66 第66章 鬼胎(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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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崇没有再往下问,而是思索着一个问题——梁一军过去从未被媒体拍到,周围知道他身份的人极少,头一回被拍,不久就遇害。这是巧合吗?还是说,被拍和遇害有着某种联系?

        梁海郡疲惫地捂住脸,几秒后抬起头,“拜托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

        花崇凝视着那双属于母亲的眼睛,忽然问:“梁一军的父亲是谁?”

        梁海郡神情一僵。

        “不要误会,我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花崇说:“我这么问,只是因为侦查需要。梁一军的父亲说不定是一条线索。”

        梁海郡隐隐激动,“不可能!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花崇眯了眯眼,看出梁海郡对这个问题极其抗拒。

        继续问倒是可以,但难说能够问出些什么。花崇权衡一番,换了个问题:“山泞县那套别墅,最近这些年一直没有人打理?”

        梁海郡张开嘴却没说话,有些迟疑。

        花崇说:“你别是忘记还有那一栋别墅了吧?”

        “没有,这倒没有,但是我确实很多年没有去过了,那里有没有人打理,我也不清楚。”梁海郡说:“一军不爱住别墅,他一直想像普通人那样生活,自己买了房,还每个月还贷款。我以前说过哪些别墅归他,可能就有山泞县那套,所以他才带人过去。我实在是记不清了。”

        梁海郡在南甫市有哪些别墅,警方查得一清二楚,山泞县那一套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不是房地产商规划开发的。

        事实上,那并不是普通的别墅,而算得上一个私人庄园。

        富豪在山里湖边修建庄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修建之后彻底闲置下来的却不多见。目前警方掌握的信息是,山泞县那套别墅荒废时间起码已有二十年。结合梁一军的离奇死亡,更让人觉得别墅或许隐藏着什么问题。

        花崇问:“你当时怎么想到在山泞县买地修别墅?”

        山泞县是南甫市所有区县中最偏远,也是最落后的地方,最近十年南甫市的绝大部分乡镇都受到经济高速发展的辐射,山泞县还是没能发展起来。

        梁海郡叹息,“因为地价便宜。那套别墅好像是我最早的别墅之一,记不得了,那时我只是一个小企业家,不像现在这样。我认识的那些老板,个个都有好几套别墅,带花园和游泳池的那种。我羡慕啊,我也想有那样的房子。南甫市内的,我能买,但不气派,所以就去山泞县买了块地,自己修。”

        花崇说:“修好之后你几乎没有去住过?”

        “太远了,我修别墅也不都是为了住。”梁海郡自嘲道:“拥有就行了。”

        山泞县又穷又远,别墅建在山中,极不方便,而梁海郡的事业越做越大,慢慢拥有了越来越多的别墅,那栋请人修建的别墅便被遗忘了,只是偶尔有专业人员前去打理。

        梁海郡忽然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花崇看了一眼记录,决定暂时就问到这里。

        梁海郡站起来时像是被悲伤压垮,双手撑在桌沿,不住地抽气。一名女警过来扶住她,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离开问询室,花崇看到等在一旁的女人。

        女人个子很高,加上高跟鞋,目测接近一米八,着一身黑色肃穆的职业套装,面部线条平直,有几分男相,眼尾下垂,从三角眼里迸出的光又冷又刻薄。

        即便没有看过照片,花崇也猜到了女人的身份——梁海郡的秘书,那个让李艾琪害怕的葛万群。

        “您好。”葛万群低头致意,“梁总近来身体不太好,无法长时间接受问询,请您谅解。”

        花崇睨着她,问:“将梦乡员工扣在梁家,是你的决定,还是你们梁总的决定?”

        似乎没有想到花崇会这样问,葛万群愣了两秒。她脸上的线条太直了,少有弧度,这让她的怔愣显得非常僵硬,像是那些本就平直的线条被通通冻住了一样。

        “是我的决定。”葛万群清了清嗓子,“我知道,我涉嫌非法拘禁,但当时的情况让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报警之后立即将他们转交给警方。”

        “那现在呢?”花崇说:“你还认为梁一军出事和他们有关吗?”

        葛万群蹙眉,片刻道:“我不知道。我不是警察。我愿意为非法拘禁承担后果。”

        南甫警方给特别行动队安排的酒店居然正是海郡集团旗下的酒店,裴情四人都过去了,花崇得知之后,却把人全都叫了回来,跟刑侦支队副队长要了三间警员宿舍。

        “花队你真是……”海梓可太喜欢酒店柔软的床了,“我们住酒店又不违规。你看这宿舍的床,硬邦邦的。”

        花崇说:“其他酒店我可以让你住,但那是海郡集团的酒店。”

        海梓挠了下头,“好像是该避一下嫌。花队,你觉得案子和海郡集团有关?”

        “不一定,线索太乱。那个葛万群不简单,梁海郡也有所隐瞒,还有,梁一军身上的疑点太多,要想办法将他的生父找出来。”已经很晚,明天一早还要去山泞县,花崇没有继续说案子,道:“而且硬邦邦有什么不好?太软的床你小心睡出脊椎问题。”

        “这倒是。”海梓说着踢了裴情一脚,“听到没,让你想睡酒店,快进去!”

        裴情一头问号,“到底是谁刚才在酒店床上打滚?”

        海梓睁眼说瞎话:“你!”

        各自回到宿舍,花崇试了试床,确实硬,不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畴。

        但在队员们面前的花队是花队,单独和柳至秦待一块儿的花队是另一个花队。

        柳至秦冲完凉出来,就见花崇冲他勾手指。

        柳至秦:“嗯?”

        “床硬。”花崇说完一趴,“来给我按摩一下背。”

        “嫌硬?”柳至秦擦着头发,“刚才不还说硬邦邦的好吗?”

        “硬邦邦是好……”花崇忽然打住,“我怀疑你在开黄腔。”

        柳至秦无辜道:“什么?不是在说床硬吗?”

        花崇:“……”

        柳至秦笑着走近,坐在床边给花崇揉背。

        花崇被按得舒服,这一天的疲惫都散了许多,“柳师傅地道。”

        柳师傅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唉!”花崇说:“柳师傅怎么打人呢?”

        柳至秦不仅打了,还揉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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