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一曲终了16那是一管紫色睫毛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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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网上的热闹,  云潆并没有回答什么,她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的时候眼皮翻成了三层,  方清源第七次轻轻把门推开一道窄缝,终于看见他姑娘坐起来揉眼睛。

        他这才敢发出大一点的声响,唤了声:“囡囡,  起来吃饭,  生煎包。”

        小姑娘低头揩了揩腰,  叹了口气,  反正只要方清源在身边,她就别想拥有a4腰。

        这几天她都不敢上称。

        珍妮也不敢管她,  怕再被方老师“家访”。

        云潆哒哒哒出去坐下,  乖乖把生煎吃光,  方清源似乎很喜欢她吃东西的样子,低头亲她油乎乎的嘴巴。

        小姑娘哀怨瞪他一眼,他一哂,揉她脑袋。

        低声问:“不是要去见你老师?几点?你化妆一个小时够不够?”

        “我眼皮好肿qaq”

        昨天哭成这样的。

        对此方所自认是要负点责任,  因为他并没有在小丫头哭着哀求时停止,反而热血上头,  更想折腾她。

        他也很积极地找补救办法,从冷冻室拿出两只冻好的铁勺子,  让云潆冰敷。

        云潆看着那两个勺子,  默默觉得方清源一定是把她美妆视频里提过的所有小绝招都抄在了本子上。

        小姑娘举着勺子边敷边给老师打电话:“我睡醒啦!您醒了吗?”

        白教授平日里很与年轻人看齐,  过的是美国时间,  但这次不同,事实上,白教授听说爱徒要带男朋友来家里拜访,  一早沐浴更衣,还到门口让剃头师傅给剃了胡渣,今天打扮得十分光鲜。

        但嘴上要摆谱:“这都几点了?我看你就是想来蹭饭!”

        “没有的!我们要二人世界的!你不要留我们吃饭嗷!”

        白教授:“……”

        其实夫人一早就操持起来了,鸡汤炖了有五个小时。

        把儿子一家人都喊回来,是要好好让这个男朋友知道,桃子娘家人很多,不好欺负。

        方清源预留了一个小时,期间,看着云潆拖着后脚跟进进出出选衣服化妆梳头发,他其实也没闲着,小姑娘走哪儿都攥着他睡衣衣角,他就“顺手”帮她找到了她需要用的色号,削好眉笔,洗了一回美妆蛋。

        屋里热,等小姑娘漂漂亮亮能出门了,他才简单穿好外出的衣裤,前后不到五分钟。

        用时相差悬殊,但他一点不觉得难熬,相反,很享受和珍惜。

        但还有一处不稳重,云潆自己不好意思,举着遮瑕膏踮起脚,要给这人把小草莓遮一遮。

        方清源在她处理罪证的时候,手指抚了抚她细腻的颈侧,用眼划地方。

        两人在路上买了鲜花和水果,敲响白家大门时,白教授为显地位,使唤白育成开门。

        白育成也想摆摆小舅子架子,门一开,被方清源气场波及,莫名其妙就有点高时被班主任拎着耳朵叨念你再不努力考不上大学要去拾破烂还是当街溜子的畏惧,打了招呼,默默退到一边。

        方清源高高大大的个头立在白家客厅里,白师母首先就满意了,一听职业,那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

        白家没有人挑剔他是边陲小镇上小小农科所的小小研究员,相反,白教授觉得正因为是这样,他看到了云潆对待这段感情的认真。

        在小姑娘叽叽喳喳说方清源这次是专门来上海、顺便去北京领了个奖、过几年会调到基因库后,白教授一点意见都没有了,招呼大家吃饭。

        “我们要回家看电视嘞!”云潆在老师跟前可以很不懂事,是真的想走。

        白教授板着脸:“我家是没电视吗?白育成!电视打开!”

        白育成哎了声,把遥控器交给方清源。

        方清源捏了捏云潆的小爪子,留下一起吃饭。

        电视上,是云潆带着孩子们录的那档节目,本来早就要播出,却因台里调整安排而推迟到了年底,不过这样也好,她与方清源能一起守着首播。

        节目后期剪的很好,看得出来台里领导是很重视的,方清源就想到了那天点卯似的到棚里道歉的两位领导。

        白师母看的很投入,到最后海莱背作时感动得红了眼,白育成正在孕期的媳妇也跟着哭,一时气氛很哀伤,方清源低头看看小姑娘,发现她瘪着嘴,忍着眼泪。

        他抬手摸摸脑袋,哄着:“今天的眼线不防水,晕了就不漂亮了。”

        云潆一听,吸吸鼻子,颤巍巍把眼泪憋回去。

        她指着方清源糯糯跟老师师母汇报,节目里提到的卖房铺操场的父子两代人就是方清源与他爸爸。

        这下白教授更是满意的没的说,什么是君子?这世道活着的君子能有多少?他今天总算是见到一个。

        爷俩以茶代酒,杯子碰碰,仰头喝掉。

        临走前,白教授送了方清源一幅画,画的是一只白鹿。

        出来后,云潆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师以前去西藏采风两年,画了一只雄鹰,卖了这个数——”

        小姑娘竖起尖尖的手指,比了个五。

        方清源不太知道后面跟着几个零。

        云潆接着说:“这只白鹿他画好很多年了,上次画展也带出去,很多人开价,可他不愿意卖,他说有些画不是拿来卖的,要送给有缘人。”

        “白鹿是纯洁的象征,是森林里的精灵。”小姑娘笑眯眯倒退着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得意——

        “方清源,你怎么这么招人疼!”

        男人莞尔一哂,把画筒递给她,云潆顺手接过来,没去想他这个动作的含义,下一秒,方清源窜上前,呼一下把小姑娘捧了起来,云潆今天穿针织长裙,裙摆窄窄的,他就这么托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他小臂上。

        这人看着瘦,脱衣肌肉一块一块,不是健身房练出来那种好看的,是扎扎实实在地里、田里、果林里干农活干出来的,特别有劲,微微一用力就一蓬一蓬的,云潆被他托得很高,很稳,她的笑声跟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撑着他的肩膀低下头,让他亲她。

        他轻轻啄了一下,不放下来,这一隅无人,他往小姑娘胸口埋了埋,太软了,整张脸都能陷进去,很温暖,令人沉醉,不想出来。

        云潆喜欢他这样,他不是话多的类型,心里想的全都体现在行动上,能让你明明白白知道。

        方清源在她怀里深深吁了口气,这趟来,见过了云潆所有娘家人,过了明路,他心里高兴。

        一把她放下,小姑娘就软乎乎挨过来,越往前走人越多,她从小小的单肩包里掏出两个口罩,分给方清源一个。

        是那种明星专用的款式,只有脸小的人才带的出范儿,正巧这两人都是小脸小头,往脸上一蒙,真以为是哪个明星出街。

        方清源看看时间,还早,低头问云潆:“要不,去看电影?”

        最近有个动画片上了,听说拿了美术大奖。

        云潆本来以为是直接回家的,说起来她在红尖镇和方清源谈恋爱,除了周末去县里玩,其实晚上的安排都很简单,他去学校接她,两个人连手都没拉,一前一后去吃饭,吃完饭各回各家,后来好一点,能牵手了,他就一直把她牵回宿舍。

        红尖镇的夜晚除了吃,也没别的。

        但这是在上海啊!

        云潆在自己地盘,仍旧习惯让他安排,所以就忘记了,上海啊!好多好玩的啊!!!

        干什么不行啊!!!

        她一下也想到那个动画片了,本来想和珍妮去看的……现在……

        珍妮不要!要方源源陪!!!

        方清源先看了一下地图,预估时间,然后抓紧买了后一场,订好位置后,与云潆散步过去,一路上能逛的实在太多,他们买了糖炒栗子,买了糖葫芦,拿完票,小姑娘很贪心地盯着比她人都高的爆米花箱子,哼哼唧唧要吃那个。

        方清源就给买了个大份的,又在三楼买了珍珠奶茶。

        等东西都堆在手边,云潆才觉得买多了,他说:“没事,吃不完给我。”

        进去坐好,云潆左手边饮料,右手边爆米花,怀里还有个小纸杯,方清源剥好一个栗子就放进去,方便她拿着吃。

        糖葫芦?

        糖葫芦这丫头就啃了一个,他刚才进场前好不容易解决掉。

        酸了牙。

        小姑娘就着满怀的零食看动画片,人少,没有恼人的手机声和说话声,她看的很投入,看到有趣的地方想与他分享,还偷油的小老鼠似的到处看看,见不吵着别人,才贴着耳朵嘀咕这个作者怎么怎么厉害,这个脚本怎么怎么棒,这个色调做的特别好。

        方清源能听懂一些,不懂的也会小声问,声音太小了,所以两人几乎是贴着的,看起来像在接吻。

        他们一起看懂了这个动画片,看懂了人家是怎么设计和呈现画面的,等开始唱片尾曲的时候,方清源终于是凑上去亲了亲女孩吃了爆米花香香甜甜的嘴巴。

        吻着她,情不自禁笑起来,哑声说:“今天的口红是爆米花味的。”

        反正电影院里好黑,云潆探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好像全是她的味道。方清源摁着她后颈加深这个吻,是很坏很坏的吻,小姑娘抠着手心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当灯亮起的那一刻,方清源往后退了退,松开她的嘴唇,手掌还留在后颈细细摩挲着她,安抚着她。

        在灯下,看她被吻红了脸。

        ...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见任何人,白教授意犹未尽,想喊方清源来家里下棋,云潆很直接:“不行的,他要陪我的。”

        黄阳阳和单贝贝也帮忙挡去了两家父母喊小两口来家里坐坐的提议。

        两家妈妈说:“那天聊得太开心,忘记问桃桃什么时候办酒了,订酒店要好久嘞!”

        黄阳阳在姆妈跟前脾气很好:“她要办的时候自然要跟你说呀,肯定要你帮忙的呀,不要急嘛,催太紧不好的,何况方老师现在还在云滇。”

        单妈妈说;“也是,我们桃桃年纪还小的,还要拼事业的,晚点就晚点,他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要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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