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求解(一更) 我听说,你到处跟人说………(1 / 2)

加入书签

贺潇这人虽然是个纨绔,但却是个十分讲义气的纨绔。

  自从那[ri],祁明乐遮遮掩掩,拐弯抹角向他打听,男人不行该怎么办之后,贺潇就对这事上心了。他私下找人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一位擅长看男子隐疾的大夫。

  原本贺潇打算,直接将这大夫推给祁明乐的。可又担心祁明乐行事莽撞,伤了张元修的面子,弄的他们夫妻关系更不和睦。

  思虑再三后,贺潇决定好人做到底。

  所以这天张元修下值,刚从官署出来,贺潇的小厮便上前行礼道:“张大人,我家小侯爷有请。”

  张元修神[se]微诧。贺潇与祁明乐关系不错,但他们之间却并无[jiao]集,贺潇找他做什么?

  那随从似是知道张元修在想什么,他笑的恭谦:“张大人,您去了便知,请。”

  张元修思忖片刻,便颔首跟着那随从去了。

  贺潇定的地方是望月楼。张元修过去时,贺潇已经在雅间里坐着了。一见到他,贺潇立刻热情道:“元修兄,你可算来了,来,坐坐坐。”

  张元修抚衣而坐。贺潇又扭头吩咐:“元修兄既然来了,那就赶快上菜,再要两坛醉[chun]风。”

  小二应声正要去,却被张元修叫住。

  “不必了,在下等会儿还有事,小侯爷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便是。”

  “元修兄,我虽是个挂名侯爷,但也知道姜国祖制,腊月二十三封宝,上至陛下,下至百官皆停止办公了。元修兄,莫不是嫌弃我这纨绔的名声,不肯与我同桌而食,才编了这么一个借[kou]来搪塞我?”说到最后几句时,贺潇神[se]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跟着张元修的奉墨不禁在心里称奇:贺潇这个名满上京的[cao]包纨绔,竟然还知道封宝这事?!

  张元修无法,只得道:“不是,是私事。”

  “我知道嘛,是祁家三小姐明[ri]出阁那事对不对?”贺潇一听这话,立刻便高兴起来,“她是明乐的堂妹,你们明[ri]只须去走个过场就好,反正他们那群人对明乐又不好。”

  张元修:“……”

  奉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小侯爷,您这一[kou]一句我们少夫人的闺名,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张元修微微侧头,眼风扫了奉墨一眼。

  奉墨立刻嗫喏着不敢说话了。

  “哎呦,瞧我这记[xing]。我的错,我的错,等会儿酒上来了,我先自罚三杯。”末了,贺潇又解释,“我跟祁明照[jiao]好,便拿他妹妹当亲妹妹看,说话一时没过脑子,还请元修兄勿怪。”

  “无妨。”张元修顺着贺潇先前的话头问:“小侯爷为何说,他们那群人对明乐不好?”

  他们两人虽是夫妻,但除了两人十年前,曾见过一面之外,张元修并不了解祁明乐的事。如今听贺潇提到,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嗯,这个……”贺潇说话时,目光落在奉墨与洗砚身上,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张元修偏头吩咐:“你们先下去。”

  奉墨与洗砚两人退去了门[kou],贺潇才压低声音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之前,有一次我曾无意听祁明照提了一嘴,说当年他母亲过世后,祁明乐原本是养在祁老夫人膝下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祁将军突然又将她带去栎棠关了,而且当时这件事,好像闹的很不愉快。”

  张元修下意识就想到了,十年前他们初见那次。

  那时祁明乐应该只有六岁,穿着灰扑扑的衣裙,瘦小孱弱的躲在祁昌弘身后,望着他的眼神里全是胆怯。与她如今爽朗明艳的模样判若两人。

  是以中秋那夜,看第一眼时,张元修还没认出他。

  “元修兄?!”贺潇的声音拽回了张元修的思绪。

  在张元修出神之际,手脚麻利的小二已经将菜上齐了,还搬了两坛酒过来:“小侯爷,这是您要的醉[chun]风,已经温过了。”

  “行,下去领赏吧。”贺潇豪迈的一挥手,小二千恩万谢的走了。

  这下张元修想走也走不了了,贺潇拎起酒壶便要为他斟酒,却被张元修挡了:“小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饮酒。”

  “这酒味淡,少喝一点,没关系的。”贺潇劝道。

  张元修坚持:“我滴酒不沾。”

  贺潇:“!!!”

  大夫已经在隔壁候着了,贺潇本想着,将张元修灌醉之后,让大夫为他诊脉查看的。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张元修竟然不喝酒?那这出戏他该怎么唱?!

  张元修看出贺潇应该寻他有事,便道:“小侯爷,有事你直说便是。”

  “这事、这事……”这事他娘的直说不了嘛!!!

  但眼下张元修不肯喝酒,贺潇只能换另外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策略了。

  贺潇自斟自饮了一盅,然后抬手抹了一把脸,装出一副愁容道:“元修兄,我心里苦啊!”

  张元修:“……”

  他们两人好像并不[shu]。

  一般正常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搭话问出了何事。贺潇本想着,张元修若是问了,他就能顺势说接下来的话,可谁曾想,张元修却是一脸‘你继续’的表情。

  贺潇被噎了一下,只得继续唱独角戏:“元修兄,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得话,我便只能同你说了……”

  说到这处时,贺潇为了表示亲密,伸手想去揽张元修的肩膀。可他刚抬手,张元修便不着痕迹躲了,并反手斟了一盅酒,推到了他面前:“小侯爷,请。”

  贺潇只得悻悻一[kou]闷了,然后继续开始意有所指的说起男子隐疾一事,并各种暗示不能讳疾忌医,以及他认识一个擅长医治此道的大夫等等。

  张元修听的眉心直蹙。

  他与贺潇只是点头之[jiao],贺潇同他说这些,未免也太[jiao]浅言深了。而且贺潇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虽不是很浓烈,但张元修却并不喜欢。

  “小侯爷。”张元修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打断了贺潇的喋喋不休。

  贺潇想着,自己已经说的这般明显了,想必张元修应该听懂他的意思了。此刻张元修突然打断他的话,贺潇立刻满脸期待看着张元修,以为他终于被自己打动了,决定放下面子,要向自己打听,擅看隐疾的大夫了。

  却不想,张元修一开[kou]直接就给他扣上了一[kou]大锅。

  “小侯爷你既明白,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那便好好看大夫,祝你早[ri]康健。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张元修便要起身告辞,可他刚转过身迈了一步,袖子就被人拽住了。

  张元修皱眉回头,就见贺潇目眦[yu]裂看着她,怒不可遏道:“你是在说小爷我不行?!”

  作为一个男人,贺潇绝对不能允许别人说他不行!!!

  张元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贺潇,提醒他:“小侯爷,不是我说你不行,而是你自己刚才一直在说你不行。”

  “我他娘那是在说你不行,你听不懂暗示吗?!!”

  贺潇吼完这一声,整个雅间瞬间安静下来了。站在门[kou]的奉墨,惊的双目撑圆,探头脱[kou]而出问:“我家公子行不行,你怎么知道?”

  奉墨这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冷成了冰窖了。

  向来温润的张元修,眼神倏忽变得冷冽起来。他转头,目光如剑看向贺潇,等着贺潇给他一个解释。

  贺潇吼完那一嗓子之后就后悔了,眼下对上张元修冰冷的眼神,更是吓的朝后退了一步。

  “嘭——”

  酒壶被贺潇的袖子带倒了,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眼下话都已经摆到明面上了,贺潇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什么,我找到了一个擅长治此症的大夫,找他看过的都说好,眼下他就在隔壁,要不我现在就让他过来,给你……”

  “谁跟你说的?”张元修打断贺潇的话。素来温润柔和的人,此时眼底却有风暴盘旋。

  “那什么,元修兄,你自己刚才说,不能讳疾忌医,应该早……”张元修一个眼神过来,贺潇当即没骨气招了,“明明明乐说的。”

  张元修得到答案之后,也不再与贺潇多[lang]费[kou]舌,当即便大步朝外走。

  甫一出门,就见奉墨杵在门外,一脸震惊看着他,张嘴似是要说什么。但还没等他开[kou],洗砚已经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自己身边,将路让出来了。

  待张元修离开之后,贺潇才瘫坐在凳子上,心有余悸拍了拍胸[kou]:他娘的,刚才差点吓死他了!

  张元平常温润柔和,怎么沉起脸来那么吓人,简直跟祁明乐有得一拼了。

  见张元修走远了,贺潇的小厮才走过来,小声问:“小侯爷,奴才刚才瞧张大人面[se]不大好,您说他会不会回去找祁小姐麻烦?”

  “就张元修那样的,他想找祁明乐麻烦,下辈子吧他。”贺潇对祁明乐的身手很自信。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刚才张元修在听到他说,他不行时,表情更多的惊愕。

  这可不像是一个不行的人,被人当面揭开后该有的反应,难不成祁明乐说的,当真不是张元修?!

  贺潇蹭的一下站起来,冲小厮道:“你现在立刻想办法去找银穗,让银穗跟祁明乐说……”[jiao]代到一半时,贺潇蓦的又停了下来。

  他们两[kou]子的事,应该让他们两[kou]子自己去解决,自己一个外人掺和,只会越掺和越乱。

  “算了,你下去吧。”贺潇摆摆手。  小厮试探问:“那奴才还要去找银穗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