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沐浴 这都快子时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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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涉及张元修的面子,祁明乐便低调出了府。

  时值年关将近,天气一[ri]冷过一[ri]。贺潇的小厮站在冰棱倒挂的房檐下,搓手哈气的同时,不住往张家的方向去。

  没一会儿,银穗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祁明乐。

  德荣原本正要迎过去,却见银穗远远使了个眼神,德荣便明白,这是要他带路的意思。他遂转了个身往前走,祁明乐与银穗坐着马车,远远的跟着他。

  如今已是腊月二十六了,没几[ri]便该过年了,街上人[chao]拥挤,到处都是出来购置年货的人。祁明乐的马车一路走走停停的,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望月楼。

  下了马车之后,祁明乐跟着德荣上了望月楼的五楼。

  望月楼底下是酒楼,上面有供客人休息的客房。德荣刚将祁明乐引上楼,就听到了吵嚷声。

  “你家公子请老朽时,明明说好了就一两[ri]的事。可你看看,今儿都腊月二十六,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老朽还得赶回家中陪老母吃团圆饭。实在不行,就请你们公子另请高明吧。”

  德荣听到声音,忙小跑上前劝道:“葛大夫,你消消气,正主来了。”

  那大夫听见这话,转头用吊梢眼朝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一个戴着幕篱的女子往这边过来,这才背着药箱重新回了房中。

  祁明乐跟着进去,刚在桌边落座,就听那大夫问:“什么症状?”

  “哈?”祁明乐一脸茫然,“什么什么症状?”

  “你相公不行,他是怎么个不行法?”

  祁明乐惊呆了:“不行也分很多种吗?”她以为,不行就是不行。

  “废话!自然是要分很多种。”那大夫一脸不耐烦,却又耐着[xing]子,详细同祁明乐说了好几种不行种类的症状后,然后又问,“你相公属于哪一种?”

  “他……”祁明乐认真想了想,“他就是不行。”

  那大夫瞬间被气了个仰倒。合着他刚才说那么多都是白说了!那大夫当即便要发脾气,但见祁明乐一脸懵懂的模样,他忍着怒气问:“你相公没碰过你?”

  “没有。”

  难怪一问三不知。那大夫深吸了一[kou]气,又问:“那他可表露过这方面的意向?”

  表露过这方面的意向?!

  祁明乐认真想了想,然后又摇头:“也没有。”

  张元修跟她在一起时都很君子,包括两人睡在同一张床时,他也十分规矩,从没僭越过半分。

  “他可有通房小妾?”

  “没有。”

  祁明乐这么一说,大夫便确定,问题出现在男人身上。毕竟若是只不碰自己的夫人,有可能是他不喜欢他的夫人,可一个已经及冠的男子,连通房小妾也没有,那身体就是有问题了。

  大夫沉吟片刻,道:“按说看诊,要让病人亲自来,方能看得准确些……”

  “我相公事忙,大夫你见谅。”说话间,祁明乐将一锭银子推到大夫面前。

  大夫抬眼瞥了银子一眼。他看男子隐疾多年,早就对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妻子只好拉下脸面,偷偷来寻他求医问药这事屡见不鲜了。遂又改[kou]:“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夫人回答老朽几个问题。你相公平[ri]饮食如何?夜里睡的如何……”

  “吃的清淡,过午便不食了。他平[ri]很忙,但滴酒不沾,至于睡的嘛……”祁明乐斟酌了一下,“他习惯晚睡,反正同我一起时,我睡着时他还没睡着,我睡醒时他已经起了。”

  祁明乐这么一说,大夫心里便有数了。他颔首正要落笔写方子时,但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祁明乐坐在旁边,伸长脖子看大夫写方子。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搁下笔,将方子递给她。祁明乐双手接过,扫了一眼后,顿时愣了愣:“这是药膳?”

  “嗯。”那大夫捋了捋山羊胡,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男人嘛都好面子,你若直接端药给他,说这是治他隐疾的药,他必会恼羞成怒不肯喝。但若你说,这是给他炖的补汤,他定会觉得你体贴入微,不会有半分推辞。”

  祁明乐觉得大夫说的十分有道理,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大夫,这药膳的药效会不会没有汤药效果好?”

  “不会。”那大夫十分自信,“你且回去照着方子炖给你相公,假以时[ri]绝对能成事。”

  见那大夫说的笃定,祁明乐便信了,她小心揣好药方,付过诊金之后才离开。

  银穗等在望月楼下,见祁明乐出来,便立刻上前问:“少夫人,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街上逛逛吧。”既然出来一趟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这个时间街上采购年货的人很多,到处都是人头攒动,马车难以前行,祁明乐索[xing]舍了马车,与银穗一道步行。

  她们主仆俩在街上转了一圈,采买了些东西之后,祁明乐又‘顺路’去了趟药铺,之后才回了张家。

  祁明乐掀开帘子,一只脚刚迈进屋内,就听到身后传来银穗的惊叫声。

  “狗!!!!”银穗惊叫一声,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着大包小包蹿到了旁边的树上。祁明乐转头,就见张云葶带着她的大狗,从月拱门外进来。

  “大嫂……”原本张云葶是高高兴兴来找祁明乐的,但甫一进院子里,就被银穗一套行云流水的爬树整的呆住了。

  祁明乐冲张云葶道:“你人过来,让小花先回去。”

  “小花很乖,它不咬人的。”

  “不咬人也不成。”银穗怕狗。

  听祁明乐这么说,张云葶这才让人将狗带走。

  待狗走远之后,银穗才白着脸从树上爬下来,颤声叫了声:“少夫人。”

  “东西给我,你先回去歇息吧。”祁明乐伸手便要去接银穗手中的东西,采荷听见动静,忙快步过来道,“奴婢来。”

  银穗只得将东西给了采荷,她脸[se]煞白先回去了。

  “大嫂,你这买的是什么呀?”张云葶凑到采荷面前,正要细看祁明乐买的是什么时,却被祁明乐拉走了,“你来的正好,刚好我有事要找你。”

  往屋里走的时候,祁明乐又不忘[jiao]代:“采荷,你将东西放到桌上就好,等会儿我自己来收拾。”

  “是。”采荷应了声,将东西按照祁明乐的要求放下了。

  祁明乐将张云葶拉进房中,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张云葶才离开。

  祁明乐将人送到门[kou],待张云葶走了之后,她当即折返回来,从那堆东西里找出药膳包,偷偷塞进柜子里之后,又同采荷道:“你去帮我找个煲汤的砂锅和炉子来。”

  很快,采荷便将东西寻来了:“少夫人,您要做什么?奴婢帮您吧。”

  “不用,我自己来,你忙你的去。”这种事,祁明乐不敢假手于人。

  见祁明乐坚持,采荷只得退下了。

  明乐将侍女们也屏退了,待到廊下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才从怀中掏出药膳包,迅速放进砂锅里,加好水拨弄好炭火之后,便坐在一旁亲自守着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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