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目睹(二更) 他总不能一直这般患得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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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么?!

  祁明乐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便直接给了答案:“不去。”

  在那次地动时,卫恕护着他的心上人,头也不回的冲出大殿之后,祁明乐便看清楚,她在卫恕心里的位置了,所以她释然了,也放下了。

  如今她既嫁为人妇了,便不会背着她的丈夫,与旁的男子私下约见。

  祁明乐对着镜子,平静的将耳环戴上,末了又不忘叮嘱银穗:“我跟卫恕的事,早就翻篇了,[ri]后若卫家小厮再找你传话,你直截了当拒了便是,不必再报给我了。”

  听祁明乐说的这般决绝,银穗便知她心如磐石,当即便应下了。

  但祁明乐并不知道的是,此时身在官署的张元修,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彼时张元修正在桌案后处理公务,官署的仆从进来,将一个折起来的纸条[jiao]给他:“张大人,刚才门外来了一个乞儿,让小人将这个[jiao]给您。”

  张元修接过纸条打开,只扫了一眼,面容顿时倏忽一变。

  “元修兄,又是哪家姑娘给你写的情诗啊!”有同僚见状,忍不住出言打趣。

  张元修才貌双全,如今他虽已成婚,但仍有不少泼辣大胆的姑娘,私下给他送纸条,试图想做他的妾室。

  平[ri]同僚也常拿这些打趣,张元修皆一笑置之,而今[ri]他却难得面[se]微沉:“国丧期间,还请子瑞兄慎言!”

  一听张元修这话,原本跟着打趣起哄的几人,瞬间便全都偃旗息鼓了。

  张元修将手中的纸条折起来,放在烛火上烧了,继而面[se]如常处理公事。整个早上,张元修没有半分反常,到了下午时,他便时不时下意识往窗外看。

  在他第五次看向窗外时,旁侧的官员忍不住道:“元修兄,这天儿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怎么张元修时不时就要往外面看。

  张元修囫囵答了一句,再低头时,却发现先前写的折子不堪卒读。他深吸一[kou]气,将那道公文作废,打算重新提笔再写一份。

  最开始几句还十分顺畅,可写着写着,他的思绪便不受控的飞走了。

  “元修兄,你有心事啊!”旁边的的官员好奇看过来。

  张元修知道,这封公文自己今[ri]是写不出来了,所以他没再强求,而是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便突然起身离开了。

  奉墨和洗砚在同守卫闲聊,见张元修出来了,便以为他是下值了,忙撩起车帘让张元修上去。却不想,马车甫一驶动,就听张元修道:“去城外的十里亭。”

  现在?!奉墨有些惊诧。

  这都申时一刻了,公子去城外的十里亭做什么?!但惊讶归惊讶,奉墨知道,主子的事非他能打听的,便称了声是,将马车往城门[kou]的方向赶去。

  车厢内的张元修端正而坐,面容肃冷深沉。

  洗砚跟在张元修身边多年,虽然张元修一语未发,神态也十分平和,但洗砚还是从他那细微的表情里窥探到,此时的张元修在紧张。

  窥探到这一点之后,洗砚心里大吃一惊:他家公子少年老成,平素永远都是温和从容的模样,他已经记不清楚,上次张元修紧张是什么时候了。

  如今是一月末,[chun]风拂在脸上时,带着[chun][ri]独有的暖软,似能驱散人心底所有的烦心事。

  但却没能驱散张元修的。

  很快,马车就驶出了城外,在即将到十里亭的地方时,却又突然被张元修叫停。

  奉墨不明所以,但张元修突然让他停,他也不敢置喙什么,便听令勒停马车。

  十里亭俢在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周围遍植松树与柳树,这里离官道不远,因此又被称为送别亭。

  如今已是天暮,这里并无行人往来。而且洗砚发现,他们在的这个地方,前面有柳树与松树遮挡,他们能看见亭中的一举一动,但亭中的人却无法看见他们。

  所以他家公子今[ri]反常来这里,跟在亭中相聚的人有关。

  张元修正襟危坐着,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眉眼低垂,看着神[se]平和,但却无人知道,他宽袖下的手早已捏紧了。

  今[ri]那乞儿送给张元修的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今[ri]酉时,祁明乐与卫恕会在城外十里亭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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