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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院判仔细把脉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体虚的症状,只能说太子妃过于娇弱,谈不上是病,故而开了补方后,建议楚音练练五禽戏,八段锦。
“微臣未入太医院时也常去世家名门看病,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多数都有些体弱,您莫担忧。”
听着像是自己杯弓蛇影,杞人忧天了?
但刘院判是杏林圣手,总不至于看错,楚音决定放宽心,先好好锻炼。
陆景灼这时问:“她这身子能否要孩子?”
楚音吃了一惊,看向陆景灼。
印象里她并没有听他说过这种话。
他是想要她再生一个孩子吗?
可她这段时间是不会怀上的,一直到两年后她才有喜,但又莫名其妙小产了,当时太医们也说不出原因,她记得陆景灼为此撤了马院正的职,所以她刚才才会请刘院判。
刘院判道:“无碍,到时[jing]心照看好太子妃便成。”
陆景灼唔一声,摆摆手让他退下。
两人开始用膳。
楚音在心里盘算了会,忽然开[kou]:“殿下会五禽戏吗?”
“不会。”
“那八段锦呢?”
“不会,我只会骑马,[she]箭,”陆景灼感觉到了她的意图,“这些不合适你。”
“……”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楚音没料到他会拒绝。
明明之前在周氏那件事上表现不错,怎么这会儿机会送给他,他都不要?
他不是喜欢她吗,难道不该趁机教她?
非说什么合不合适……
这么死板,怪不得她到死都没发现他对她的感情。
有些事,她只以为是他品[xing]好,比如不纳妾,但死后才发现他连继室都没找,还有立后,立太子一事,按照规矩,先帝驾崩,新帝可以二十七[ri]后便行登基大典,而封后则需等到次年,他后来[chun]节一过,马上便为她举行了封后大典,随后又立陆珝为太子。
记忆中,他在太和殿上等着她,表情一如往昔的严肃,冷静,笑都不笑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乐意封后呢。
这人真是……
算了,一时半会他怕也改不了的。
晚上楚音没往他怀里钻,当做惩罚。
然而陆景灼对男女间的亲近并不渴求,他甚至更适应楚音之前,那些有节制的举动,因为他也是个有节制的人,比如床笫之事,他都是三五[ri]一次,绝不频繁。
所以楚音的惩罚对他来说毫无感觉。
过得两[ri],听说母亲身体舒服了些,愿意见人了,陆景灼便[chou]空去了趟坤宁宫。
看她一张脸苍白,毫无血[se],陆景灼关切的问:“母后,太医们到底怎么说?真这么难治?”
“母胎里带来的,便这么凑活着吧,没变严重就行。”姜皇后招手让他坐在身侧,“景灼,你不用担心为娘,你把你自己这个储君当好就行。”
“这是孩儿分内之事,您放心。”
他神情淡淡的,好似这事很容易。
姜皇后鼻尖一酸:“都是为娘拖累你,一点帮不了你的忙,还……”
“您别这么说,没有您,就没有儿子,别说了。”
他切断了她后面的话。
姜皇后顿了顿,叹了[kou]气出来:“为娘唯一做对的事,便是没将病传你身上,瞧瞧你,”她在他手臂上,肩膀上捏了捏,“很结实,定能长命百岁,你这眉毛,鼻子也长得好,就是个高寿相……是了,珝儿也一样,他跟你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既然说起陆珝,陆景灼就道:“珝儿那里,倒确实有件事要请示母后,珝儿的[ru]母周氏是您给阿音挑的吧?儿子觉得珝儿不再需要她照顾。”
姜皇后愣住:“珝儿不是还小吗,怎么就不要人照顾了?是那周氏不好?”
“倒也没有,但珝儿跟珍儿不同,毕竟是男孩,我希望他早些独立,别还黏着个[ru]母,让内侍照看他更为合适。”
姜皇后平时也不大管事,既然儿子这么说了,就答应了:“别亏待她,好歹[nai]大了珝儿。”
“儿子省得。”
离开坤宁宫后,陆景灼就命随从把消息传给楚音,他自己又回了[chun]晖阁。
楚音马上赏给周氏一百两银子。
周氏惊恐:“太子妃为何要赏奴家?”
“你该得的,拿了出宫吧。”楚音淡淡道,“你我主仆缘分已尽,不必惦念珝儿。”
那一张脸虽妍丽,却宛如冰雪,能将血[ye]冻结。
周氏跪下来,磕头道:“可是奴家何处犯了错?太子妃,您告诉奴家,奴家可以改啊……珝哥儿还小,您让奴家再照顾他几年吧?”
到底是真想照顾还是别有用心呢?
楚音垂眸看着她:“你真这样善良,为何会想不起自己的孩儿?你的女儿也正是三岁,而今你拿了银子与她团聚,岂不高兴?怎得还跪我求我?谁家母亲会不念着亲生骨[rou]?!”
周氏浑身一震,一个字都说不出。
“快走吧,别[bi]我让人把你架出去。”
听到这句,周氏再不敢开[kou]了,磕了三个头提起银子踉跄而去。
楚音走向侧殿抱起陆珝。
“珝儿,娘带你去骑木马,好不好?”
“好呀。”陆珝道,“长大后再骑大马。”
“骑大马要爹爹教,等爹爹回来你跟他说。”
“好。”
楚音把他抱在院中的木马上。
陆珝身子左右摇摆着,咯咯直笑。
不远处的七娘看向神[se]温柔的太子妃,内心一阵惊惧,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绝不能犯错,不然周氏就是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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