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 有人欢喜有人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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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云珠一家,以及才被兄长打过招呼的曹绍,京城还真没有谁料到曹勋会娶云珠。

  说什么皇帝赐婚,糊弄百姓而已,官员们都知道,必然是曹勋与宁国公先商量好了,元庆帝才会做这个媒人。

  黄昏时分,曹勋还在都督府忙着,他的两个好友顾清河、张行简就已经过来等着了。

  前者是顾首辅的长子,后者是淮安侯,两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顾清河的五官并不算十分出众,但他饱读诗书气质温润,一看就是翩翩君子。

  张行简与曹勋相伴的时间门更长一些,十七八岁就去了战场,也立下不少战功,可惜在一次冲锋陷阵时受了重伤,自此伤了元气,只能回京修养。

  特殊的[ri]子,曹勋提前结束公务,出来与两位好友汇合。

  他此时穿的是正一品武官的朱红官服,补子上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雄狮。

  曹勋身形颀长,这一套官服在他身上既威严庄重,又颇有几分风流倜傥。

  顾清河笑着打量几眼,道:“我已经能想到你换上喜袍的风采了。”

  张行简淡笑:“就怕大都督根本没想邀请你我,没看这么大的事都没提前跟咱们透个[kou]风。”

  顾清河也板起面孔,对着曹勋摇头:“你这事确实做的不够义气。”

  曹勋笑道:“你们的儿女都快谈婚论嫁了,难道我还要特意跑去你们面前显摆自己要成亲了?”

  顾清河:“孩子是孩子,在孩子们面前我们是长辈,只咱们三个在一起,那我们仍是少年郎,娶妻这么大的事,你当然要先跟我们说一声。”

  曹勋不与他争:“走吧,今晚我做东,算是赔罪了。”

  张行简:“大喜之事,谈什么罪不罪的,是你请我们喝喜酒才对。”

  刚说完,他苍白的脸突然泛红,忍了又忍,还是偏头咳了两声。

  曹勋与顾清河对视一眼,再在张行简转过来之前装作若无其事。

  张行简当初伤的是心脉,元气大损无法根治,只能靠名贵药材养着,但御医早就说过,张行简怕是活不过四十。

  三人去了醉仙居。

  曹勋只点茶水,张行简吩咐伙计上一坛仙人醉:“你们喝酒,我趁机闻闻味儿。”

  曹勋想起当年两人联手夺回辽州,庆功宴上同席畅饮的意气风发,眼底微黯。

  伙计走了,顾清河开始打趣曹勋:“不久前阿敏还跟我夸云珠了,说很高兴她能跟云珠做姐妹,结果一转眼你就要娶云珠为妻,一下子给云珠抬了辈分,下次阿敏再见云珠,就得改[kou]叫伯母了。”

  曹勋一脸坦然:“重要的是情分,怎么称呼都没关系。”

  张行简:“这么说,你不顾世俗看法求娶云珠,也是因为动了情?”

  曹勋笑:“我娶她跟情无关,是为信义。”

  他又解释了一遍。

  毕竟都是男人,而且是而立之年的男人,顾清河、张行简没有追问太多细节。

  顾清河:“无论为了什么,你总算要成家了,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这都是喜事。”

  除了年龄相近,曹勋跟他们有太多不一样,从小丧母,又一人在边关过了那么多年,过于冷清。

  知冷知热吗?

  曹勋端起酒杯,掩饰嘴角那一抹淡笑。

  .

  同一时间门,谢琅也将曹绍拉到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门喝酒。

  两人都喜欢云珠,区别在于一个在即将娶到云珠之后又失去了,一个刚刚看到希望,竟被一匹黑马截了胡。

  谢琅一脸苦[se]:“国公爷他,他怎么突然就要娶云珠了?”

  他不敢去问曹勋,只好跟曹绍打听。

  亏妹妹怀疑曹勋对云珠过于照顾时他还信誓旦旦地分析绝无可能,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大傻子。

  曹绍本来挺难受的,现在见谢琅失魂落魄,他竟冒出一种异样的痛快。

  他从未将大哥看成竞争对手,相反,谢琅与他是一代人,曹绍不甘心自己输给昔[ri]的手下败将。

  咽下一[kou]酒,曹绍没有卖关子,神[se]平静地替兄长做了解释。

  谢琅怔怔的:“竟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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