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File.24试探 冷血鲨手:计划通……(1 / 2)
暗杀称不上完美,但充分利用每一个条件,安室透在上午九时回到公寓,发现两名维修工人正从安全屋所在的楼层下来,窃窃私语。
“玻璃碎得那么夸张,不会是打架了吧?”
“两个大男人住一起肯定会有矛盾的。”
“那个长发的男人有点可怕,对不对?”
“对对对,怪吓人的!”
他们发现了上楼的金发青年,于是赶紧收声,经过他下了楼。
说的无疑是安全屋,安室透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来,屋里的另外两人能发生什么冲突才打碎玻璃。
Hiro脾气温和,从不主动与人发生冲突,黑麦那家伙虽然很令人不快,但也不会随意引出纷争。
“欢迎回来,[bo]本。”开门时,沙发上的苏格兰欢迎他,客气中是不易察觉的亲近,“之后我要去据点报销重装玻璃的钱,你有什么要一起吗?”
安室透想了一会,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了?”他扫了一眼关着门的黑麦房间。
“唔、大概是奇异事件?播放晨间新闻时,一阵怪风从屋内打碎窗户、将客厅弄得一团糟。”苏格兰笑着说,“黑麦向琴酒报告了这件事,他要求我们保持警惕……还有,可能会有另一名代号成员,贝尔摩德联系我们。”
“似乎可以期待一下了。”两人对视一眼,[bo]本思忖着给出评价,“我去洗澡。”
房间里的黑麦坐在书桌前,神情沉静地思考着什么,他听到了客厅里[bo]本和苏格兰的[jiao]谈,回忆与琴酒的短信[jiao]流,微微皱眉。
对方的回应速度很正常,语句也没有任何不对,真好奇他后来去了哪里。
黑[se]长发的男人垂眼,手机屏幕倒映出他冷峻的神情,昨[ri]所见的画面渐渐在他眼前浮现。
*
昨[ri]下午5时35分,署名为贝尔摩德的未知号码向黑麦发送消息:一个地址和一个邮箱,没有任何多余说明。
这是试探。
组织论坛中的贝尔摩德,是形象千变万化的魔女,而这个女人在近段时间来到了东京。
真实身份是FBI搜查官赤井秀一的黑麦并无犹豫,独自驾车四十分钟,在下午6点15分到达东京的一个偏僻山村。
山村低矮破旧,是被时代遗忘的破落之地。
他将车子藏到远处,步行至较高的山腰,拿出望远镜对准山脚。
作为狙击手,等待目标是他最擅长的事。
6点30分,一辆白[se]的甲壳虫汽车出现在山脚,它停留片刻,似乎车主在观察环境,随后加足马力驶上山路,并未驶向村子,而是在村子一侧的石阶前停下——它伸向一座被茂密树林掩盖的破旧神社,鸟居的红漆剥落,即使是村民都已然遗忘。
望远镜中,驾驶座车门被打开,黑[se]长风衣的青年探头出车,礼帽遮住半张脸,他提着一个黑[se]手提箱,转身将车门合上时银[se]长发在身后摇晃。
特征鲜明,一眼就能认出。
黑麦:“……?”
为什么是琴酒?琴酒怎么在这里?
此时此刻,黑麦意识到,这场试探并不只是对准自己,甚至琴酒才是最重要的主人公,自己充其量只是顺带的——又或者,因为是琴酒建议组成的威士忌小组的一员,[bo]本和苏格兰在之后也会有类似的任务。
但这不影响他很困惑。
对接触过琴酒的卧底来说,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写着“冷酷无情”,看不到任何好的一面,是生来就在黑暗之中行走的人,或许是乌鸦最忠诚、最不择手段的使徒。
这样的男人会在哪里露出被怀疑的破绽?即使没有破绽,他又有哪里需要被组织这样试探?
试探本身就意味着某种不确定。
更重要的是——
这次琴酒竟然是一个人开车,还不是那辆黑[se]保时捷356A!
组织论坛上都把那辆车当成清道夫的标配,甚至因其车辆受损也不更换牌子而以玩笑般的[kou]吻猜他是一个很念旧的人;而现在,司机是伏特加也成了标配。
现在琴酒独自开车来到这里,具备一定的掩饰意味,也许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组织试探他的原因。
银发男人提着黑[se]箱子,径直踏上石阶,不紧不慢,但风衣随着山中微风的吹拂摆动的样子,像极了要去杀人。
石阶两侧的树木长得张牙舞爪,在琴酒的身影随着上行彻底被掩盖的那个瞬间,他停下脚步,回头向身后看去,由于枝叶遮挡,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神情和视线所朝的方向。
还停在原处的黑麦几乎以为对方发现了自己,他屏住呼吸,下意识想要去摸狙击枪,却又硬生生克制住动作,通过望远镜看着那个银发男人似乎只是一时兴起观察环境,没有收获后扭头继续向上走。
还算明亮的太阳光消去了追踪的一大困难,纯粹的自然景观宁静无比,反而让人更加好奇对方来到这里的目的。
石阶深深,林间的鸟类拍打着翅膀飞起,窸窸窣窣地与温暖而带着[cao]木清香的风飞向山巅。
琴酒站到衰落的神社前,无声地静立片刻,在旁观者以为他要放火之前,绕过神社向山林的深处走去,似乎对这座建筑并无在意。
黑麦决定缩短距离,他向上攀爬,跨越丛生的灌木和青翠的树林的同时也牢牢关注着男人的行动,在大约八分钟后,他从村庄后侧绕过,在某块突出的山崖停下,借着茂密的灌丛继续将望远镜对准琴酒。
这处地方的风景出乎意料得好,山崖上能望见一个湖泊,倒映着天空像一块蓝宝石镶嵌在绿莹莹的大地上,不远处的树下有一座破旧的木屋,半边塌陷,与其说是风雨侵蚀下老化,更像是被一辆车猛冲过。
琴酒走进木屋,不知干了什么,五秒过后,整座屋子轰然倒塌,激起的灰尘即使不用望远镜都可以看见,随即堆叠的木板自内部被掀飞,冲击力之大甚至让一块木板飞到了湖里,慢悠悠飘远了。
“砰!”一声枪响,惊起一排排飞鸟。
山中的风突然变大了,山林的枝叶簌簌作响,好像有什么在哀嚎。
身处屋中的琴酒看上去很好,只是风衣和头发有些狼狈,他举着枪,背对湖泊也是背对观察者的方向,似乎在警惕敌人,但他周围空无一人。
黑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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