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巨大惊喜【大章】(2 / 2)
除了印证自身的强大之外,再无其他,因为已经没有其他人需要他为自己而战!
恒久的孤单寂寞,迟早会自我崩溃,湮灭在耿耿星河。
就只因为,他没有了同类,没有了更多的存在意义。
所有种族,皆是如此。
妖族亦正是为了这一点,妖皇等主宰强者,才愿意付出这许多的代价,任由左小多予取予求!
只要,能保证这一点,就足够!
因为妖皇完全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在这清天劫之中活下来。
打到最后,自己的对手,必然是八大祖巫,左长路夫妇,通天圣人,元始圣人,准提接引圣人、魔祖罗睺等等,这些想起来就心中犯怵的对手!
更别说还有诸如左小多这样的后起之秀,气数运道浑厚得让他都感到震颤!
谁能保证自己在这般级数的战斗中活下来并且获胜?
即便是魔祖罗睺,都没有这个把握,没有这个自信!
此次清天劫劫数牵连之广,旷古绝今,勾连诸族诸天,纵然强如元始通天这等最巅峰的强者,圣人之尊,但要同时面对魔族西方二圣妖皇东皇妖后八大祖巫的围攻,一个不好,仍旧可能一朝陨落,万劫不复!
而想要达成这个目的的先决条件,不过是上述之中的强者,有一个舍得豁命自爆,以自身陨落为代价,换取圣人之尊的重创,屠圣也再非是遥不可及,后果甚至是板上钉钉的!
而这一群人,哪一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大道目的不惜自爆的疯子?
不说别的,准提连圣人之位都舍得舍弃,若是一战底定胜局,你说他敢不敢自爆?
又会不会自爆?!
亦或者妖皇东皇妖后三人之中,为了另外两个有机会活下去,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毅然决然的付诸行动!
至于八大祖巫……那更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
甚至有可能八个一起爆,拉一群同级数强者上路,还能走得乐在其中!
在那样的惨烈战斗里,活下来?
便是道祖鸿钧当面,也未必有多少把握!
所以左小多的灭空塔这一条后路,此刻显得无比重要,难以言喻的珍贵!
同样是这段时间里,左小多一家几乎每天都在涨见识,无任左长路夫妇,还是左小多两口子。妖皇东皇妖后都是见多识广,上古恩怨,随手掂来,信口道来,微言大义,一个个梳理其中关系,一件件奇闻异事,层出不穷。
左小多听到最后才发现,那些顶峰强者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到了极点。
比自己一家人的复杂关系程度,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何一个与另外一个之间,都有无数的恩怨交缠,说不尽的因果兜转。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合作,也随时都有可能翻脸为敌;这一秒还在并肩作战,下一秒就能同室操戈,调转枪头。
你对我有恩?
难道我对你就没有帮助了?
但是你对我也有仇,比如几元会之前,你抢了我这个那个的……有如几百万年前你杀了我老婆……几十万年前你杀了我徒弟……
诸如此类的无数狗屁倒灶事事,穿插在一干上古强者之中,毕竟,真正的太古强者就那么些,横亘历史长河之中!
你夺了我的传承!
你霸占了我的族群!
你蛊惑了我的传人……
各种各样的纷扰纠缠,太多太多了,比如上古神族,龙凤麒麟三族;到后来,妖族之中有一个龙族,魔族之中也有个龙族,灵族之中,还有精灵龙族……
还有凤凰麒麟,也是差不多。
谁也不敢妄言正统,强自分说,只会惹来耻笑!
而听罢妖皇妖后东皇讲说过许多太古往事之余,左小多对于诸族之间的因果恩怨,愈发糊涂起来,其实这也难怪,毕竟连妖皇,祖龙始凤等太古老人,也没谁能真正理得清楚,看得通透的。
反正见了面喊打喊杀,那就完全没错!
见了面喝酒喝茶聊天,也是顺理成章!
至于谁对谁错这种事……
按照妖皇的话就是:操!现在谁还在乎对错那点小事!
因果恩怨,不一而足,因缘际会,应运而生!
及至听罢妖皇等三大妖族巨头听完了往昔故事,无数往事,左小多心下震撼莫名,一众太古大能之间的关系羁绊,实在是太乱了。
分明是朋友,却又是对手,分明是知己,却能生死相搏,分明是不共戴天,但居然还能合作……
你这让我这单纯的幼小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啊。
我能说,太古大能们,你们太会玩了!
我可是生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的,仇就是仇,恩就是恩,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就这么光明磊落,黑白分明。
听着你们这么复杂的关系,听得脑壳不痛才不正常。
不过这些故事还是挺有趣。
纵使心下鄙夷,却也丝毫不妨碍左小多听的津津有味,同时也有吸收精彩故事之中个中三昧,上位者,心可以不黑,但不能不懂黑心为何物,否则何以对抗黑心?!
嗯,这本就是左小多处世之道,从来如此。
“这个,大哥,当年阐教截教的往事又是如何?能否为我讲讲?”左小多问道。
现在叫妖皇为大哥,左小多已经十分熟练,张口就来,再没有任何局促,所谓尴尬纠结,早已荡然无存,唯有顺理成章,心安理得。
你儿子就是我儿子,咱俩当然是兄弟!
区别只是在于,你是爹,我是爸;就这点些微的区别,没毛病!
就好像巡天御使是我亲爹,洪水大巫,嗯,现在应该说洪水祖巫是我干爹,道理尽皆如是!
更进一步来说,我是慈父,你是父皇,同样没毛病。
你头上没绿,我头上也没绿,这个才是重点,其他不过末节,不值一提!
但是阐教与截教的恩怨,却是左小多心头最大的迷题。
“阐截两教,封神量劫,乃是巫妖之劫后的又一次量劫再启,但他们两教之间,说到底却不过是理念之争。”
妖皇说到另一场量劫,竟是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才是娓娓道来。
当然,他所说的,乃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场,其中自然夹杂了许多他自己的理解。
这其中的道道,左小多知道,妖皇自己也知道。
然而这等绝顶大能,看问题的方向角度,却往往自有独到之处。
随着妖皇的诉说,左小多也终于明白了很多。
传说中的封神量劫,天地四维,人阐截西方四教与天庭尽皆参与进去的封神量劫,号称是天地开辟以来的人间最大浩劫。
此次量劫的起点,乃是由道祖发动,原意初衷是以相对小的损失,消弭自巫妖量劫之后所累积的天地重负,削弱截教的;不意浩劫启动,一发不可收拾,愈演愈烈,最终演变成了四教死磕,最终以号称第一大教的截教近乎全灭为终结,而诛仙剑阵、万仙阵两役,令到洪荒大地受损严重,埋下了洪荒变天,祖地分陆的远因。
最终一战之后,阐教没有赢,人教没有赢,截教更加没有赢,而西方教看似得利,更因而结下西游量劫的因果,但他们当真赢了么?同样没有!
那么到底是谁赢了?
当时的天庭赢了?
天庭,也没有赢,顶多只能算是占到点小便宜而已!
究其根本,那一场由道祖策动的封神量劫,根本目的在于消弭天地杀机,次一级的目的便是扶持天庭,成为三界主宰。
但是在数位圣人有意无意的推动之下,彻底的变了味道。
连番大战之后,固然死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角色,生灵涂炭也是真正的意义上的。
但各教的真正高手,并没有死几个,即便是号称损失惨重,几近灭教的截教,几位大弟子却因缘际会之下成为西方教中坚力量;通天教主虽然被封禁,但截教弟子却以自身的努力,借着圣人的算计,借着西方教大兴传教天下的机会获取无量功德,用百万年光阴,冲洗掉了通天教主身上的因果。
“所谓的封神量劫……归根到底,到最后就是,你也觉得委屈,吃亏了,我也觉得委屈吃亏了,大家不管是表面上的赢家,还是输家,都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愣是没有人觉得自己当真有占到便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到最后结成一个死疙瘩,恩怨纠缠不知道多少光阴岁月,一直到如今仍旧不过一个……”
妖皇撇撇嘴,道:“……恩怨局。”
“到后来,阐截两教数位弟子同在西方,一边倾力合作,各自捞取功德洗刷因果,一边互相看不顺眼,明争暗斗各种无所不用其极……”
“一直到现在,截教重立,截教弟子大批归来,矛盾恩怨更是直接放到了明面上,适逢清天劫来临,大家正好是可以放开手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说到底,仍旧一笔糊涂账!”
“而已!”
“仅此而已!”
“那我就多少明白了一点……”左小多道:“那么我想问的是,截教所属弟子可算得上是妖族么?”
这一次妖皇没有迟疑,直接道:“不算。”
“啊?”
“所谓妖族,须得有种族传承。而截教弟子,说道尽是披毛戴角,卵化湿生之辈,但实则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由通天教主点化开悟,修行的尽是截教功法……就本质上来说,跟妖族跟脚存在有根本的不同。”
“妖族修行者,大多都有内丹元丹在身,而截教弟子,却是与人类修道士一样,以练气为根,汇元为本,精炼自身元神。这已经是决定性的差异。”
“当然,这个中关键非各势力高层难以尽悉,许多截教低辈弟子对此中界限更是难得分辨;但是在截教上层与我妖族上层,却都明白这两者早已不可混为一谈。”
妖皇叹口气,道:“若是真能汇流……那我妖族又岂会甘心退避,让出天庭,让出大陆主宰的尊位……”
左小多听得似懂非懂,倍觉混淆。
妖皇的意思好像是……有点矛盾。
比如……有两头乌龟,一头是妖族,另一头说,我不是妖族,我是截教仙。
这尼玛……你想想吧,这是何等的不可理喻,哪里就可以理解了?
然而现实偏偏就是如此……
“通天教主还真是牛逼……”左小多忍不住钦佩。
“通天教主当然牛逼。”妖皇也已经习惯了左小多的说话方式,还不自觉地被影响了。
双方在一起,就谈天说地,谈古论今;谈完之后,自然还要归纳入正题。
“你那方天地如何了?”
“得益于造化盘其余三角的集聚,目前应该已经有……妖族大陆和巫族大陆加起来这么大了。”
左小多道。
“竟有那么大了,足够应用了。”
“还不够,或者该说还不是极限。”
左小多道:“大抵我本身修为仍形浅薄,局限了空间的发展。还有就是,造化盘虽得三角汇聚,仍旧未全,还不能达到最大功效,亦是原因之一。”
说起这一点,妖皇也是苦笑,半晌哑口无言。
就这件事,他是真的不敢做出来任何承诺。
造化盘未全?!
自然不全,肯定不全啊!。
左小多目前已经取得了大部分的造化盘碎片,可造化盘遗落的最后部分乃是造化玉碟,落在道祖手里的造化玉碟。
当年道祖正是以造化玉碟融入天道,衍化三千大道,才有了现在的这个世界。
你左小多居然连那个也想要抢?
不知道该说他心太大,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从道祖手里抢东西,这可是妖皇帝俊连想都没想过的大动作……
“这个,爱莫能助。”
“明白明白……您不能帮我取得造化玉碟我可以理解,完全理解,但我希望您能帮拿到另一个东西,这件物事于大哥只是举手之劳。”
左小多笑的很是狡黠,言语间却是极尽轻描淡写,好像是在说一件小小的小事。
“什么东西?”
“您家十太子手中有一个葫芦。”
左小多图穷匕见,露出了森森獠牙,血盆大口,豁然张开。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