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讨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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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次主动说想去找独孤极,戴上脚镣,梅英便带她去了独孤极在的地方。

        独孤极正和手下议事,守卫将她挡在门外,她什么也听不到,过了好一会儿看见魔族们走出来,她顺势就趁着门没来得及关的功夫挤进去。

        独孤极看到她了,却当没看到一样进了内殿。

        他没搭理她,但也没有叫人把她带走。

        她跟上独孤极,拉住他走动时轻摆的外袍,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他一直无视她,无视到被她拉了一早上的外袍都没甩开她。

        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坐下吃饭,白婉棠找到机会靠近他道:“我也饿了,能和你一起吃吗?”

        独孤极无视她很彻底,没有回应。

        白婉棠坐到他身边,在他夹起菜的时候,大着胆子直接把他筷子上的菜吃掉。

        她在阴阳关,不止一次这样做过。

        可此刻做起来,她脸上却在烧,有一种陌生的忐忑。

        这里的魔侍都没见过白婉棠,只知独孤极养着一个人类女修作为神骨神莲的容器。

        见这容器如此大胆,都发抖起来,害怕独孤极发作,待会儿要怪他们没拦住她。

        而独孤极只是叫人换双筷子,还把她吃过的那盘菜也撤了。

        白婉棠的心像被当做橡皮泥揉捏了几下一样难受,面上还带着轻松的笑,道:“我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

        独孤极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冷淡地回应:“嗯。”

        他晾着她,就是要她认清她自己的身份。

        他愿意像在阴阳关时那样对待她,但不代表她还可以继续像在阴阳关时那样放肆。

        既然她不知好歹,他就该彻底让她知道“容器”该是个什么待遇。

        她变得乖顺了,他该是满意的。

        白婉棠刻意忽略他冷淡的样子,道:“那我能和你一起吃吗?”

        独孤极让人给她备了碗筷过来。

        她笑着接过碗筷,却又听独孤极吩咐叫人另给她备一份饭菜。

        白婉棠的笑容僵了一下,便恢复如常,在另外布置的小桌上吃饭。

        吃完她还不肯走,陪着独孤极忙来忙去。

        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要做的事原来这样多,忙到从白日到深夜都没有休息过。

        夜深,她犹犹豫豫地去牵他冰冷的手,问道:“我们回寝殿休息吧?”

        话一出口,她忍不住有点不自在。

        那本是他的寝殿,但一直被她住着,这样同他说,就好像在邀请他来“临幸”似的。

        独孤极这几日睡在议事厅的偏殿。

        天气已经转暖,但寒毒还是让他在这诸魔穿薄衣的时节,需要裹毛皮,燃地火。

        有白婉棠在怀,他确实会舒服很多。

        他与她一起回了寝殿。

        上了床,白婉棠像在阴阳关和他一起睡觉那样,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

        他任她抱了会儿,才伸手搂抱住她。

        独孤极住回了寝殿。

        接下来几日白婉棠都很粘他,甚至在白日里也会跟着他,在无人的时候抱住他让他暖暖身子,仿佛回到了在阴阳关的日子。

        独孤极以为那天敬天台的事是真的吓到了她了。

        只是一想到敬天台,他便想到他那可笑的举动,总是不禁对她冷笑。

        但白婉棠不会像先前那样,被他的冷笑膈应到就会跟他吵架。

        她只会乖乖地低下头,避开他过于冷的目光。

        她就这样乖巧地陪伴着他。

        魔族也在这期间攻下了幽州界内号称小仙境的一座小城,自此幽州皆成魔族地域。

        诸魔定于三日后为此庆贺,独孤极想他也该为她这段时间的听话,给她一些奖励。

        晚上睡在一起,他一手搂着她,一手玩她的头发,问她想要什么。

        白婉棠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道:“能不能不要再把伏火珠放在我体内了?很难受。”

        独孤极沉吟片刻,道:“好。”

        幽州界内已经全是魔气。她灵台与内府无从汲取灵气恢复,就算没有伏火珠也只能放出点小火,闹不出什么大事。

        白婉棠闻言,抱他很紧很紧。

        独孤极露出一抹笑来,揉了揉她的背,却摸到她脊骨上一小块不平的疤。

        白婉棠在他怀里变得僵硬。

        他冰冷的手探进她衣裙里,在那指甲盖大的疤上细细摩挲。

        那是她为他取神血而留下的。

        因伤在神骨处,难以痊愈。

        他往常从不在意,眼下也只是摸了摸,温声道:“你若还和从前一样,不是很好吗?”

        白婉棠感觉自己的伤疤,自己曾经付出过的心都仿佛被血淋淋地撕开,丢到地上践踏。

        可她已经不想哭了,只是发着呆,笑了笑,不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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