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番外】太子X宫婢·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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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倏地笑了,和从前那种略带轻蔑的笑不同,是发自真心的。

        他说:“白仙仙,不要怕,我会等你一起去上界的。”

        白婉棠高兴又激动,甚至想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蹦几下。顾及身份,她克制住了,眼睛笑眯成缝,有点傻气,“太子殿下,你真好。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主子。”

        “既然以后要同我一起去上界,私下就不要再把我当主子了。省得你以后去了上界改不过来。”他略严肃地道。

        白婉棠应是。

        他不再自称孤。

        因为他这番话,她幻想出了一个人人平等的上界。

        后来遇到苍雨的时候,问了上界的情况,才知道,上界也是有主仆尊卑之分的。只不过凭的是实力。

        她又开始忧心自己去了上界,凭自己这天资,会被人欺负。

        不苟言笑的苍雨被她苦哈哈的表情和碎碎念逗笑,对她道:“等你去了上界,你想办法拜个厉害的师父。这样就算你弱,也没人敢欺负你。”

        她听了,充满希望。

        独孤极听了,冷脸嗤道:“就凭你?厉害的师父凭什么收你?”

        他这话说得在理,就是难听。

        白婉棠不大高兴,苍雨觉得是事实,没说什么,在独孤极烧全退后,就回上界去了。

        就是从这天起,白婉棠成了独孤极的贴身宫女,每天被他叫到身边,被他压着修行。

        她嫌累,想休息了。

        独孤极就会讥讽地笑她:“你不是想要厉害师父吗?就这点本事怎么行。”

        他看似像是在催促她上进,但白婉棠知道,他就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她不清楚,只觉得他孤高傲慢的恶劣本性暴露无遗。

        不过在其他宫人眼里,他还是那个人人赞颂的太子。

        白婉棠休息时想找老宫人问问,独孤极生气的时候该怎么哄。

        老宫人都说:“生气?我们太子殿下从小就温煦端方,进退有度,从不生气。这段时间太子殿下每天都让小厨房给你准备你爱吃的东西,你怎么还问这种问题?你想惹他生气?”

        白婉棠:“……”

        她求助无门,左思右想,终于猜想到了一个有可能让他生气的点:

        ——他愿意等她去上界,她却要抛下他去找厉害师父,他可不就生气了嘛。

        白婉棠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抛下她去和别人玩,她也会这样生气难过。

        当夜,她被独孤极压着打坐,诚恳地道:“太子殿下,等我找到厉害师父,我让他连你一块儿收,我们还在一起玩儿好不好?”

        她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独孤极嘴角抽动了一下,道:“你话说反了。”

        白婉棠:“……那等你找到厉害师父,你让他连我一起收,我们做同门,一起玩好不好?”

        独孤极点点头,闭上眼睛和她一起打坐,不再总挑她的刺。

        白婉棠虚睁开眼,觑了身边的他一眼。

        他脸上冰霜尽退,唇畔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小声偷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么好哄。

        白婉棠二十岁这年的年末,总算入炼气期。而独孤极已经是筑基期了。

        这些年来,独孤极从不显露自己修道的事。

        有魔物来袭,他也如一个普通人一样去应对。情况再危急都不使用道术。

        白婉棠则总被他以“修为不够,不要添乱”的名义,在魔族袭击时,被他打发走。

        起初,她以为他真是嫌弃她能力不足。

        后来时间长了,便明白,他是不愿她涉险。不愿透露出修道一事,也是不想帝后难过。

        帝后与满朝文武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幻想有朝一日,仙尊们打退魔族,他能如正常的太子一样继位,成为明君。

        但他早已决定去上界。

        若让帝后知道,他是自己想去,此去一别,以后再难相见,他们必然会为他舍弃了这段血脉亲情而伤心。

        可若日后他表现成是因魔族逼不得已去上界,那便大有不同了。

        他对亲情看得比常人淡,不代表他丝毫不在意。

        他总是把想法情绪都藏在心里,要不是白婉棠总跟在他身边,她也不会知道,他为他们考虑了那么多。

        又一次打退魔族后,白婉棠像往常那般过来给他上药。

        他趴在床上,衣衫褪到腰间,露出腰背。

        他肤色冷白,对比之下,背上几道红得发黑的爪痕分外触目惊心。

        不过白婉棠看多了,知道凝玉膏擦几次就好了。

        她用手指挖了一块黑玉质的药膏,从他肩胛骨处开始为他细细涂抹。

        七天后是他的生辰宴。过了生辰,他就十五了。

        他个子长得飞快,九岁时还比她矮些,如今比她高处一个头还不止。

        常年修道习武,他背部线条流畅漂亮,隐隐能看出肌肉的轮廓。因还是少年,背略薄,肩倒是很宽。

        白婉棠涂抹药膏的手滑到他后腰处,目随手动。已经看了许多次他的腰,可每次看,她还是会感叹——这腰,怎么这么细!

        她涂药的时候,趁机用手掌比划。温热的掌心贴在他不常被触碰到的皮肤上轻揉,拇指无意地在他的腰骨上刮蹭。

        独孤极身体压抑地轻颤,腰背的肌肉紧绷起来,连带着臀腿的肌肉也绷起。

        白婉棠看了眼他腰以下被衣物和裤子遮住的地方——真翘。

        她的手压在他后腰,无意识地揉着,不再继续擦药。

        独孤极知她定是又走神了。

        他回头看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她注视着的地方,耳朵腾得一下染上绯色,神色却镇定,喊她:“白仙仙。”

        白婉棠回过神,没有被发现的窘迫,毕竟他没穿的样子她都看过,而且是正面的。

        年初他筑基的时候,再次高热。有了他九岁时给他擦身的经验,他又不让别人近身,那一次自然还是她来负责照顾他。

        那时他已过十四岁生辰,比起九岁时,长大了太多。

        不仅是年纪,是各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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