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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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  太宰君,这真是绝妙的合作。”

        随着中年男人倒下,之前错倒迷幻的空间恢复了正常。黑暗之中,  披着黑袍、头顶三个红灯的“蜘蛛”显出了身形。

        他颇有些得意地看向自己的杰作:“没想到这么顺利。”

        “太宰君,不要忘记你承诺支付给我们的报酬。”

        太宰治和“动物园”首领见面的那个夜晚,  两方达成了短暂的临时协议。

        ——在太宰治发动叛乱,刺杀首领之时,“动物园”将幻术杀手“蜘蛛”借给对方;而在太宰治上位后,  则要在与“动物园”的交易之中让利,  并对其开放横滨所有的地下市场和贸易渠道。

        不得不说,  幻术杀手的存在,  确实打了森鸥外个措手不及。

        否则这位首领也不会落败得如此轻易。

        可能是被封锁顶层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底下值守人员的注意,  也可能是完成任务回到总部的黑蜥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

        在通向顶层办公室的长长红毯上,响起了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

        全副武装的行动队成员为了他们遇袭的首领将这一层尽数包围起来。

        太宰治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大门外。

        很显然,  他也听到了那些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但卷发少年依旧不慌不忙地将手中刚使用过的枪藏入了怀中,  完全没有作为一名刺杀者的自觉。

        他没有去管外面的动静,  而是先回答了“蜘蛛”的话。

        “放心吧,不会忘记你们的报酬的。”

        “哈哈哈我很期待……呃……”

        原本正得意笑着的幻术杀手声音戛然而止。

        “你……”

        “蜘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胸口处。

        半秒前还在那里跳动着的心脏,  此刻却被子弹贯穿。

        自刚才射杀首领后就一直冷着脸的少年右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把枪。

        这一回,他的枪口正指着他这位临时的“盟友”。

        “幻术师不用幻术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太宰治轻声呢喃道。

        他的面色毫无波澜,  甚至没有分出一丝眼神去看那只正缓缓倒下的“蜘蛛”。

        此时,偌大的顶层办公室中,  还站着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月光越发妖冶,卷发少年的左手不知何时抚上了缠绕在他侧脸上的重重绷带。

        他垂手时,  指尖轻轻一勾,  那些雪白的绷带就顺势飘散开来,  错落地堆叠在了泻于地板的月华之上。

        太宰治向“蜘蛛”开的那一枪没有遮掩,也就是说,没有套消/音/器。

        已经赶到门外的港/黑众人自然将这一声枪响听得一清二楚。

        情急之下,他们也顾不得平时的森严等级,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可是门内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激战场面,只有此时本该身处东京的少年干部正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们。

        而他身后,则是倒在地上的首领和一名打扮怪异的陌生男子。

        他们应该第一时间冲上去确认首领安危的。

        但却被太宰治冷冽的眼神一时震慑在了原地。

        毕竟站在他们眼前的,是那个连组织内部的人都会感到惧怕、喜怒无常的“黑幽灵鬼”。

        最终还是刚完成任务回来的黑蜥蜴百人长广津柳浪,板着脸越过了太宰治,去查看首领的情况。

        心脏中枪、没有呼吸和脉搏、体温渐冷。

        与生死为伴的人,很容易便能对首领目前的状况做出判断。

        太宰治这才悠悠开口:“今天森先生急召我回总部,说有一个东京的地下组织对港口黑手党虎视眈眈。”

        “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快。在我赶到这里时,首领就已经不幸被他们组织里的幻术师给……”

        “当然,我为了阻止这名刺杀者,也在第一时间将他处理掉了。”

        “对方反抗得太激烈,可惜没能活捉将他交给红叶大姐审讯。”

        “这一点很遗憾。”

        少年垂下了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他说的那么遗憾。

        “不过多亏了森首领的先见之明,我们还是知道了那个胆敢冒犯我们的组织究竟是谁。”

        “我们港口黑手党必然要为森先生复仇。”

        少年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室内。

        周围虽然围了不少港/黑成员,但他们都因现下的情况不由得屏息,以至于少年人的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晰。

        太宰治的说法能让多少人信服是个未知数。

        明眼人必然能看出现场的情况没有那么简单,心中各有千秋。

        他给出的解释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由头而已,就像当年森鸥外在面对着割破先代首领喉咙的利刃伤时,还睁眼瞎般地说对方是病逝一样。

        这个由头哪怕再虚假,也是必需品,为了维持住那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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