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谈判 敲打(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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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地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但为了避免被西夷人看出端倪,测距等准备工作并未提前做好。

        移步校场,赖尚荣不无担忧对秦钟道:“你就别参加了!”

        赖尚荣虽然知道滑膛枪的射距,但并未见过西夷的火枪,只是道听途说。

        秦钟笑道:“我对师傅有信心!”

        “行吧!谈判结束去见见你姐!”

        秦钟并非神机营将士,原是没资格参与,只是他跟随赖尚荣学习了几何,物理的知识,知道合理的利用后坐力等因素,射击的精准度在神机营也是首屈一指。

        毕竟装备线膛枪时日尚短,即便枪械比弓箭容易掌握,也需要时间熟悉。

        加上并非正经的作战,又自告奋勇,也被纳入了编队。

        这种对决野蛮也粗暴,随着测距完毕,双方各二十人面对面站定。

        “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响起。

        硝烟散去,结果一目了然。

        大夏朝的二十人依旧挺拔,而西夷那边却倒了七八个,真正意义上的倒。

        “作弊!”看到结果的沃伦,第一时间喊出了声。

        随后,他的侍卫长赛巴斯一脸惊惧的,从己方列队走了过来。

        忠顺王并不理会窃窃私语的二人,大手一挥,笑道:“走吧!现在谈,就好谈多了!”

        观战的茜香国使团,人人面露喜色,亦步亦趋的跟在大夏阵营身后,低着头的同时,腰也躬的更深。

        事实证明,在擅长的领域击败对方,确实可以起到威慑作用。

        对于死去的、伤残的几名侍卫,沃伦谈判团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随后的谈判,双方秉承互相尊重的原则,贯彻友好互利,共利共赢的方针,进行了数场谈判,也达成了数项有建设性的条款。

        当然席间忠顺王或是赖尚荣,也会偶尔喊出:要战便战,或是尼德兰人应该会愿意做出更大的让步,等等话语。

        一个国家内部的人与人之间,可以依靠律法、道德来审判或是约束。

        可一旦上升到国与国之间,再去说什么法律、道德,那不是真的蠢,就是别有用心了。

        因为,说穿了这里只有从林法则,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只是,也不能一昧的靠拳头说话,否则,拳头总有砸烂的一天,适当的秀肌肉争取利益才是妥善的办法。

        赖尚荣本就有着灵活的底线,更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墨守成规,所以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茜香国的利益也是他的筹码,双方秉承了合作共赢的态度,承诺立即停火,并保证茜香国女王的合法地位,同时对茜香国境内的,矿产等资源,进行利益分配。

        沃伦这个使团的规格不够,在重要议题上权限不够,这算是赖尚荣结合他们的底线,综合的考量。

        一方面,让不列颠可以腾出手,跟尼德兰争夺身毒的控制权,这样沃伦回去也好交差;另一方面,虽说表面上茜香王室是双方扶植的代理人,但不论从文化背景,还是从双方对射的结果上,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另外,原则上同意不列颠在大夏的‘贸易自由’,但只能按照大夏的要求,售卖市舶司和国营司许可的商品。

        当然,也还有许多附带项目,比如互相建立使馆,学术交流,移植金鸡纳树,增加大夏牲畜品种多样性,换俘等等,不一而足。

        其实,赖尚荣早就盯上了那批俘虏,保卫科初建,缺少有经验的人员,这近千人吃过火器的亏,对于火器的认识也更深。

        西夷又没有善待俘虏的习惯,他又对这些人有救命之恩。

        所以交换回来后,他打算申请,将这批人安排进国营司保卫科。

        之所以是国营司,没有盐铁司,是因为他给皇帝的密折上说。

        国营司近半都是民间资产,将人归入国营司,可以节约朝廷的开支。

        正隆帝对此深感欣慰,毕竟千人不到,又要打散至全国各地,确实掀不起什么水花。

        谈判取得的效果,可以说无可挑剔,不但里子面子全都赚足了,也更加深了皇帝的威信。

        谈判的进程自有人向皇帝禀报,对于其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赖尚荣,也不吝封赏。

        加封了正四品的兰台寺大夫,并赐斗牛服。

        金银器皿,玉石珠宝,古董字画等不一一赘述。

        …………

        荣庆堂内。

        贾母斜靠在堂内的罗汉床上。

        堂下跪着战战兢兢,旧伤未愈的紫鹃。

        “奴婢知错了,求老太太开恩,让奴婢回林姑娘身边,以后必定好生伺候林姑娘,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唉!你本是府里的家生子,心系主家不想跟着姑娘出府,本是出于忠心,何罪之有啊!

        况且,你毕竟是我屋里的丫头,也只是暂时给了林丫头使唤,生了这样的想法,本该过来告诉我才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宝玉面前嚼舌根子,险些铸成大错!”

        “奴婢知错了,求老太太责罚!”

        “责罚都责罚过了,还罚什么呢!快起来吧!”

        贾母说着,示意一旁的琥珀去将紫鹃搀扶起来。

        接着道:“太太责罚你,也是因你在宝玉面前胡言乱语,切不可心生怨怼,你可清楚?”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紫鹃再次跪了下来。

        “嗯!~”贾母似乎对紫鹃的表现十分满意,沉吟道:“你不想跟着林丫头出去,是因为记挂宝玉吧?”

        虽并未细究紫鹃如何同宝玉说,但跟着黛玉去赖家,至少也是如荣府里平儿的待遇,她却偏偏要留在府里。

        这府里适龄丫头们的心思,也不难猜测。

        最疼爱的孙子招小丫头们惦记,贾母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只是丫鬟,主子喜欢就要了便好。

        最多不过如赵姨娘一般,有个一儿半女,抬个侍妾份位。

        况且,正如她刚才所说,既然想要留府,也应该跟自己或者王夫人去说,为何偏偏去找宝玉。

        紫鹃却以为,贾母觉得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忙伏在地上颤声道:“奴……奴婢不敢!”

        “嗯?莫非忘了刚才跟你说的了?你是我屋里的丫鬟,有想法本就该告诉我才是,莫非在我面前也没有实话不成?”

        紫鹃并非傻子,老太太话里话外,并未有责罚之意,反倒有褒奖的成分,甚至将之前的板子,归结于王夫人的不满。

        大宅门里没有新鲜事,婆媳之间能够相处和睦的,本就少之又少,加上袭人本也是贾母身边之人,却被王夫人提了月例。

        想到这,不再犹豫,喜出望外道:“老太太明鉴,奴婢是老太太的人,宝二爷又最得老太太疼爱,奴婢记挂二爷,也是因为老太太格外疼爱。”

        这番对答贾母十分满意,既表明了心属宝玉,又透露了以她马首是瞻。

        点头道:“你既然一心想要留府,那府里也不能寒了人心,你以后就不必去林丫头那了,等养好了伤,再行安排!”

        虽并未透露如何安排,但紫鹃已经心领神会。

        磕头如捣蒜,喜不自禁道:“噯!噯!谢老太太垂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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