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一切都变了(1 / 2)
戒九明白江意惜的意思,许多人都不解。
他笑了一下,双手什合道,“阿弥陀佛,不能以貌取人。贫僧师父带贫僧云游到广东海县时,化缘到了师弟的家里。师弟俗名樊魁,母亲病重,治了多年未治愈。师父说师弟跟佛门有缘,若师父治好那位女施主的病,师弟就拜他为师,归依佛门,一心向善。师弟同意了,师父一个月治好了他母亲的顽疾,师弟依诺剃度出家……”
的确是他。
江意惜笑道,“做素点要些时间,两位师父稍候,顺利在这里吃顿斋饭。”
让临香请戒九和戒十去东厢耳房喝茶,她去小厨房做素点及斋饭。
那个和尚江意惜前世见过,樊魁这个名字江意惜前世听过,原来他们是同一人。
前世建荣十七年,也就是江意意惜当姑子的第一年,庵堂来了一个上香的人。那个人极其虔诚,从山下一跪一磕头来到庵堂。
他对主持说,他小时候母亲为了救他被虾咬了腿。小腿肿得比大腿还粗,看了许多大夫都没看好。如今越来越严重,已经全身浮肿。他听信老家的一位和尚指点,一路往北拜菩萨,兴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就一路北上,有寺庙就拜,等拜到晋和朝最北边的辽城就返回,因为再往北的地方不供奉佛爷菩萨。
那个人长得极凶,模样到现在江意惜都记得,就是那个叫戒十的和尚。
而樊魁,是前世建荣十九年,她死的那一年,湖广一带遭灾,灾后灾民造反。他们逐步把势力扩大至三个省份,朝廷派重兵镇压,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把逆贼消灭,死于战乱的人无数。
那时她虽然已经出家,还是听说了一些消息。有香客说的,也有后来沈老神医说的,江洵死前来看她也会说一些。江洵还专门说了一位郑小将军在平叛中阵亡,他的死让孟辞墨和偶尔教他武功的孟连山悲痛万分……
郑小将军,他的死让孟辞墨悲痛万分……现在想来应该是郑玉。
郑玉是孟辞墨的好朋友,若前世他一直留在京城,孟辞墨也不会那么孤助无援。
不提郑玉与孟辞墨和李珍宝的关系,也不提他是郑婷婷的大哥,光是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好的有为青年年纪轻轻送命,江意惜也觉得可惜……
造反的头头就叫樊魁。那个人穷凶极恶,力大无穷。据说他是个大孝子,老母病死已让怒不可恶,后妻儿又在在灾荒中饿死,气得领人造反,被朝廷抓住后押回京城判凌迟处死。
前世打仗的那两年,只要小孩子不听话,大人一说“樊魁来了”,小孩子立马听话。
樊魁死后不久,孟辞墨自杀,江意惜重生。
前世没有眼泪水,愚和大师治不了他母亲的病。而这一世花花的到来,愚和大师得以提前把樊魁点化,让他当了和尚,不知他是否能永远一心向善,放下屠刀。
江意惜心里高兴,花花和自己也为天下苍生做了好事。
江意惜把点心烤中焖炉,斋饭也做好了,让人拿去给那两个大小和尚吃。她回了卧房插上门,把她之前用光珠照过的茶叶拿出来。觉得有些少,又拿出光珠处理了一些茶叶。
未时,戒九和挑着两个大筐的戒十离开浮生居。他们刚走到院门口,就跟两位小贵客相遇。
那两个孩子一看戒十,都吓得一个趔趄,慌忙抓紧下人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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