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1 / 2)
“霍总,”
“已经把吴总送进顾先生的房间里了。”
酒桌间,男人端着酒依次应酬,听见耳畔这句后动作一顿,淡着眉眼睨过来。
助理便在他耳畔凑的更近,低声:
“我亲眼看到顾先生药效发作,醉的神志不清。看到吴总的时候,还以为吴总是您,张[kou]就叫老公。”说着便笑起来,保证道:
“吴总肯定能得手。”
这位霍总却不动声[se],睨着他的眸子渐渐凝住,反问:“老公?”
助理被盯得后背都要冒冷汗,
“是、是。”
男人盯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以后才重新挪开视线。
这位助理像是被从深水里救出来,濒临溺毙的人一般,猛地喘好几[kou]气。
霍峦生放下酒,忽然一笑:“顾家破产,他倒像是变了个人。”
以往假结婚那么多年,他的这位“爱人”在他面前一直端着豪门少爷的架子。
他一向看不惯这种自恃家世眼高于顶的货[se],也不觉得这种货[se]能有什么好下场。
如今顾家倒了,家世没了,这位顾家少爷的骨头倒是比谁都软的快。
原本这场宴会要开到近凌晨,
结果现在才晚九点,宴会的主人就忽然说有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场。
众人看过去时,那位霍总脸[se]难看的紧,眉眼间全是恨不得吃人似的寒气,
长腿迈开,气势汹汹的往楼上走。
有好看热闹的凑上去,小声问:
“这是怎么了?”
被拽住的是霍家的一个佣人,闻言便耳红脖子粗的猛跺一脚:“唉!你还记得刚才在场内应酬的顾先生吗?就是我们霍总的爱人。”
“是啊,我记得。”看热闹的都快急死了,“我刚才还夸他长得好看呢。你快说,顾先生怎么了?难道顾家出事,他也出事了?”
佣人[yu]言又止几秒,解释:“我刚才在楼上收拾房间,无意间闯进一间房。然、然后……然后我就看到顾先生,他,”
“我要急死了,你能不能快点说话?”
佣人一咬牙,把声音压得快跟蚊子叫似的:“看见顾先生和吴总睡一块了!”
“啊???”
这么重要的场合,
主人家却闹出这种丑闻。
看热闹的散都散不去,也不敢凑太近,就围在楼梯靠边的位置,屏息望着男人停在房间门[kou],脸[se]冷沉如冰。
霍峦生握住门把,手腕翻转。
房门嘎吱轻响——
屋内,两个人纠缠着卧在床上,被压在下面的那个衣衫都被脱掉大半。
头顶水晶灯的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落下来,照清了床上青年的半张脸。
眼周沱红,长睫颤的厉害。
薄唇已然被人咬的破出血,雪白皮肤上也满是被蹂.躏后的痕迹。
大概是听到开门的声响,青年微蹙眉,似是竭力想睁开眼,有些委屈的咕哝:
“老公,我还没睡够。”
“……”见霍总像是要拎把刀宰人一样,旁边的佣人实在是看不下去,硬着头皮凑到床边,把被压着的顾以儒拽出来,提醒道:“顾先生,您赶紧睁开眼看看,床上的可不是霍总,门边的那位才是啊。”
顾以儒听见也装没听见,眉梢很轻的挑起,又矫揉造作的哼唧一声:
“你胡说什么。”
佣人急的恨不得上手扒开他眼睛,晃他:“您不信我就自己睁开眼看!”
顾以儒这才慢悠悠眯开眼睛,装作眼神飘忽的望向门[kou]。和男人对视的刹那,又僵硬着愣住半晌,随后猛地瞪大眼,
青年弹簧一般从床上跳下来。
恍若被当天一道雷劈了似的,他脸[se]惨白,神情惊慌又绝望,整个人都在抖。
“我……”
顾以儒迷茫盯着床,眼神空洞:“我,我为什么会和吴总睡在一起?”
他将求救眼神送到门边的男人身上。
但男人却无动于衷,只冷笑着反问:
“你说呢?”
顾以儒打量他身后,见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几乎全在看戏。
明明就是伸手关个门的事,这些家事就能私下解决。可这个霍峦生偏不关门,偏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现在这幅丢人样。
可见,他这个“老公”是铁了心要直接[bi]他提解除假结婚的契约,让他净身出户。
顾以儒眉眼依旧可怜兮兮往下垂,解释:“老公,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记得我喝醉,回房间睡,然后,迷迷糊糊看见你回来,你还要脱我衣服。我以为是你的。”
听见他这话,霍峦生眉心松动,视线从地面挪到他的脸上。
青年憋着泪,询问:“你信我吗?”
“信你?”
霍峦生的话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看向他的眼神也没有半点同情,“我为什么要信你?况且,你还有留下来的必要?”
在原文剧情里,正是在此时,原主自知没有选择,主动提出解除假结婚的契约,离开这座宅子的时候没有带走一分钱。
顾以儒抿紧唇:“你……”
眼底拂过讥嘲,“是想要和我离婚?”
男人皱眉,正打算说些什么。
他立即拒绝:“我不同意。”
“……”
“你还要不要脸啊?都睡到别的男人床上了,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不同意离婚!”
没等霍峦生说什么,倒是门外几位看戏的坐不住了,比当事人的反应还要激烈。
霍峦生也没有阻止这些人对他的破[kou]大骂,等这些人骂完后,才不紧不慢开[kou]:
“无论我同意与否,你应该清楚,如果不离婚,会对你会造成哪些后果。”
这语气听着倒像是为他好,
然而,话里话外都是昭然若揭的恐吓,让他识趣一些。
顾以儒装出气急执拗的模样:“我不管什么后果,我绝对不可能跟你离婚。”
“砰”的一声!
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把门摔上,只留下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顾以儒盯着那扇门,唇角勾出弧度,
姣好[xing]状的眼随即弯起,哪里还见什么深情,只剩散漫和兴味盎然的玩弄。
他这位“丈夫”没能如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顾以儒觉得好笑,这位霍总心里肯定在犯嘀咕,纳闷他怎么变得这么厚脸皮。
边想边抬起头,慵懒揉捏着自己酸痛的胳膊,暗自盘算接下来的计划。
-
闹剧结束时将近凌晨三点,
管家忙得脚后跟生火,在宅院内组织宴会的收尾工作。佣人在厅堂打扫卫生,偶尔两三聚成一团,偷偷议论今晚发生的八卦。
顾以儒便是在这群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去书房找了本睡前书,又慢悠悠回到卧房。
“我也没见到霍少爷……可能是还在休息,您找他有事?”
恰好有个佣人刚打扫过卧房卫生,他迎面撞上,便顺[kou]问了句那小孩,
这佣人年纪不大,也没心眼,“八卦”两个字就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顾以儒温吞一笑:“没什么,你稍后看到他,让他来找我就好。”
“好的,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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