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2 / 2)
算了
长出一口气,他放下手,眨眼望向西斜的远阳。
最后一天,不,最后几个小时了,没有好聚,就好散吧,不要多想了徐行,不要多想了。
天完全暗了下去,徐行决定回去,毕竟晚上还和覃予约了去酒吧,不能迟到。
走廊间的灯全部打开了,乍一从室外进入室内,高瓦数的白炽灯晃得人眼睛疼。
距离汤黎的房间还有几步路时,听到里面传来她的惊呼“哇这个真漂亮,谢谢小白。”
“客气了阿姨。”
听到这声音,徐行身体一震,顿住脚步。
一个名字钻入他脑海,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声音的主人继续说“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常来看您,多给您”
“嘭”一声,徐行踹开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行行回来啦。”汤黎冲他招手,“来来来,你看小白给我带的东西,真好看,我分你一个。”
徐行扬起下巴,蓝色眼眸睥睨站在汤黎身边的人,不屑之意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出来。
那人弯弯眼睛笑“好久不见了,徐行。”
白、牧。
徐行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咀嚼这个名字。
白牧是徐行和陆怀瑾的高中同学,徐行本人,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他甚至可以说是第一讨厌白牧,第二讨厌陆怀瑾。
“是好久不见。”徐行冷笑一声,“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死啊”
一股味冲翻了天。
白牧尴尬地笑了笑,他皮肤很白,眼睛大大的,小白兔一样的长相十分讨人喜欢,但他本人,以徐行的话来说,就他妈的是一朵绝世白莲,浑身上下都莲里莲气的
徐行比他高了半头,扬起鼻尖,居高临下“你来这儿干什么”
白牧眨了眨眼睛,轻声说“我代表我们公司俪斯汀约了陆总谈事情。”
俪斯汀和杜卜亚同为奢侈品品牌,因风格定位重合,属于竞品公司。但不同的是,俪斯汀不论是名气还是地位比杜卜亚高得多,历史也更悠久。
“谈事情要到疗养院谈你卖衣裳的还是看病的看不出来啊改行了”徐行努力抑制住想掐死他的冲动,一连几个问句喷道。
白牧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改行,不过我会中医,你有病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
从来只有徐行怼别人的份,但这次是真真切切挨怼了,他气绝“你”
话说到此,陆怀瑾正好从门外进来。
徐行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劈头盖脸问“陆怀瑾,是不是你把他带到这儿的”
陆怀瑾皱眉看了看白牧,又看看徐行,没说话,似乎有点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徐行讨厌白牧也是有原因的,他一想到高中那时候白牧干出的好事,只想上去掐死他
“草。”不好的回忆翻涌出来,徐行低骂一声,“这是围了转了多少年,就等着明天接盘呢是不是”
陆怀瑾打从进门起就皱着眉,心情看起来很不舒坦,他捏了捏眉心,反问,语气中有一丝无奈“徐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徐行怒极反笑,舌下压了话语千千万,但语塞至极,只将头转到一旁又转回来,迅速眨了几下眼睛,唇角朝一旁抹开,磨着后槽牙。
微醺晚风灌入屋内,但空气却黏稠得吹不开。
“ok。”他点点头,转身去找自己带来的包,“我管你们公司交流还是什么的,咱们马上就没任何关系了,你们想有上的交流都与我无关,只是现在还没离婚,你今晚别给我带绿帽子,ok”
“不是的。”白牧说,“我真的只是代表公司来和陆总谈事情的。”
“白莲花,你给我闭嘴。”徐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没好气地看了陆怀瑾,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不起陆总。”白牧低下头,小声说,“是我害得你们又吵架了。”
陆怀瑾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眉间沟壑迟迟散不去,毫无情绪地“嗯”了声,便不再做任何回应。
酒吧内灯色闪烁,dj在台上打碟热场子,混合着人群谈笑,十分嘈杂。
“不是吧”覃予听了徐行的话后十分震惊,“白牧在俪斯汀工作他怎么进去的啊才毕业一年哎,这大公司的,不会是又爬床吧。”
“重点是这个吗”徐行气得直砸酒杯,“重点是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是个狗皮膏药阴魂不散还跟到汤姨这里,恶心死我了”
白牧在高中时喜欢过陆怀瑾,也表白过,不过陆怀瑾没答应,但这并不是徐行讨厌他的主要原因。
“来消消气消消气。”覃予给他开了一瓶酒,“这个白牧也真的是,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啊,公对公谈事情,他跑到人家妈妈的疗养院打扰人家,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绝对有病”徐行抓起酒瓶灌了一口。
覃予问“不过他是怎么来的啊可能会知道疗养院地址,但具体的门牌号什么的是怎么知道的”
徐行没好气道“还能怎么知道我回去后他就在了,然后我没骂他两句陆怀瑾就进屋了,肯定是陆怀瑾告诉他的”
覃予摇摇头“不对哦行行,陆怀瑾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那你说他是怎么来的地缝里冒出来的不成”
“我不知道。”覃予又摇了摇头,“总之,你相信我说的话,也相信陆怀瑾他的人品,牵扯到汤阿姨,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
徐行没说话,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却突觉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发现手边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瓶,没注意和覃予叨逼叨的时候居然喝了这么多。
他推开了酒杯,扶了扶额头,在酒精的作用下,长叹一口气。
“咋了的行行叹什么气”覃予问,“明天离婚是喜事啊,你得支棱起来啊,走,我们去舞池那边扭两下,我已经锁定一个猛男了,一看就是1。”
徐行摆摆手“不了,你自己去吧,我留着帮你看东西。”
覃予扭着屁股往舞池里挤,卡座距离舞池不远,形形色色的人体在眼前晃动,看得徐行眼花缭乱。
他索性毫无形象地趴到了桌子上,嘴巴被卡座台面挤成小鸡嘴,脸颊的肉也被挤出一坨。
覃予说陆怀瑾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
当时的情景是,陆怀瑾从一进门就皱着眉,能看出当时他心情不好,可能是进门前发生了什么令人不悦事,也可能是因为发现白牧在这里
不爽就不爽啊,凶我做什么明明知道白牧是个什么垃圾,还在他面前凶我。
徐行坐起来,眯着眼搓了搓脸上的肉肉,完全忘记了明明自己才是全场最凶并且口无遮拦的那个。
说是没有好聚就好散,结果也没好散啊
“臭白莲,害我发飙,气die我了。”他嘟嘟囔囔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但是并没有喝,只是靠着身后沙发,呆呆地看着舞池里攒动的人。
好一会儿,他突然掏出手机调出日历。
“8月22日,周一,宜开市破土动工嫁娶离婚”
手指摩挲在“离婚”二字上,他
嗯怎么有三个未接来电
徐行瞬间忘了自己看日历的初衷,晕乎乎地切出去看通话记录。
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陆怀瑾,两个是一个半小时前,一个是半小时前。
“陆、怀、瑾”徐行慢吞吞地念出这个名字。
既然没接到,那,给他打回去顺便,顺便赔个不是道个歉那时候自己说的话的确太难听了些。
脑袋迟疑着,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点了拨号。
“嘟”电话接通。
双手虔诚地捧着手机,盯着屏幕上“陆怀瑾”三字,徐行心里开始后悔,我跟死对头道什么歉啊我不应该是巴不得气死他才好
但他并没有挂断电话,好在电话也没接通。
徐行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猝不及防地吓得他弹跳了起来。
是林珞珈打来的。
徐行接了电话,闷闷地喊了声“妈妈。”
“你在哪儿啊臭蛋儿”林珞珈语气万分焦急。
几秒种后,徐行从将醉不醉的憨憨样,渐渐正色起来,皱起眉毛,凝重神色清扫萎靡,人也坐了起来,腰背绷直,那种像弓弦一般绷直,如临大敌的绷直。
“好,好,我这就去。”他说着匆忙起身。
“你去哪儿啊行行”覃予正好回来喝口水,“上厕所吗我也去我也去。”
“不是。”
徐行使劲攥着手机,指甲嵌进肉里,嘴唇都白了,语气颤抖。
“陆怀瑾出车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怎么肥四,别家读者催车,你们催车祸严肃批评咕咕咕虽然也没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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