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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晟茂说不会再来找季闻钟,还就真的没再来,这让季闻钟省心了不少。

虽然,本身操心的也不是他,而是公司的法务团队。

过了几天,警方那里传出消息,说果然如孙进有所说,从许家某公司名下查到了几笔异常账目,数额刚好能支持许晟敏办一全套坏事。

而她雇的两个“凶手”,被审讯数日之后也终于心理防线崩溃,吐露了实情。

后续事宜季闻钟全权放手,反正已经到了这份上,人证物证具在,定案只是时间问题,就看看许晟敏还能坚持多久。

听说,许晟茂要求见自己妹妹,见面的时候两人差点大打出手,如果不是警察拦着,他已经一巴掌甩在许晟敏脸上。这位维护了妹妹几十年的“好哥哥”,终于也被自己妹妹亲手逼疯了。

对此,全无同情心的季总表示他疯不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从知道姓许的难逃法网,沈鹿就不想再关注她了,他更在意的是自己手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他还欠粉丝们十张稿子呢。

他正在考虑怎样委婉地告诉他们自己暂时没法画画而不会被打,季闻钟给他想了一个绝妙的注意先让他“不小心”透露自己最近没法画画,再“不小心”说出是因为手受伤,这样粉丝一定会追问为什么受伤,再“不小心”透露是被人用刀划伤的。

于是粉丝们的关注点就从“不能画画”转移到“被人捅刀”上,再“不小心”说出伤他的人跟他有过节,也就是之前用假画陷害他抄袭的罪魁祸首。

最后,再“不小心”被扒出这个人就是许晟敏一步一步,层层递进,抽丝剥茧,不仅让粉丝们体验了一把当侦探查出真相的快感,还顺便把许家送上风口浪尖。

沈鹿微笑,赞叹,以为妙绝。

然后他发出灵魂提问“请问我到底有多么不小心”

总之,许晟敏策划的一系列事件再一次引爆全网,网友们先是震惊,然后开始破口大骂,还有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了不少小道消息,就比如许家血缘关系混乱,许家公司是黑心流氓产业,许晟敏脚踩n条船,同时包养了好多个小白脸,还玩多人运动等等,虽然捕风捉影,却也并非毫无根据。

这些东西沈鹿不是很关注,也不想关注,反正他只是个画画的,复杂的事就交给季总好了。他只知道之前在网上追着他骂了好几天的许洁突然销声匿迹,微博账号也已经注销,找不到这个人了。

看样子,许家这条地头蛇被打到了七寸,再想翻身恐怕是难。

如果许晟茂聪明,或许可以断尾求生,可这条尾巴偏偏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真是割也不是,不割也不是。

生活似乎在逐渐回归正轨,除了许家人许晟敏和孙进有这俩配美了的货还得去监狱里反思余生。

季闻钟有幸看到了两人在看守所的照片,孙进有倒是神态如常,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而许晟敏一脸憔悴,脸上被松鼠咬的伤口还在,这里肿一块那里肿一块,鼻子也歪了下巴也歪了,之前的美貌荡然无存,可以说是破相了。

季飞泉拍着大腿说“我就说她是整容的,你看看,现在看出来了吧”

“行了,别老盯着人家的脸了,这脸也没什么可看的。”季闻钟说,“你们车队的内鬼查出来没有,那个开车别你的人,是怎么混进去的”

“什么内鬼不内鬼,会不会说话,我们车队无内鬼。”季飞泉瞪了他一眼,“早就查清楚了,那辆车是其他车队的,那天不一共有三支车队吗当时他们好像有什么事出了点小分歧,几个人凑在一块商量,没留意,被偷走了一件赛车服你知道吧,戴上头盔以后哪怕头盔里是狗,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然后那个人就伪装成队员开走了赛车,因为他不熟练,没找对撞我的方法,我这才没大事。”

季闻钟“那你还得谢谢他是个新手了。”

“唉,”季飞泉也不知道在叹什么气,“真没想到,我平生第一次翻车居然是因为这种事,害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你说这姓许的也真够缺德的。”

季闻钟心说您老命都差点丢了,居然还关心自己是不是丢了脸

季飞泉冲对方招招手,示意他凑过来,低声问“咱爸就这事发表看法没有,他怎么说的”

“他说了,说你活该,”季闻钟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说你嘴上不积德,处事不圆滑,你完全可以用更高级的手段对付许晟敏,你偏要正面硬怼,当然会被人记恨。”

“我呸,”季飞泉嗤之以鼻,“老头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当我屎壳郎滚屎球呢还圆滑,许晟敏那个屎球,他下得去手,我可下不去,你跟他说,下次让他自己来滚,老子有洁癖。”

季闻钟一言难尽“你能不能不要比喻得这么恶心。”

两人正说话间,忽有脚步声从二楼急匆匆地下来了,沈鹿冲到季闻钟面前“季总,你是不是把我数位笔藏起来了”

季闻钟装茫然“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跟板子配套的那根笔呀,黑色的,跟普通的笔不一样啊你不要装傻充愣了,一定是你藏起来了,快点还给我”

季闻钟神态自若“我没拿。”

“我才不信”沈鹿拽住他的胳膊疯狂摇晃,“快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你把笔拿走我没法画画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现在画吧,”季闻钟终于抬起眼,“前天才刚拆了线,今天就要画画,你就不能再等两天”

“我手痒。”

“不准挠。”

“不是伤口那个痒”沈鹿啼笑皆非,“好久没画了浑身难受,懂不懂画画这个东西是需要每天坚持的,一旦放下了就会手生,这都已经两周了,你再不让我画画,我真的要闹了。”

“随便你闹,”季闻钟坦坦荡荡地坐着,甚至还很有闲心情地喝了口茶,“一楼不够,还有二楼,床上不够,还有床下,室内不够,还有室外随便你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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