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畜牲司某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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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记得学会讲道理,不然还要接受社会的毒打。”

苏晚晴放下袖子,笑意温和的提醒躺在地上的保镖。

落在他们的眼里,她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魔鬼。那么纤细的手腕,打起他们来就跟玩儿似的。

想到来这里的目地,进门前,苏晚晴停下脚步,回头对几人说“哦,待会儿还有事要请你们帮忙,别着急走。”

疼的动弹不得的保镖,眼里泛起委屈的泪花。他们倒是想走,也得能走的动啊。

打完小怪,顺利进入主场,几只凶悍的大狼狗,被苏晚晴扫了一眼,一个个乖顺的像只小猫咪。

很老式的别墅,建筑是九十年代的风格,装修也很老气。

苏晚晴推开雕花玻璃门,踏进客厅。

地上铺着绣了万字的红地毯,客厅正中间,一个瘦削苍白的美少年,被尼龙绳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他脸上顶着淤青,苍白的肌肤和淤血形成鲜明对比,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漂亮但缺乏生气的眼睛。

这两个形容词并不矛盾,他的眼神清亮,但无任何波动,就像一对品相极美的琉璃珠。

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双亲俱不在人世。

苏晚晴微微叹息,能下狠手虐待这样一个无辜孩子的,大概也就司昊天这个隐性反社会人格了。

别墅来了生人,少年神情木然,似乎谁也无法进入他的世界。

他安安静静的靠在柱子上,没因被绑感到躁狂和愤怒。

相比此刻,他将司文月按在地上往死里打的样子倒有些活泼可爱了。

父债子偿,司昊天把好端端一个少年,囚禁别墅不知多少年,她挨一顿也不亏。

“你好,我是苏晚晴,司昊天的”

她提到司昊天三字,少年平静的眼眸中,突然酿起波澜。

苏晚晴语速飞快的说完“我是司昊天的仇人,你叫什么名字,需要报警吗”

她说着话,走到柱子后解开尼龙绳。

少年重获自由,像木偶一样转身朝楼上走,似乎对苏晚晴的话无动于衷。

他不相信自己。

苏晚晴不奇怪,任谁被关在荒山别墅里若干年,也会对周围人失去信任。

她伸手抓住少年胳膊,没用什么力气,但又不让他挣脱。

少年很瘦,苏晚晴手指很清晰的感受到他坚硬的骨头。

她拉着少年走出别墅,他平静淡漠的眼眸,终于出现了些许波动。

被关在别墅十一年,秦墨第一次走出别墅。

这些年,他连生病,都是医生到别墅里为他进行治疗。

被关的太久,秦墨已经快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忘。

四只狼狗伏在地上,乖巧的冲二人摇尾巴。

苏晚晴见少年不排斥出门,主动问“看守你的人,已经被我打趴下了,要报警吗”

她刚才替少年检查了下身体,他除了严重的贫血和营养不良外,没其他毛病。

看守他的人,被打倒了

秦墨看向半开的大门,疲弱的心脏,跳动速度猛然变快。

离开这个门,就是自由。

他不受控制的往外走,当看到躺在地上惨叫的保镖时,木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光彩。

他要离开这里,秦墨告诉自己。

“等一下,你要这样走着离开吗我建议先报警,然后我带你回海市。”

重获自由的冲击,让秦墨久远的记忆重新泛起波澜,他看着苏晚晴的眼睛,干涩吃力的说“你,是,苏,晚,晴,司,前妻”

他没记错的话,司昊天的前妻就叫这个名字。

苏家很惨,不仅女儿被离婚,还被司家整的破产。

苏晚晴倒有些惊讶了,她确认原主记忆里,没这样一个少年。

但细想想,现在的少年,十几年前或许还是个萌团子。

“是的,不过我不喜欢司昊天前妻这个称呼。我是他的仇人,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他送进监狱。你是谁司昊天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病弱美少年说话吃力,苏晚晴尽量将问题说清楚。

“秦,墨,十一,年。”

好多年没开口,秦墨有很多话想说,但难表达出来。

“你被关了十一年姓司的还真是灭绝人性。”

这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从四五岁就被关到荒山别墅了。

看他的样子,连别墅都没出过,更别提上学了。

苏晚晴想骂司昊天一句人形畜生,他这是人干事

秦墨握住拳头,想解释自己的身,想告司昊天非法拘禁、抢夺秦家财产,最后只挤出两个字;“报,警。”

别墅在山上,报警后过了两小时,警察才过来。

人证物证俱在,保镖们倒想撒谎抵赖,但他们都是本地人,这些年按时来别墅上班,村里乡亲都清楚。

苏晚晴对前来调查情况的警务人员说“警察同志,我认为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非法囚禁案件。犯罪嫌疑人司昊天,将秦墨关在山上近十一年,其行为堪称骇人听闻。”

接到报案的警察也没想到,他们辖区会出现这样的恶劣案子。

如果女同志说的是真的,那非法囚禁孩子十几年的人,心肠也太歹毒了。

保镖叫冤“警察同志,我们只是拿工作替人办事的。司老板交代,家里小孩身体不好,要在山里养病,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叫非法囚禁。”

“就是,警察同志,我们冤枉啊。”

民警瞪了几人一眼,指着秦墨脸上的伤问“你们没动手,孩子脸上伤哪儿来的。”

几人齐齐沉默,没人愿意承认,秦墨脸上伤是自己弄的,反正别墅里面又没装监控,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

想到这里,几人想起被苏晚晴痛揍的惨状,她是不是仗着没监控才下死手打人。

说来也怪,他们刚才都怀疑自己被人打残,爬不起来了,警察一来,他们突然就又能动了。

民警和颜悦色的问秦墨“小朋友,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秦墨沉默,他被打时,完全屏蔽了对外界的感知,不清楚是谁动的手。

见他不答话,民警脸上露出同情神色。

通过刚才的问话,他们大致了解到,这个长得格外漂亮却十分瘦弱的少年,被关在别墅十一年了。

这十一年,他从没出过别墅。

别说小孩子,就是一个成年人,被管这么多年也要憋出毛病了。

苏晚晴看出秦墨难受,替他答话“警察同志,秦墨这孩子,暂时不适应和外界交流。不如这样,你们这边先调查案情录口供。我把人带到海市接受治疗,等秦墨身体恢复的好一些,再回s省配合录口供。”

把司昊天送监狱,不急于一两天。

苏晚晴不忍心,看着好好一个孩子,被关出心理疾病和社会脱节。

警察态度很谨慎,问苏晚晴“你是这少年什么人他还有监护人吗”

监护人三字,触动了秦墨的神经,他“啊”了的叫了一声“不,要,监,护,人。”

他对监护人如此排斥,倒让苏晚晴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你的监护人司昊天你姓秦难道是司昊天小舅舅的儿子”

当初苏家之所以被司家搞破产,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司昊天突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

原主作为司昊天的前妻,只听说过他在港城有一个多年未见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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