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上)(1 / 2)
不说解愁如何将真情实形说给丹歌听,却说窦抱真、去尘与宝卷放心了,重新回到前头去。去尘笑着说
“丹歌醒来之际,就是秦基业他们醒来之时。我呢,倒是很想望一眼他发现上当了如何恼羞成怒。”
向窦抱真道“老窦,你说秦基业会追来不”
宝卷笑呵呵抢着道“秦绩等八人没了马匹,没了吃喝,如何追来”
窦抱真笑道“宝卷公子说对了再也追不上了,两处已隔得太远了。他七个在阴间,我几个在阳世,实在隔得太远太远了嘛”
去尘、宝卷不再顾及窦抱真了,起劲说着到古城之后该当如何寻欢作乐
“你的丹歌我喜欢。”
“我也念念不忘你的解愁哩”
窦抱真陪笑之际,面容忽然阴沉下来“小人就要叫猪瘦、羊肥准备吃的了,快日中了呢。”
便策马回头走,心想道“秦基业等八人并非是我窦抱真亲自毒杀的,又不曾亲眼看见他们死了,因而此时此刻不一定就在阴间当死鬼”
窦抱真驱马到猪瘦、羊肥中间,先装模作样吩咐做吃的,躲过了众人耳目之后,再虚张声势喝道
“猪瘦,羊肥,我知道你两个昨夜不曾药杀秦基业等八人,竟敢狗胆包天骗了我”
猝不及防之下,虽说猪瘦还较为镇静,但羊肥未免惊慌失措。窦抱真怒目扫着两人,冷笑道
“果不其然”
猪瘦赶紧勒住马,放过窦抱真去,随后便扯了羊肥,就要往边上的林子里钻,回头动怒道
“我俩不伺候公子了,也不再平白无故遭你老窦猜疑了”
窦抱真傻眼了,心想道“两人若是不曾骗得我,我岂不白白失去能用一用的人手了么我一个人如何应付得了这许多人”
便赶紧追上去,一手扯定一个,陪笑道“玩笑罢了,玩笑罢了,两位南海来的老弟千万莫怨我老窦胡言乱语”
猪瘦道挣脱他的手道“你的玩笑无缘无故”
窦抱真看了看前头的人,低声下气道“跟上去,老奴这就说与你两个听刚才那一番话为何要说的缘故”
猪瘦、羊肥让步了,便鼻哼哼跟上前头去,催他道
“说出缘故来”
窦抱真道“赤火不见了,我怕是你俩杀的。”
猪瘦光火道“昨晚你叫我与羊弟去加药,不料那药竟是毒药我俩药杀了秦基业等八人,当下就吓得又哭又尿了,哪曾遇见过赤火其人了”
羊肥也道“我俩一路上哭哭停停,哪见着赤火人影儿”
猪瘦一把揪住窦抱真“你为何要骗我两个去药杀秦师傅他们为何又说赤火是我两人杀的”
羊肥道“我明白了,你与赤火耍鬼把戏,要把去尘卖与歹人”
对猪瘦道“猪哥,走,前头说与我家公子听”
窦抱真使劲捉住两人的胳膊,索性说出秘密来若是将去尘等公子顺利交付安禄山,起码能获得与去尘肉身份量一样重的金珠宝贝。
猪瘦、羊肥证实了心里的怀疑,整个人都吓傻了。窦抱真开始利诱他俩
“你两个若是帮了我老窦,我决不亏待你们。瞧,赤火不见了,这许多人马我独自一人如何镇得住,只得仰仗两位了两位一向是我的人,自然向着我。”
猪瘦脑中忽有妙计,便道“把公子交给安禄山一事赤火既知道了,一定不是无缘无故失踪的”
窦抱真瞪大眼睛道“说说看”
“我想,他不想从你手里分得一点点的金珠宝贝,暗中找了一些帮手,正等在前头的要路上,专等你我挨近去,冲将出来,杀了你老窦,夺了去尘等公子,一个人占得所有的好处”
窦抱真大惊失色,心想道“这黑炭似的昆仑奴反倒比我看得清楚很有可能,赤火找刀婴去了回头等着瞧,他俩一准随时出现,一准杀了我,一准夺了去尘,独自交与安禄山,一准独吞了那么多的金珠宝贝这么重要的关节我为何就疏忽了呢”
便道“猪老弟说得切,你我不能投直路去古城了”
羊肥道“这还用说”
“我这就禀报了公子,说前头怕有强人剪径,先往西再往北不迟”
羊肥拭去乌黑的面皮上渗出的白汗,道
“猪哥,你顶顶行若非你及时岔开,羊弟几乎给老窦识破”
“窦抱真既肯改近道为走远路,正好说明刀婴一伙就要来接应他了。你我二人对付不了,只得诱他绕远路,以便叫秦师傅他们尽快赶上来,救了众王孙。”
“改道走,怎地叫秦师傅晓得”
“这个容易,一会儿趁飞刀猎鸟的工夫做个标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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