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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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娥来到了敢斗边上,开玩笑对丹歌道“姐姐得开心才是”

丹歌故意不解道“姐姐不懂得妹妹的话。”

秦娥说“既然姐姐真不懂,妹妹明说了吧宝卷王孙接受敢斗公子这么做,实际上已开始认错了,过一会儿他来替敢斗公子,你在他胖胖阔阔的背上趴着,可舒服呢。”

丹歌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这么说,妹妹是舍不得敢斗为我受累吧”

“休得打岔,妹妹说的是姐姐跟宝卷的事。”

“同样道理,姐姐说的是妹妹跟敢斗的事”

敢斗笑着,心里的感觉甜美死了。

后来丹歌忽然有些难受了,对跟着的秦娥说

“都走这么多日子了,敢斗变好了,既能吃苦又能打仗,可宝卷呢,至今一点长进都没得”

秦娥连忙宽慰她说“姐姐莫着急,宝卷这么让步实属不容易了。我想,若是姐姐还痛下去,要不了几日他就会亲自照顾你的,不信等着瞧。哦,妹妹看姐姐如今有点真喜欢上了宝卷哩”

丹歌想起惨痛的往事,啜泣说“我才不稀罕后头走路都走不稳的那个白胖子呢”

一忽儿工夫,宝卷便奔跑上来了,一本正经扯住敢斗道

“谢宝卷,你放下丹歌,该刘金斗来了”

丹歌却瞪着他说“走开,你这个刘敢斗,本姑娘着实喜欢谢宝卷背着哩”

宝卷愣愣说“可真正的宝卷是我呢”

敢斗笑了,便放下丹歌来,由宝卷接替了。他去秦娥边上,与她笑盈盈走一道了。丹歌不再说什么,搂着宝卷的脖项,忽然,身子腾空而起。

秦娥拊掌说“这下好了,姐姐有人照拂着赶路了”

忽然,又满面不悅道“刘金斗,我也是小娘子,虽说没伤着,可也断断累了嘛”

敢斗明白,赶紧蹲下身子说“那你身轻如燕上得我的肩头来”

秦娥上去了,刚悬空就凑着他的耳朵道“刘金斗,奴家算是看出来了,往后的岁月里头,你或许真能做成顶天立地的伟丈夫哩”

敢斗欣喜万分道“姑娘说的可是心里话”

“自然是”说了,秦娥赶紧挣脱下来,到他前头一屈身说

“你伤着了,我岂能由你驮,其实该我驮你”

“使不得,姑娘”

秦娥低沉而严厉道“莫扭扭捏捏了,奴家驮得动你”

敢斗不再争辩,上得她的脊背去,云里雾里飘浮着走一般,闭着眼说

“长安变场与姑娘斗鸡那会子,我可没想到今日会有这般美的小娘子驮着赶急路”

秦娥一笑,并不接他的话茬,振臂呼喊道“加紧走,若是有幸找着马,余下的路就便捷多了我等定能早几日赶到汝水边,叫师傅对我等刮目相看”

其余少年便抖擞精神,加快前行了。

岁数大点的翻雨其实也还是小姑娘,看见别人打情骂俏,你疼我爱,难免想起分别多日的秦基业来。她忽然意识到,身为突厥姑娘,她太要强了,居然一点没学会大唐女子带着点妩媚劲的诈术为了争取所喜欢人的爱,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立竿见影考验对方是否真怜惜自己。她发誓,若是重新见到秦基业,定然要将今日看到的东西用在他身上,叫他好好怜惜自己,疼爱自己,最终娶自己回家。

秦娥驮敢斗,宝卷负丹歌,其余少年随着他们赶路之际,渐渐听得见哞哞叫喊的牛群了。懂得牲畜习性的猪瘦判断说

“必是庄院主人家住的大宅子越烧越旺,起了毕毕剥剥的大动静,叫那些牲口心下不安了。”

秦娥说“眼见得牲口棚就在前头,要不了几百步路了”

敢斗道“就是没听得马的嘶鸣声。”

翻雨在后头说“马是最易受惊的,牛叫了它都不叫,可见是守棚子着的苍头骑着逃走了,就剩下牛给你我跨了”

宝卷说“即便没马,跨着牛也比徒步走强许多”

丹歌却叹息道“若是不为了赶路与师傅他们碰面,我宁可像这般整日跨着呆胖男人的背走去哩。”

“姑娘放下心来,若是牛骑得不舒服,我随时再做你的坐骑。”

“如此便好”

封驭又阴阳怪气说“那表兄越发愚不可及了”

猪瘦、羊肥的耳朵要稍微尖利一些,听出其他牲口的鸣叫声,欣喜道

“起码还有马匹的表亲驴子候着你我哩”

秦娥亦听见了,欢喜说“有了驴兄弟,汝水的乾元村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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