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太难了(1 / 2)
山风呼啸,南风睡的并不很安稳。
纪寻坐在帐篷里,两条大长腿微微蜷起,双肘搭在膝上,目光灼灼落在熟睡中女人年轻的脸上。
他已经许久没有钻过她的帐篷了,开始那些书籍后,他慢慢有了一些不自在,这种情绪像种在心上,在慢慢生长。
头顶有刺痒感,他略显烦躁的伸手搓了搓额角,仿佛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正蠢蠢欲动,要从那两处蓬勃涌出。
目光落在南风睡颜上,他手从额角挪开,俯身侧躺在她身边,伸手捞过她一绺长发,缠绕在指尖,又慢慢抽出手指。
视线下移,顺着她面颊滑向脖颈,又……
喉结再次不自觉滚动,抚摸她手指的手像突然遭电击般快速抽回。
心里像也有什么东西要往外窜般,令他怀揣着一股火,烧的烦躁难耐。
视线突然下移,两道浓眉皱起,他望着自己两腿之间,心里一阵疑虑。
许久以后,他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体的起火点。
可要如何灭火呢?
沉默的夜里静如寒潭底,偏偏这凉汩汩的潭水里淹没着一个火山口——
这火山正在苏醒,大有喷涌后焚烧天地之势。
伸手背碰了碰那硬邦邦的宝贝,身体瞬间颤了颤,头皮阵阵发麻,他瞪圆了眼睛,灵魂仿佛也被震颤了。
一个念头仿佛印刻在本能里,流淌在血液中,突然就冒出了头。
然后,还没来得及过脑子,他便伸长手臂,拉住她小手,拽过来,接着按在了自己某处滚烫滚烫的地方。
心里那股烦躁突然得到平息,他长长喟叹一声,微微眯起了眼睛。
还没开始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突然觉得抓在手里的手腕从软绵绵变得僵硬。
然后,他抬起头朝着她脸上望去,两双不惧黑暗可以夜视的眼睛,便对上了视线。
“……”纪寻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一种羞燥的气息直冲面门。
他如被火烫到般猛地松开手,窒着呼吸,一个点窜扭身便从敞开着的帐篷门飞了出去,如一只鸟般灵敏。
南风只看见一道虚影闪过,他便消失不见了。
“……”
她伸展开手掌,盯着自己掌心,久久无法回神。
半晌后,另一只手钻出被子,在炸开的掌心摸了摸。
黑夜里她表情晦暗不明,微微敛目,深吸一口气。
小孩子……长大了……长的太大了……
而且……
上天怎么会如此苛待她,要让她祝南风面临这么多,这么多艰难处境……
……
……
清晨,南风沉默的起床,沉默的做饭,沉默的盛菜布桌,沉默的与纪寻用餐。
两个人都低着头,谁也不看谁。
空气凝固的厉害,偏偏冷寂中有火在烧,可他们都避开了那火焰。
早饭后,南风回到内室,又爱抚了半天皇冠,才将它们妥善藏好。
再出来给三尾猴们交代了今日任务,发放了今日三餐,这才转头看向纪寻。
少年抱着双臂靠在山洞口的石壁处,沉着面孔,垂头掩去表情,仿佛正恶狠狠瞪视前方地面,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南风走到他跟前,才要开口,他便突然站直了身体,高出她一头不止的少年展开长臂,在给她巨大威压的瞬间,搂住她腰,将她扣在怀里,随即一踮脚,便窜出几十米。
疾风在耳边快速掠过,她轻轻拢住他,闭上眼,能听到他快速的心跳,与他的疾速飞奔几乎同调。
没有她给他梳头,那头墨绿色的长发肆意在风中飞卷,擦过她耳畔,拨动了她的情绪。
只恍惚一瞬,便到了无忘山脚下。
风止息时,原来是纪寻已经停了下来。
他脸色虽臭,将她放在地上时的动作却小心翼翼。
随即,不给她说话的几乎,也不等她转头看他一眼,他已收回手臂,转身一个纵跳,消失在城市外的树海中,不见踪影了。
南风捋了下长发,转头看向他消失的方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他没给她一丝半毫开口的机会。
残忍而清新,甘美而狂野,郑重而激昂,骄傲而茫然,纯洁而焦灼,这就是青春啊。
……
……
日头偏斜了,刘长老才带着弟子们进城。
今年冬天太过寒冷,冬季也太长了,这不仅对人类来说是种考验,对其他妖兽,乃至妖族来说,可能都是考验。
谁也说不好,这样的严冬,到底会改变什么,会促进哪些大事发生。
刘长老甚至常常有紧张感,仿佛就要有什么灾难发生,而他对此毫无预见。
在小馆子里随便吃了些食物,去见大家族和打探消息的弟子后,沈醉回到刘长老跟前。
“坐吧。”捏起茶杯轻轻啜饮,已有130岁的刘长天微微眯起眼,感到一丝疲惫。
修行之路悠远,清苦,而长生与永登上界,仿佛已经成为传说中不可靠的故事,难辨真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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