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佞君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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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追随他这些年来,巫澈一直很想知道靖无月会不会继续去做那逆天弑神的大事。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缠绕在心间,似乎这个神君的执念不在于此,也许待命轨以定,九重洞开,这个神祗就心愿已了,魂归山河了

靖无月抬手将灼世长剑化现在身前,剑柄上融嵌的血魄石,此刻怒睁着赤瞳,不安分的四顾流转,空气中浅薄的血腥味夹杂着百鬼的嚎哭,让一项无所畏惧的人蛊,寒了半身绒毛。

巫澈搓了搓半边胳膊,不适道“你这剑上的眼珠子,怎么这么瘆的慌”

灼世剑在靖无月为神的时候,名唤不忆,取其不忆过往,不鸣功过,淡云流水渡此生的意思。后经昆仑大劫,靖无月自魔蛟的肚腹之中得到了这枚血眼,便再也不想为这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他舍不忆改灼世,以神格堕魔道,将斩杀过无数妖魔的清正神剑,沾染上整个昆仑墟神明的鲜血。

若说这番大逆不道的不世之功,还要拜这枚邪恶之眼的功劳,它强大的侵染之力,能将从鸿蒙之初就诞生于世的神祗堕化入魔,也能将恐恶之境的魔龙威慑镇压,若是没有它的助力,靖无月就算拼尽了这副神格,也绝对会在收服魔龙的过程之中,被这些畜生撕成碎片。

“这颗血眼,是我在一头魔蛟的肚腹里得到的,我至今也参悟不了它究竟是为何物,不过它似乎很是臣服于我,在我堕下轮回台之后,挣脱了神剑的束缚,几次三番保了我一命。”

靖无月抬指为血魄石渡上一层浓郁的煞气,那颗躁动不安的眼珠子霎时便安静了下来,在诡谲的血光之中略显疲倦的眨了眨眼睛。

巫澈有些羡慕又有些惧怕的说道“你这人的际遇,还真是特别啊”

盯着血光之中的眼睛静默了半晌,靖无月才幽幽说道“有人安奈不住,终于开始下手了”

巫澈转过头,狐疑道“下手干嘛啦”

靖无月盯着血眼的慵懒,笑道“弑君,篡位”

“”

江南,登瀛城焚天祭祀塔

地处中原与江南交界的登瀛城,几百年前乃是冥火宫的一处祭祀台,后因泗水河濛发水患,祭祀塔中的圣火突然湮灭,冥火宫便心有忌惮而舍了这处祭祀之地,直到漆家围绕着地底的祭祀塔修建城郭,这荒废了百余年的圣地,才重新蓬勃了起来。

此时漆怡海正提着一盏风灯,自掩于书柜之后的暗门下了密道,沿着螺旋而下的石梯,一步一步的渡了下来。

漆怡海本不想过多的跟他的生父接触,毕竟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从未给过他一瞬的关怀。可是骨血至亲这层关系,又不得不让他忐忑上前,去确定他的安好无虞。

焚天塔下是曾经苍梧幽境洞开之时,地底的若火梧桐飘散在人间的种子所生长的赤炎巨木。这些在神凤的业火之下淬烧着生长的神木,有着粘之既焚的能力,是以这里曾经无人胆敢靠近。若不是后来奉火之意志的冥火宫举全派之力修建祭祀塔镇守,想必江南的大半疆土已经沦为了火焰的汪洋。

此时,焚天塔因地下镇压的神火而燥热无比,许多岩壁已经被热浪烘烤的脆化剥落,露出干燥的砂砾。

漆怡海沿着有些烫脚的阶梯渡到了最后一层,立在一闪漆黑的石门跟前,犹豫了起来。

他不知道推开这扇门,等待他的会是父亲什么样的嘴脸。是怒目而视,还是冷漠无情,亦或者破口大骂,激烈诅咒

他都不知道。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漆怡海都会惧怕的想要逃离。

自母亲死后,漆怡海便越发看不透父亲冷漠的眉眼,他其实笑起来很温暖,很和蔼,却偏偏冷着一张脸,让你时时刻刻都知晓,他在不痛快。

今夜,漆怡海本不想来打扰父亲的清静,可是宋惜霜没有征兆的动手了,弑君引来的天象异变,让他彻夜难安。他深知父亲心思缜密,谋算过人,而自己耳濡目染,察言观色,抽丝剥茧也不在话下,可他却无论如何也窥不破这些计谋背后的蛛丝马迹。

所以,他来求一个心安

也许,这会是一个心惊

立在门口踌躇了许久,漆怡海才下定了决心,抬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石门。

“轰隆”一声闷响,石门向着左右两边缓缓洞开,而他风华绝代的父亲,正盘坐在殿中的坐化台上,一张颇显年轻的脸不减当年俊秀,似乎比年近而立的漆怡海,还要小上几分。

逆天的让漆怡海有些吃惊。

闭目多年的宋翊,在感知到亲子的气息之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开口说道“他动手了”

温糯的嗓音中透着丝丝凉薄,让漆怡海从骨冷到了肉。

好半晌,他才答道“嗯”

宋翊从始至终都厌恶着这个儿子,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昭示着自己的污点与失败。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喜欢被毒妇算计,生下这等不受欢迎的骨血,从而达到那个女人肮脏的目的。

漆怡海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他也不打算以叙旧的方式做开场白,所以长驱直入的有些胆大,他说“您究竟让我登顶这人极,是为了什么,母亲已经死了,您没必要在继续为她的野心铺路了”

突然发现不熬夜我就是睡不着每天在跑步的时候看动漫陶冶情操,这几年看国漫看的只剩热血了,乍一看看日漫,感动的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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