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刀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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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化作一缕猩红的烟贴着门缝飘了出去。

江予辰坐在床上,望着湛屿有些阴鸷的面容,顿觉一阵委屈,这伏魔驱邪本来就是匡扶正义,人死后魂魄遁入九幽,乃是天之所向的正轨,既然她不入轮回,偏要在世上徘徊,就算她此时不作恶,难保往后这孤魂化了戾失了神志,到那时背负了人命再来诛灭,岂非是见死不救,故意纵容

他实在想不到湛屿有何理由去维护一个本该伏诛的邪祟。

被冯仙藻这么一搅和,靖无月是什么腌臜的心思都没有了,他怅然的叹了口气,摆出一脸轻松的表情,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就寝吧”

“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吗”江予辰脸现不悦,语气透着森寒。

“哎呦你怎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靖无月走上前来,收拾着那些碗筷,他说“我们住的屋子是那姑娘的新房,她因为遇人不淑,被新郎拆肉碎骨给迫害了,因为死的诡异,想入轮回都入不了,我就想留着她,寻个机会送她还阳。”

“所以你说的转个弯报恩,就是打的黎清那具尸体的主意”

靖无月身形一凝,抬眸望向他,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这是两码事。”江予辰说道“就算将这姑娘的魂魄注入到黎清的尸体里去,她也不是真的黎清。”

“我知道。”靖无月背对着他,将碗筷放置在桌子上,他说“可是黎清还有个徒弟,找了她快八年了。那孩子跌跌撞撞的在世上奔波很是可怜,你就当是造个假象,送她一个亲眷与信仰。总好过让那孩子,余生不得心安吧。”

江予辰闻言,一时竟无法接话,他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了湛屿的背影良久,垂下眸望着一处默默沉思着。

他虽然不明晰黎清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他长到这个年纪之前所发生的事究竟是如何的。但光是从湛屿不忍的语气里,他就听出了悲怆与凄凉,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追逐着师傅的弟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份痴恒之心亦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的。

这么做虽然很难得,但同样也很残忍

“你现在记忆有损,待你什么时候都想起来了,就知道这魂魄留不留的好处了。”靖无月说完,便端着碗筷去了厨房,徒留江予辰一个人坐在床上思索。

靖无月虽然荒唐残忍,但是对于江予辰,他真的是在极力的将他的退路想好,以求日后这个男人登临了神界,不再有遗憾跟牵挂,能干干净净的继续做他的神祗。

登瀛城,未央别院。

南栖这几日总能在取药的途中偶遇鲛人姬如浣,有时是在厨房,有时是在石径旁的凉亭里,这个美若芙蕖的雌性鲛人,就像一道绝美的风景似的总能勾住她的双眼,想要将其无视都做不到。

南栖本就不是因为她而心生厌恶,主要还是因她是凌锋门的少主夫人,才总是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鄙夷给她,其实打从两个人温泉共浴南栖就心生了相交的意图,只不过是过不去两门世仇这道坎罢了。

此时去厨房拿药,南栖又看到了姬如浣伫立在小湖边上,手里拿着一株通泉草,正盯着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栖本打算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但是又忍不住心痒痒的频频向着她的方位望去,而这一望就忘记了看脚下的台阶,一个没踩稳,咋咋呼呼的在原地踉跄开了。

姬如浣闻声从思绪里转过头,便见那个叫南栖的姑娘不知为何会在石阶上蹦跶,一身绛紫色的裋褐像一颗迎风滚动的豆荚。姬如浣见她蹦的很是滑稽,遂忍不住落井下石的低眉浅笑了一下。

南栖此时的脚底下偏偏卡着一块石头,让她是怎么也站不稳,于是破罐子破摔的向后一仰,“咚”的一声重重的躺在了缓台上,龇牙咧嘴的哀叫出声。

姬如浣见她摔了,忙不迭的摆尾游曳了过来,掺着她的手臂将她抚起,一脸关切的问道“南栖姑娘你没事吧”

这一摔,显然是磕到了脑袋,南栖自坐起来就一直用手捂着后脑,蹙着眉头半天不语,显然是疼的不轻。

“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呀”

姬如浣将有些凉润的手指抚上南栖捂脑的手背,一阵似泉水流淌的触感透过南栖的手背涌向了灵台,将那几乎要敲裂颅骨的剧痛缓解了几分。

南栖在山林里野的时候,经常这样摔头,但是山里的草垫子比较厚实,摔下去也不过是身体某个部位被树根或者埋伏的碎石硌到而已,像这种平地摔石板路还是头一遭,若不是她命硬,后仰的力度在刚刚好一点儿,估计脑瓜瓢都摔裂了。

剧痛锐减,憋在口中的哀嚎就全部都宣泄了出来,南栖也顾不得扶着自己的是谁了,哎呦哎呦的在地上叫的那叫一个欢,叫到最后,姬如浣都开始嫌弃她吵。

“你别光顾着嚎啊实在不舒服,我帮你去请个大夫吧”姬如浣因为渡了一波灵力给她,本就修为浅薄的她因着残存的神力外泄而肌肤透白,水汪汪的眸子也凝结了一层灰蒙蒙的浊膜。

南栖又兀自的叫唤了一会儿,才捂着脑袋转过头来,泫然欲泣道“你怎么在这里”

“”姬如浣见她的关注点总是不再正路上,忍不住脸现尴尬,她说“你走路没走稳,突然摔了,我只是过来想扶你一把。”

南栖忽又盯上她的眼睛,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姬如浣听她问起便慌张的垂下头,极力的掩饰着自己身体的异样,她说“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天气骤冷,身子不适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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