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错综复杂(1 / 2)
薛静影睡了一觉醒来,整个地牢里更黑了,只有壁上火把的一点光亮,映衬着牢里众人死睁着的眼睛,地牢里安静的吓人。
薛静影一醒,众人便都望过来,水沉璧摸了一下他的手,问他睡醒了没有,薛静影舒展了一下身体,点了点头。
两人是整个武林众人里唯二没中毒的,他们又面色镇静,一点不像受困于此,众人心下都猜定他们有办法脱身,所以都不由关注着他们。
只是之前薛静影一直在睡觉,水沉璧他们又不知道身份,所以都没有开口。此刻有人见薛静影醒来,便犹犹豫豫的喊了声薛教主,似乎想说什么,不过马上被人压下:“求他干嘛,他是魔教教主,你还指望他能救你?!白日做梦吧!”
那道犹豫的声音便又隐没了,薛静影对他们的动静当听若未闻,侧头看向水沉璧,传音入密道:“冲开穴道了吗?”
水沉璧点点头,手一抬在薛静影身上轻碰数下,也替他解了穴道。
两人恢复了武功,互看一眼,水沉璧便知道薛静影想做什么。虽然这些武林人薛静影无意搭救,但是薛鸿和星云,水沉璧知道薛静影不会置之不顾。
两人正要寻机从地牢出去,突然地牢门口传来几道声音,两人互看一眼又不动声色的坐下。牢门口下来的两个人,走到地牢里看了看,看到水沉璧和薛静影便大手一挥:“就是这两个人,带走。”
话落,便打开地牢门,把两人拉了出去。
薛静影和水沉璧按捺不动,任由他们带着出了地牢,一路带到一处厢房门口,打开门把两人推了进去,那两个武林盟弟子便退出去了。
薛静影和水沉璧抬眼,便看到房里的阮婆婆。
阮婆婆看看两人,推着轮椅到两人面前:“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人与太子同流,想来这次林开泰父子围困武林众人,是不敢动到这老妪头上。不过薛静影和水沉璧看到是她,便已经知道她的目的,心里直道这老妪真是顽固不死心。
阮婆婆应该是让人避人耳目把他们带过来的,所以时间紧迫,也无意和他们寒暄,随意说了两句,便道:“你
们应该知道老身让人带你们过来的目的吧,老身也不拐弯抹角了,老身问你们,你们学的明月神功是从哪里来的?”
薛静影和水沉璧互看一眼,他们其实有些猜不透这老妪,这老妪一直询问明月神功,却不是索要秘籍,而是一直问他们秘籍的来源,她到底想知道什么?
不过无论她想知道什么,薛静影和水沉璧都不会这么简单告诉她,便道:“前辈倒真是执着,我们从哪里学的对您有这么重要么?”
那阮婆婆一听,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面色瞬变,她面容扭曲,手死死的攥着轮椅把手,沉声道:“重要,当然重要,这秘籍关系到的是老身的灭门之仇,还有二十多年的湖底囚禁之恨!”
薛静影和水沉璧闻言面色微变,他们从湖底出来之后有调查过这老妪的底细,只是已过了二十年,这老妪的信息又太少,所以并没有查出什么。
现在这老妪说灭门之仇,还是有关明月神功的,薛静影和水沉璧互看了两眼,不由都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武林争夺明月神功,然后多个门派一夜被灭门的惨事。
难道这老妪也是那时的牺牲者?
薛静影不由道:“前辈是什么意思?”
那老妪看他们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想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可知,老身是谁?”
薛静影和水沉璧都摇摇头。
老妪道:“我并不姓阮,我姓苍,老身是苍华派掌门之女苍莹,阮是我夫君的姓。”
苍华派?那不是最后一个拿到明月神功秘籍,后来便被一夜灭门的六大派之一么?当时这门派被灭门后明月神功便失去了下落,林开泰的青山派也取而代之,跻身成为了六大派之一。
薛静影和水沉璧互看一眼,都心内震惊,没想到这老妪居然是苍华派的人,难怪他们怎么也没有查到。
这苍华派居然还有人存活于世!
老妪似乎陷入了灭门之日的回忆,她的眼眸里出现道道火光,继续道:“那时,我才二十余岁,我爹武功高强,意气风发的从一众门派中夺到了秘籍,喜不自胜,日日研读。没想不过几日,便迎来了灭顶之灾。那个夜晚,我不知道那伙人是谁,他们都蒙着面,放了毒,闯进
来便杀人放火,把我爹我娘我夫君我儿都绑起来逼问秘籍。我爹交出了秘籍,他们翻了翻却说是残卷不齐,缺了后面的几重心法,我爹说他拿到的就是半本残卷,他们不信,对我们严刑逼供。我爹实在说不出,他们怒极便一刀把我娘我夫君我儿都杀了,我也倒在了血泊中。”
老妪说着,眉心痛苦的皱起,粗喘了一下,继续道:“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我却还没有死,睁眼便发现我被人囚禁在湖底的监牢里,双腿也废了。我被关了数天,数天之后,湖底的顶上出现了一个人,开口便让我说出秘籍在哪。我说不出,他便命人日日倒些毒虫下来折磨我,后来见各种手段折磨我无用,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后来便不再来了。我在湖底整整被囚了二十多年,每日在土墙上数着日子,日夜勤练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侥幸不死出来报仇!”
她说着,看向水沉璧,道:“老身很感激你救我出来,只要你们说出你们明月神功从哪里学的,老身可以放了你们。”
水沉璧看她:“前辈的血海深仇,晚辈很同情,但是前辈恐怕要失望了,晚辈手里的秘籍并不是从你们那来的。”
老妪冷哼一声看他:“哼,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们二十多年前不是没出生就是满地爬的奶娃娃,有何把握放此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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