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法兰星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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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爵捂住他正要骂人的嘴,看向徐子书,神色慵懒地笑:“我是和他一起来的,你却只问我的伴侣。针对一个容易被欺负的,作为男性,还真是掉价。你把我当空气吗?”

徐子书闻言一愣,又重新恢复他镇定自若的架势:“黎先生,如果你也知道这个秘密,欢迎你告诉我。”

黎爵又说:“你知道球球教的神叫什么名字吗?”

徐子书默然不答,指节却扣紧了红木椅的把手。

他并非是想要针对【风间绚】。

只是当他目光扫过黎爵时,就直觉这是个极其不好对付的危险分子。

在名利场打滚多年,他早已见惯了各种人精。男女老少,各种性格的,都有。

明明这两人才处于险境之中,纵使那名少女表现得再聪慧沉稳,也会拥有本能的警惕与危机感,还算得上正常人的范畴。

谁都会对于未知抱有恐惧之感,这是上天赋予生物的本能。凭借这种本能,人类才得以从山洞、丛林与寒原的厮杀中脱颖而出,成为如今食物链的顶点。

但是这名男性军官带给徐子书的感觉截然不同。

他……并不太像个人类。徐子书不能从他身上找到同类的归依感。

黎爵给予徐子书的感觉,自始至终都有一种怪物试图伪装成人的冰冷怪异。纵使他很逼真地演绎了一个人类,但那不适的诡谲总会从那滑腻的黑影里流露出来。

徐子书能够稍微知道一点儿风间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外乎是求知欲之类的推动因素。从这点上来讲,风间绚确实与他很类似。假如风间绚表现得并不是这样戒备,他倒真以为这名天资聪颖的少女确实与他是一类人。

可是黎爵不一样。

根据他所得到的资料,黎爵和风间绚、莉雅一样,从同一个时间点开始性格大变。不过前者与后者的目的性却有天壤之别,在这名宝月省军官的眼中,似乎一切都不大能使他感兴趣。

如果说风间绚是舞台上试图撕开球球教神秘外衣的坏小孩,那么黎爵就是站在幕布之外,把这些装满宝藏的玩具摆到她跟前,关注少女逐个寻找破解之法的导师。

而他们自己,就是注定会被毁坏的木箱。

徐子书被自己无由来的设想打了个冷噤。

黎爵见他默然不语,眼中露出冰冷的笑意,自顾自地说下去。

“——它叫作犹格索托斯,我就这样告诉你吧。”黎爵笑起来,“你们的‘球’,无所不知,却又白痴得像个三岁小孩。他是会给喜爱的玩具提供无偿的馈赠,可我不同。”

虞楚越说不出话来,只能在页面里敲文字。

虞楚越:我之前就想问了,你认识犹格索托斯?

黎爵:你不也认识它?

虞楚越:但认识它的时候,我不认识你。

黎爵:你好像有很多秘密不愿意告诉我。

虞楚越:彼此彼此。

在两人眼神交锋的时候,徐子书也终于缓过神来。

毫无疑问,作为球球教的领袖之一,他自然知道犹格的大名。然而这个令人敬畏而恐惧的名字也只有教会内部最顶端的主教们知道,人数不超过两只手。

因为这简短的音节,是在他们教会的神唯一一次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亲口告诉了菁英社已经发了疯的上任领头羊。

它是用一条重如泰山的命才换来的,可见,“犹格索托斯”是个多么举足轻重的隐秘。

但他眼前这个男人却轻飘飘地把它吐了出来,似乎他口中所言的神一文不名似的。

徐子书神情恍惚,怔了好一会儿。身旁的属下不断地叫他的名字,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个指令,并非如虞楚越所料,以情报换情报,或者用更多的话术取得周转的余地。

眼睛狭长的青年凭借他多年历练的危机感,在一瞬间就用直觉抓住了此时此刻他必须得做的事。

“瞄准——!瞄准他们!”徐子书指着屏幕上的两人,眼中充斥着极浓烈的杀意,“把这群外来者射成蒸汽!”

作者有话要说:云梦泽对于玩家,相当于一个沙盒

玩家对于现实世界,相当于一个沙盒

现实世界对于克苏鲁诸神,又是一个盒

这波啊,这波是盒中盒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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