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捉虫)(1 / 2)
枝枝愣了楞,想到自己摔倒时落在地上的匕首,刚要应下,脑海里却电光火石间划过方才莲香做的动作,瞬间就想通了其间关节。
原来莲香方才无声说的那两个字是“匕首”。
枝枝想通这些关窍立刻反应过来,面上毫不心虚答道:“不是啊,我没有带匕首呢。”
她话落,景衍面上神色未变,眼神中的那股戾气却愈发加重。他笑了笑,又说:“我见那匕首上坠了只珊瑚珠,十分漂亮,还以为是枝枝的呢,原来不是吗?”
枝枝的确是在匕首上坠了只珊瑚珠,那只珠子还是她自东宫库房取出的。景衍提及那珠子,枝枝第一想法就是他许是知道那珠子是东宫库房之物,便矢口否认道:“当然不是,我从未见过什么珊瑚珠。”
景衍神色瞬间变了,只是他垂首在下,并未让枝枝瞧见。
枝枝见他不再多问,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她抬了抬脚踝,嘟着嘴娇声道:“我要睡了,你别揉了。”
景衍却充耳不闻,仍旧攥着她的脚踝,手上力道半点未松。他沉声道:“你睡你的。”
枝枝闻言懒得再多纠缠,就这样靠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不知过了多久。枝枝已然沉沉睡去,景衍仍半跪在软榻前,给她揉着脚踝,姿势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却十分骇人。
他面上半分温柔也无,眉眼间尽是狠厉,倘若枝枝醒着瞧见他这副模样定然十分惊恐,也必会由他这副神情猜出些什么来,及早做些防备。
偏偏枝枝此刻已沉沉睡去,半点未曾察觉景衍神情的不对。
景衍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给枝枝揉着脚踝,直到他手腕酸痛,天光微亮时才起身。他彻夜未眠,起身推门而出时眼中满是血丝。
守在院中的诚也见状愣了楞,未敢立刻上前。
“诚也,去将奉川郡王父子提到大牢。朕亲自去审。”景衍嗓音沙哑的开口吩咐诚也。
诚也闻言立刻去寻齐钰将奉川郡王父子提到大牢刑讯间,景衍一身落拓宿昔未梳,行至大牢。
此时寅时将将过半,京城仍在熟睡。景衍在夏夜微凉的风中穿过大半个京
城,风不停的打在他脸上,让他原本混乱的思绪无比清醒。
枝枝矢口否认那把匕首是她的,她以为如此答能让景衍放心,却不知,那一番答话彻彻底底将自己给卖了。
很久之前,景衍曾在枝枝枕下见过那把匕首。只是那时他并未将枝枝放在心上,除了纳闷她在枕下放匕首,却并未深想旁的,甚至不曾仔细瞧瞧那把匕首。
偏偏那匕首上坠着的珊瑚珠闪着流光,引得景衍多瞧了几眼。珊瑚珠世间罕见,并非凡品,景衍见过一次便隐约有了印象。
而这次,暗卫将匕首呈上时,那颗珊瑚珠也是坠在匕首上的。景衍仔细瞧过匕首才发现那是当年的贡品,也因为那颗珊瑚珠猜测这匕首是枝枝的物件。
那时他是怀疑了枝枝的,可到底还是想信她,甚至在心底为她找了许多荒唐的借口。诸如她的舅舅林壑季是太子心腹,有些太子库房的物件并不稀奇,或许她是从林壑季那里得来的。
所以他问她时,心里想的是她能坦言相告,却不曾料到枝枝竟会矢口否认。明明那把匕首就是她的,若非心虚她为何会矢口否认呢,她身上又有什么他不曾知晓的秘密呢?
景衍百思不得其解,他猜不透她为何瞒他,怀疑的种子却越种越深。
还有奉川郡王,他为何假死?又为何再出现在京城?一个又一个谜团浮现在景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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