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过往篇(1 / 2)
柯南注视着他的脸:“刚开始真的被你骗过去了,以为壁炉里是你,不过你没料到姿月老夫人突然找你,导致我们提前发现你不见了,那时壁炉里的遗体虽然面目全非,辨认不出是谁,但是某道深可见骨而且很新的伤口没有完全破坏。”
“没错,壁炉的人并不是我们认为的姿月凉晖,而是姿月延策,这也是你不能把姿月延策关起来饿死的原因,不然没有一个火中燃烧的人充当已经死去的你,你和姿月延策先生的身形相近,而且你想以色|欲为名惩罚的人是姿月延策先生,所以他死后你要烧掉他的尸体。等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然后暗中更方便的行动。”
姿月凉晖往常和善的脸上做出冷笑的表情:“你错了,不是我选中他,而是我向他靠拢。曾经我热爱棒球,姿月延策喜欢滑雪,我们都常常运动,不会胖成这个样子。后来姿月延策变了,变得满脑肥肠。”
柯南吃了一惊:“你是为了实现今天的计划而增肥。”
“没错,就是今天,姿月老夫人六十岁生日,姿月真世一定会在!”
“你想杀了姿月惜子桑还有老夫人后自杀,然后把杀人的罪行嫁祸给她,是吧?所以第一场凶杀前你割断了她的琴弦,让她没有不在场证明,第二场凶杀案挑选了狠狠得罪了她的姿月延策先生,而你是姿月齐子的情人,不能杀她唯一在世的孩子,但是你又不忿她知道一切,却根本不为自己的母亲复仇,所以你才陷害她。”
姿月延策没想到自己的所思所想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点出来,很是不可思议的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侦探……?”他低下头笑了笑,“你有一点说错了,齐子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亲生妹妹。”
“曾经发生了一场火灾,襁褓中我和妹妹都得救了,但是父母葬身火海,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妹,我们被送到不同的孤儿院长大,我被椎名家收养,椎名家破产后入赘到姿月家,后来姿月延策怀疑真世是我和齐子的孩子,带我和真世做了DNA检测,我担心姿月永美趁机作假,准备了一份我和齐子的
检测报告,结果我们竟然是亲兄妹。”
“我不想妹妹知道有这么个没用的哥哥,一直暗中守护她,我唯一的亲人,谁知道她竟然被姿月家的几个恶魔给磋磨死了。”
“姿月延策,他就是个色中饿鬼,明明有了齐子这么好的妻子,还在外面乱搞!”
“姿月永美,我手中攥着她贪污公款的证据,冲着姿月家的钱来的,还敢在齐子面前大言不惭说她和姿月延策才是真爱。”
“姿月惜子,她五岁的时候跑到好不容易怀了真世的齐子面前胡言乱语,导致齐子早产,产后身体不好,早早就去了!”
“姿月家的其他人,鸣香也好,老夫人也好,都冷眼旁观,任由齐子一个人无力的挣扎。”
“绝不原谅,无论如何都绝不原谅!”
说到这他紧握双拳,满脸恨意。
“所以你想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柯南说。
“啊,既然被你看穿了,看来姿月真世我也不能留了,她根本不配做齐子的女儿。”
说着他向柯南走去。
柯南背在身后的手轻轻点开麻|醉手表的盖子。
姿月凉晖的脚步一停,笑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啊?既然是侦探就该有个侦探的死法。”
他速度极快从怀中掏出装了□□的□□,整间别墅每栋墙里都有隔音板,他在这射杀柯南,一墙之隔的姿月惜子都听不到。
以柯南夏威夷进修过的眼光来看,他绝对是练过射击的,不好!来不及了!
姿月凉晖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竟然不能从柯南蓝眼睛里找到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恐慌,对上那样的眼神,竟然是姿月凉晖留下了冷汗。
“到此为止了。”他说。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欺身而上,横肘击向姿月凉晖持枪脆弱的肘内侧关节,枪脱手掉到一楼,抬腿踢中他胸膛,姿月凉晖那庞大的身体与走廊尽头的墙一撞,一声巨大的闷响。
杨煦站在柯南面前,依旧穿着靛蓝挂脖连衣裙,从后面看去月色勾勒出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背影纤细迷人。
柯南长舒一口气:“你真的不怕枪啊。”
杨煦转过身对他说:“七步之内,我快,七步之外,枪快。”
柯南眨眨眼正要说话,
忽然脸色一白,看到姿月凉晖竟然从裤腿里掏出一把枪瞄准他们。
没来得及扣下扳机。
柯南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身体快成一串残影,不知怎么动作便打掉了他的枪。
“你……”姿月凉晖无比震惊。
“刚才只是说一下电影里的台词,事实上,”她唇角微勾,“七步之外,还是我快。”
柯南半月眼:“……”
喂喂。
第二天一早,海上保安厅的船便开了过来,当然不是他们未卜先知,知道他们这里发生了命案,是木之本桃矢没有收到杨煦催促他投喂群里猫奴的信息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请他的魔法师妹妹占卜了一下,看到结果是凶,木之本桃矢立刻报了警。
“给我发工资的老板要被人杀了!请你们快点出警。”
这样的话一下就引起了海上保安厅的重视,出海找人。
杨煦:“……”
笑着活下去。
最终他们一起搭乘海上保安厅的船,离开发生三起凶杀案的海上别墅。
甲板上,海风徐徐,岛屿逐渐化成一个小小的点,藤咲抚子收回视线:“真是的,我昨晚睡得那么沉吗?完全不知道你和柯南君出去了。”
说着,怀疑的小目光左右瞟瞟柯南和杨煦,看到他们脸上极为相似的笑容,用成语来形容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
毛利兰伸出食指轻点下巴,做回忆状:“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昨晚睡得好沉。”
柯南连忙给他们找理由:“一定是太累了。”
杨煦:“没错没错。”
毛利兰&藤咲抚子:“是这样吗?”
杨煦&柯南:“……”
看她两只眼睛变成了豆豆,哪怕两只守护甜心都在耳边说“她不对劲”,藤咲抚子轻轻一笑,放过了她:“老夫人还好吗?”
“在船舱里休息,新海先生陪着她,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好的。”抚子不深究,她倒是不意外,抚子向来体贴,不会问别人不想说的事。
毛利兰看她,头一歪,温声说:“真世桑真是坚强呢。”
杨煦表情淡然:“我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血缘从来都不代表亲缘。”
或许别人看来她对父亲的死如此冷淡会指责她凉薄吧?但是毛利兰看到这样的真世桑只为她感到心疼,
亲生父亲出轨间接害死母亲,还把外遇和外遇的女儿带回家来,听说姿月家在东京,真世桑独自一人住在横滨的理由就是这样吧。
说到外遇……
毛利兰的头顶上瞬间阴云密布。
杨煦和藤咲抚子对视一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黑了脸,询问之下知道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外遇!”
惊得杨煦狭长的凤眼都瞪圆了,睡在她风衣口袋的两只小猫猫被这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发出嘤嘤的声音。
看着这一幕的柯南手有点痒,忍不住摸摸猫猫的小脑壳,起先太宰猫猫还以为是杨煦摸他,喉咙里溢出享受的呜咽声,下一刻想着杨煦的手指不会这么小,顿时整只猫都清醒了,鸢眸睁开看向柯南,目光一对,太宰猫猫一脸我脏了的表情,小脑袋立刻缩进她的大口袋。
柯南:“……”
这只猫也太戏精了。
聊奇奇怪怪话题的三人组没有注意他们这边。
“就是就是,我怀疑爸爸妈妈会分居就是因为这个,”毛利兰压低的声音,握着小拳头,一脸笃定的分析道,“我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了收藏信件的纸盒,时间从十年前开始,正好是爸爸妈妈分居前的一段时间。”
杨煦一呆,像只精明的猫猫突然发傻。
藤咲抚子嗓音如和风细雨:“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也可能是朋友通信啊。”
此时人类已经不能阻止小兰脑补了,她见藤咲抚子不相信,迫不及待甩出来证据:“所有信件都是同一个人,有信还有明信片,明信片上的风景很漂亮,啊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最近的一句话我很在意。”
她请假陪爸爸出来宴会就是为了逮人,证据当然也带在了身上,她把信纸展开,指着最后一句给藤咲抚子看。
——请将您温暖的心灵,也对我敞开好吗?
这个字迹……藤咲抚子完全明白了这个乌龙的来龙去脉,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他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虚握的手挡在唇前,笑得非常好看,看得人对他发不出来脾气。
“抚子桑?”毛利兰一头问号,不明白自己哪句话惹他发笑。
“抱歉抱歉,还是让她本人跟你说清楚吧。”说罢,他把杨煦推到毛利兰面前,在她身后笑
个不停。
“兰桑,你让我怎么说呢?”杨煦嘴角忍不住上扬。
柯南看来看去,给出一个正确的推测:“那些信该不会是真世姐姐你写的吧?其实姿月老夫人根本不是叔叔的推理迷,崇拜叔叔的人是真世姐姐?”
“欸???”
震惊的不仅仅是毛利兰,中原猫猫打个呵欠,泪眼朦胧,这一句话彻底吓跑了他的瞌睡虫,倒是他旁边的太宰猫猫已经眼神死去了。
杨煦双手放在护栏上,看着波光粼粼起起伏伏的海面,说起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姿月家所有人去度假,不幸的遇上雪崩,父亲带着惜子跑了,真世被埋在雪下。”
藤咲抚子第一次听她说这段往事,他虽然知道自家闺蜜推崇毛利小五郎,但不知道原因,没想到中间还发生过这种事。
“你不要自己管自己叫真世啊,听起来像是在叫别人。”他轻声说。
那确实是别人,对于杨煦来说,真世死后,杨煦从这具身体中醒来,但是埋在雪里的时间太久了,她连抬抬手都做不到。
柯南问道:“是叔叔救了你吗?”
杨煦看了柯南一眼,柯南微微愣住,将她没收住的温和尽收眼底,失神间听到她的声音,温柔到可以掐出水来。
“那时我都失去意识了,再醒过来就在毛利先生背上了,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我还没见过那么唠叨的人。”
实际上,杨煦自己清楚他是怕她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背着她在雪中行走,起初他安慰她待会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等她说出妈妈去世了,爸爸抱着妹妹跑了就不说这些了。
风雪越来越大,他往前走一步,膝盖以下全都陷了进去,冰冷带走他的体力和温度,自己走都麻烦,更遑论背着个孩子。
杨煦让他把自己放下。
原主过世了,她自己的人生也算无憾,没有必要拖累别人。
“毛利先生说像我这样的小孩死在雪中会变成妖怪雪女,不能靠近火边,不能站在太阳底下,否则会被晒化。”
杨煦手一摊,“这种骗孩子的话我才不会信呢,他不叫我睡我就偏要睡。”
出于人的良知不丢下她,她要是停止呼吸了,他就不会有什么
心理负担,能放下她去寻找生路了。
结果毛利小五郎改了策略,说起他自己来。
他说他有个女儿叫兰,今天也进山滑雪了,他不大会滑雪收不住滑雪板的势头,滚到山坡下面去了,雪崩一来本想找自己的女儿,倒是捡到了她。
简单几句,关怀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杨煦很羡慕。
她出身世家大族,外人都道一句世家风范,只有她知道里面的藏污纳垢,亲爹宠妾灭妻,为人外宽内忌,她小小年纪离开家门到千岛湖求学。
安禄山叛乱之际,朝廷选材不拘一格,她在郭子仪账下领兵作战,得知她那个爹在叛军兵临城下时第一个开门献城,有时候她会感到奇怪,为什么读了三十年圣贤书,一点风骨都没有?
至德二年春夏之交收复范阳,两军对峙之时,敌人把他绑到阵前,叫她一箭杀了。
这便是她那一世父亲的下场。
真世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认识杨煦的人说她博闻广识、见多识广,但是父母之爱这种东西她总觉得虚无缥缈的很,父母真的会无私的爱孩子吗?孩子真的会爱父母吗?她持否定态度。
然而在他身上她看到原来真有父爱这种东西,并且由衷羡慕起叫做小兰的姑娘。
如果她还年少会非常不甘心,不能拥有的话为什么要让她体会到这是什么感情呢?可惜的是她早过了那个年龄。
于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后,能下地走动的她在人群中找到了毛利小五郎,上前拉住他的手。
那时他正和人交谈,因为这个动作而低下头来,对方也是,听到小姑娘软软糯糯的问出两个问题:“你娶妻了吗?你愿意等我长大吗?”
“啊我想起来了!”听到这,毛利兰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杨煦有种似有似无的熟悉感了。
杨煦对她一笑,“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有个小姑娘弄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气势汹汹挡在我面前说……”
“才、才没有气势汹汹。”毛利兰脸上浮现两团红晕,连忙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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