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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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懿顿感委屈。

本来就应该是父母宠爱的年纪,自己身边没亲人在,又生病了,平时对外的坚强在这时候都仿佛喂了楼下的大黄,气的拍门好几次。

“干嘛嘞!大晚上的,喝醉了找别地耍去!”邻居大娘操着

一口沧桑的嗓音,骂骂咧咧开了门上的小窗。

“小懿,你这怎么了?谁欺负你大娘帮你出头!”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邻居大娘一见是亓懿,瞬间温和了态度,又看挺秀的小白杨打了蔫,对方还红着眼眶要哭不哭,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当即就想也不想哄着道。

亓懿吸吸鼻子,指指钥匙和门小声道:“打不开。”

大娘满腔的慈母心看了看他手里所谓的钥匙,眼角抽搐了一下,依旧柔声道:“大娘帮你开。”

然后果断出屋换掉他手里跟钥匙挂一起的长条木雕挂饰,用正经钥匙帮他开了门。

亓懿抹抹眼角跟大娘道了谢,在大娘招呼他下回去她家跟她儿子玩的背景声中,关门简单收拾一下,又从压箱底的箱子里翻出了药,塞了两片就上了床。

之后就是躺在床上对着潮湿起皮的墙壁发呆。

他很穷,非常穷。

他自己打工赚的那点微薄工资刚好只够他日常吃饭、坐几次公交车和交房租的。

没有一点多余。

当初亓懿离开家到外面来拼搏时还没成年,由于高中没上完年龄又在那摆着,谎报年龄的他试着打工,可前脚人家刚同意他去帮忙,转头立马给他来消息说岗位招满人了。

一次两次是碰巧,次次如此,那就肯定有猫腻。

屡屡碰壁下,本就娇生惯养长大的亓懿,干脆坐吃空山,拿着离家出走带的钱过了两个月舒服日子,只是大手大脚惯了,花钱没个分寸,到了第三个月,亓懿就迫不得已从五星级酒店出来,找了出租屋。

同时,也继续开始找工作。

意料之中的失败,似乎背后那人就想把路堵死,逼他回去。

他才不要!

反正多数到头来都是做白工,到后来他学精了,打一枪换个地,趁着那人不注意,偷摸摸赚点小钱维持一下生计,只是这样,该有的积蓄亓懿是一点点都没存下。

哼,那也别想让他屈服!

亓懿抱着被子,闭眼难受地哼唧。

哼着哼着,在这种跟个蒸笼一样的狭小房间里居然也真的睡着了。

楼下,穿着休闲服把手里喝醉拿着刀的大汉扔了刀打晕扔进墙角里的男人,望了一眼亓懿所在的那道窗户。

他擦擦手,拿出

手机打了个电话。

·

帝都,呈义公司顶层。

高大冷漠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薄唇紧闭,一言不发的边用钢笔写着什么边听助理汇报情况。

在听到某一处时,笔尖停顿污了一片白纸,他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打断助理的话,冷声问道:“他病了?”

助理赶忙点头道:“病得很重。”

男人不说话,换了张纸继续写。

在公司待了好几年看明白一些事的助理见总裁工作时那越来越不耐的表情,突然心领神会,小心翼翼问:“不然……派人把小少爷接回来?”

男人抬头看了助理一会,直到助理心惊肉跳以为自己会错意了,才沉声说:

“叫司机来。”

“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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