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1 / 2)
白皓雪按捺住心中绝望的情愫,姿若蒲柳,楚楚可怜地对靖王说道“王爷,真的是臣女自己不小心从茶楼上跌落下来的,不关别人的事情,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靖王听到白皓雪的话,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深黑的眸底,却闪过一丝不耐烦。
从方才到现在,白皓雪的嘴里就只会反复说着这句话。
楚楚可怜的女子固然能够激发男子的保护欲,但是喋喋不休的可怜,却只会惹人厌烦。
靖王的心中,忽然对百般阻拦他的白皓雪生了一丝厌烦之意。
他没有理会白皓雪的话,转过身,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向隔壁房走去。
靖王正要推门而入,却被门口的堂倌拦了下来。
却见那不起眼的堂倌,脸上陪着笑脸,奴颜婢膝地说道“这位爷,里面是位娇客,若是这么多带刀护卫冲了进去,恐怕会惊扰了她”堂倌脸上的笑容不改,心中却在暗道,富贵险中求,“不如先让小人进去通报一声,您再进去,就不会吓到了这位娇客,您觉得怎么样”
靖王沉眸看了堂倌一眼,面容如水,没有说话。
靖王身后的护卫立刻怒道“你敢拦我们王爷,你知道我们王爷是谁吗”
堂倌一愣,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毕恭毕敬地陪着笑“原来是靖王殿下,恕小人眼拙,没能认出您来。靖王殿下今日回京,一路上舟车劳顿,不如先坐下来喝杯茶,好好休整一下”
靖王看了堂倌一眼,说道“不必,你先进去通报吧。”
堂倌眉开眼笑地朝靖王行了一礼“谢王爷,王爷真是仁慈宽厚,小人去去就回。”
堂倌推门进去之后,靖王的护卫说道“王爷,你何必跟这种小人客气”
靖王面色一冷,压低了声音。
“鲁彰,你僭越了。”
鲁彰闻言,想起了那几名亲卫的下场,他脸色一白,立刻请罪“是属下失言。”
一时间,所有燕州铁骑噤若寒蝉。
几日前,靖王的亲卫里出了叛徒,举剑刺杀靖王,靖王不慎身受重伤。后来靖王养好了伤,抓到了这几名叛徒,叛徒招认,原来是有人拿他们的妻儿要挟
他们叛变。叛徒痛哭流涕磕头求饶,希望靖王看在这么多年效忠于他的份上,饶他一命,但靖王却还是杀死了他们,手段颇为残忍。
靖王最恨被人背叛。
背叛他的人,无一例外,都会死得十分凄惨。
茶楼包间里。
堂倌推门进来,冷不防看到了白裳裳脱去帏帽之后的如玉姿容,当场便呆住了。
连话都来不及说。
两只乌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白裳裳。
一脸的痴呆样。
景砚看到堂倌这样直愣愣地看着白裳裳,心中莫名生了一丝不快,他俊脸微沉,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堂倌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堂倌望向白裳裳的视线。
高大的身材,将身后娇小纤细的白裳裳遮得严严实实的。
景砚居高临下地看向堂倌,黑漆漆的墨眸里,眸光森寒而锋利,声音低沉沙哑。
“你若是再多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杀气扑面而来,堂倌听到景砚的话,这才回过神来,他神情一紧,麻溜地对景砚低头认错服软。
“小人不敢,还请大人见谅。”
景砚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位堂倌,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堂倌不敢再看白裳裳,生怕自己脏了这位娇客的眼,只敢把视线落在景砚的身上。
面对景砚冷漠的眼神,堂倌脸上神情不改,恭恭敬敬地说道“靖王想要见你们,似乎是为了隔壁的那位小姐,他们带了许多提刀护卫,还请诸位多加小心。”
白裳裳给了折兰一个眼神。
折兰上前几步,递给堂倌一片银叶子“谢谢你的提醒,让他们进来吧。”
堂倌收了银叶子,脸上重新扬起喜气洋洋的笑容,果真是富贵险中求,也不枉他得罪靖王一场。
“谢谢姑娘恩赏。”
很快,堂倌将靖王他们引了进来。
靖王将堂倌的话听到了耳朵里,担心这么多提刀护卫冲进去,会惊扰了白裳裳,于是他便让护卫们留在房外,只和白皓雪主仆二人走进了屋子里。
白裳裳看到靖王进来,脸上立刻盈上封建主义甜美的笑容。
“看到公子没事,我就放心了,那天回去见不到公子,我还担心了你好久”
梅兰竹菊听到白裳裳的话,惊叹之情
无以复加,为自家小姐不要脸的演技所折服。
连景砚都忍不住对白裳裳侧目。
娇小姐有必要笑得那么甜腻吗
景砚眸光微沉,漆黑深沉的视线从白裳裳的脸上,落到了靖王的脸上。
神色不明,眸光幽深,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靖王看到白裳裳脸上明媚天真的笑容,只觉得整个茶楼的包间都亮堂了起来。
美人香盈一室,光彩夺目。
靖王停顿了片刻,他没有回应白裳裳的话,而是直奔主题,说明自己的来意,靖王看向白裳裳,问道“你们方才在这间屋子里,可曾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
白裳裳一愣,努力回忆起来,她说道“我并未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只见着我妹妹从旁边屋子里坠落了下去,还好被公子接住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靖王看向白裳裳“你们方才,有没有发生争执”
萧寒的记忆里,这二位姑娘表面上姐妹情深,但私底下却并不对付。
白裳裳做出天真烂漫的模样,说道“我为什么要和妹妹发生争执我甚至都不知道妹妹在我的隔壁”说完这句话,白裳裳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不敢置信地问,“王爷是在怀疑我”
白裳裳的表情太过震惊和委屈,让靖王觉得自己对她的怀疑,似乎非常的过分。
他甚至想要反省自己,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唐突地对她发出疑问。
靖王抿了抿唇,立刻澄清道“本王只是按例询问,并非有怀疑白姑娘之意。”
可白裳裳却不听,那双妩媚动人的秀眸里,立刻布满了被冤枉的委屈。
“臣女今日没有和妹妹发生争执,臣女的丫鬟都可以为臣女作证,王爷可以问问她们。”
白裳裳看着靖王,脸上的表情如同枯萎的海棠,甚至还带着一丝冰冷的隐怒。
“若是王爷不相信臣女的丫鬟,您也可以问问门口的店小二,他和臣女素不相识,今日第一次见面,由他来作供,最是公正不过。”
靖王见白裳裳一口一个“臣女”,一口一个“王爷”,一下子就将二人的距离拉了好远。
他的心沉了沉,漆黑的眼眸看向白裳裳,郑重地说道“本王相信你。”
听
到靖王的话,白裳裳不仅没有给他好颜色,反而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宛若失去了活力的海棠花,再也没有方才在窗台边打招呼时那般天真烂漫的模样。
白裳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敷衍地说道“臣女谢过王爷的信任。”
靖王见白裳裳这副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的性子,心中越发的爱怜她。
她像是一株被精心呵护着长大的海棠。
天真妩媚,但却脆弱易枯,只能活在晨光熹微里。
受不得半点烈日细雨,受不得半点的委屈。
燕州苦寒,让靖王的心冷成了荒漠,但他却在渴望一株天真妩媚又娇贵的海棠。
萧寒想,若是荒漠里,开出了美丽而妖娆的海棠,该有多好。
靖王心中一动,看向白裳裳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一些。
他问她道“那日后来,你去了哪里”
白裳裳听到靖王的问话,脸上的抑郁之色不改。
虽然靖王没有说明是那日指的是哪日,但白裳裳却明白靖王的意思。
那日,正是白裳裳见死不救的那日。
白裳裳心中暗暗地想,他这便是想找我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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