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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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应承了一声“是。”

略微停顿了片刻,御医便又恭敬地禀告道“陛下,微臣替李妃娘娘调养身子期间,发现李妃身子好像受到重创,中过什么毒,而那毒似乎是一种蛊毒,但微臣医术有限,不曾涉猎蛊毒,一时竟辨别不出来具体是何种蛊。而李妃身中此毒,终生难有孕。”

也就是说,补药中没有避子药,李承颂也难再有孕。

景昭帝沉默了良久,只问了一句“她身上的蛊毒可会过度到他人身上”

御医知景昭帝的顾虑,回道“不会李妃身上的蛊毒一直隐藏的很深,下蛊的人手法很高明。”

学医不精的人根本就难以发现,而他也是在经常替李妃诊脉调理身子期间,才偶然发现的,等他过几天再探,似乎又查不到蛊毒的迹象了,但她确是中毒了。

景昭帝对蛊毒深恶痛绝,知道这种阴诡毒物的厉害,即使李承颂身上的蛊虫不会过渡他身上,但却是再也不会碰李承颂了,纵欲固然很,却比不得身家性命重要。

御医临走前,景昭帝又吩咐他用药物掩盖李承颂中毒的迹象,最好别让任何人察觉,尤其是不能让李承颂发现。

李承颂苦于无法顺利生个皇子,而陆燕尔这边也不是尽善尽美,看似家庭和美,夫妻恩爱,孩子可爱,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砚台不会说话啊,两岁的年纪,却从没开口叫过一声爹娘。

即使,她磨破了嘴皮子,一些启蒙的书籍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砚台还是一个字都不说。

大夫也说这孩子看着傻傻呆呆的,可能废了,气得陆燕尔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

而霍嫣家的子沐只比砚台小两个多月,可人家不只会叫爹娘,嬢嬢,祖母,祖父谁都会叫,有时甚至可以说上一两句,原本想着同龄的孩子呆在一起,砚台会跟着子沐学着说些话,可基本上都是子沐屁颠屁颠地跟在砚台后面,砚哥哥长,砚哥哥短的叫着,砚台却是爱答不理。

听着子沐软软糯糯的声音,再看他的小脸洋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反观砚台总是一副傻懵发呆的样子,陆燕尔可扎心了,只能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一遍遍地借用楼君炎当初的话安慰自己。

贵人语迟。

贵人语迟。

我儿就是贵人语迟

霍嫣见陆燕尔又默念着什么,知她为砚台的事心烦,便拉着她的手说”燕尔,过两天我要随母亲去白云山礼佛,你也带着砚台去散散心,说不定有佛祖的庇佑,砚台就会说话了呢。”

陆燕尔答应了下来,出去走走也好。

而这两年,国公府的事务皆交给了霍嫣打理,小姑子陆霜飞住在顾家老宅,与小陈氏的母女情渐疏,鲜少回国公府,而陆宗元同赵星月也搬离了国公府,没有妯娌间的纷争,主要是管束大家子的仆役,国公府的各种人情往来,与各府女眷打交道虽能应对妥帖,可倒底像是带了一副面孔,克己守礼,总是不能随心所欲。

国公府本就是功勋世家,与京中权贵相交甚多,琐事也多,稍有做的不好之处,便会遭人非议。

有时,还真挺心累的。

可看着疼爱自己的陆宗兼,这么乖巧伶俐的儿子,还有她以前从未有过的底气和尊严,霍嫣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至少于外人眼里,曾经卑微艰难在娘家后宅讨生活的霍家四姑娘,是真嫁的好。

霍嫣忽然感慨道“都说女子的婚姻是她们的第二次投胎,我是深信不疑了。”嫁给陆宗兼,嫁入国公府,她真的获得了新生。

陆燕尔收回停驻在砚台身上的视线,眯起眼睛道”嫁对了人,你的生活可能相较之前便是天壤之别,便会越过越好,若是嫁错了人,识人不清,也可能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霍嫣是前者,柳姝娘是后者。

晚上,楼君炎说了即将启程去边关的事情,北漠归属于大晋的两座城池乌城和桐城皆修筑了极其坚固的军事驻防,做为北漠入大晋的第一道关卡,他必须得亲自去考察一番,这两座具有军事考考量的城池在战争期间便是绝佳的防御战线。

“夫君,你要去多久”

“估摸着来回半个月左右,但我会尽量快些。”

这还是陆燕尔生下砚台后,楼君炎第一次同她分开这么长时间,她颇为不舍地拽着楼君炎的胳膊,瓮声瓮气道“哦,知道了”

“等再过一年,砚台该分床分房睡了。”

楼君炎语气有些惆怅,暗含着嫉妒,自从有了这个小家伙,他在这个家中的地位直线下降,砚台非得挨着陆燕尔睡,还偏生要睡在他们中间,做那阻隔牛郎织女的银河。

想同陆燕尔亲热时,猛一回头就会瞧见砚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好几次都半途而废。

若是这样多来几次,先废的肯定是他。

“可砚台还小,而且,他不会说话,我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会受到委屈。”

楼君炎环住陆燕尔的腰肢,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砚台“我说过,砚台会说话,他只是与其它的小孩有些不同,说的比较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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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燕尔颔首。

不管砚台会不会说话,她都会加倍疼爱他,陪着他慢慢长大,庇护他,为他遮风挡雨。

楼君炎出门前,单独将砚台带到了书房,砚台坐在小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小短腿,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圆汪汪的。

砚台张开了后,模样生的极好,唇红齿白,就像是漂亮的年画娃娃。

楼君炎转过身,轻唤着他的名字,缓缓地说道“楼砚,你两岁了”

砚台抓过案几上的狼毫玩耍,没有反应。

“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砚台依旧没有反应。

因为砚台不会说话,朝堂上少不得会有些风言风语,但楼君炎对此向来不在意,他不着急,可陆燕尔却因着楼砚不会说话话的事情好几次暗中垂泪,让他好不心疼。

若楼砚不是他儿子,他早就想扔掉算了,楼君炎颇为无奈地看着依旧毫无反应的楼砚,只沉浸在那一支狼毫笔中,歪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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