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疯狂飙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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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君的父亲?”

森鸥外面上表情不改,维持住还算和平的表象,对于来者的自称表露出恰当好处的疑惑。背在身后的手则悄悄将自己用来当武器的手术刀夹紧,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动,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用锋利刀刃直指对方咽喉。

潘多拉·亚克特,他自然是听说过这个人。

异能大战时期,似乎对欧洲方做出什么杰出贡献,换取了欧洲有史以来第一张异能开业许可证的人。其麾下势力梅勒斯,从未主动招揽过异能力者,只是以最普通不过的公司模式发展起来。

但是没用几年,涉及行业范围之广的梅勒斯,早已不知不觉间侵蚀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最主要的是,潘多拉是当前世界,唯一一个处于明面上的超越者。

其影响力可想而知,又有多少异能力者抱着慕强的心态,主动投入他的势力之中。

这样的人,自称是太宰治的父亲,却又在无时无刻监视着他……

看样子,他并不如表面上所展现的那般安分。

明明只是简单地反问,慌乱之中,太宰治却把森鸥外的疑问当做了他相信潘多拉话语的表现。

少年失血后本就苍白的脸愈发僵硬,心跳混乱不堪,他艰难压制住自胸腔内部蔓延开的酸涩感,慌乱解释着,“不是的!他——唔!”

太宰治一声痛呼,冰凉的手腕被紧紧扣住,昨夜才缝过针的伤口被恶意摁压,汩汩鲜血顺着针脚缝隙涌出。只是瞬息,潘多拉·亚克特便来到了他的身边。进行着恶劣行径的同时,却凑到矮自己一头的少年身边,举止暧昧地轻咬他的耳廓。

“看到我不开心吗,小治?”

舌尖自耳旁掠过,不知何时掀开些许面具的男人轻轻吐气,将不住颤抖的少年过于敏感的耳廓刺激得一片潮红。他修长的手指逐渐染上对方渗透出绷带的血迹,指尖施力,一点点侵入太宰治攥紧的手掌内。

那枚泛着幽暗光泽的晶石被他所掌握。

即便被面具遮掩住大半面容,潘多拉·亚克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颇具嘲讽之意。他随意将晶石碾碎,嗤笑道:“你不会真以为这种三流组织制造的阻隔晶体,能拦截我的监视?”

太宰治:“……”

挣脱了男人的束缚,少年急切的用袖口擦拭掉耳廓的潮湿。厌恶的神色与深刻入骨髓的恐惧交织,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寻求庇护。

太宰治捂住迸裂的伤口,无意识的朝向森鸥外所在的方位挪动,却在下一瞬间猛地想起了什么,踌躇着停下了脚步,哀戚感再次将他笼罩。

时间错位,两人的记忆与感情并不对等。他每次都会将森鸥外视作港湾,但是随着身份地位的转变,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却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折磨到遍体鳞伤。

即便如此,每每回忆起最初的温暖,飞蛾依旧会扑向熊熊烈火。

一身军装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指尖的血迹,他索性将自己的面具彻底脱下,露出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把那抹殷红舔舐殆尽,“不过这次真可惜呢,动作太大被你最想保护的森先生发现了,要回到存档点重新来一遍吗?”

男人的脸过分年轻,按照世人所推测的年龄来算的话,潘多拉·亚克特至少三十以上。可是他的脸仍有些许稚嫩感残留,像是还在大学就读的学生,并未切实踏入社会似的。

除了刘海处的一缕头发被绑成麻花辫的模样别在耳后,他的剩余特征的确与太宰治一模一样。在光辉照耀下会泛有点点褐色的黑发,鸢色瞳孔中散不去的幽深,宛若不同时间段,由同一个模子刻出的人。

只是父子的话,相似度未免太高了些。

森鸥外能察觉到太宰治的恐惧,或许他接近自己确实别有用心。但是随着厚重的伪装褪去,少年那从骨子里散发的依赖感不会作假。

如果说单纯的感情不能作为判断要素,那么他迄今为止刻意掩藏起来的某些行为,已经足够表明了。

最明显的自然是两人初次见面时,同天被送来的伤患。

那名伤患受到爆炸波及,胸口遭一根钢筋捅穿。直到缝合伤口时森鸥外才发现,所谓的贯穿伤实际上是二次创伤,真正制造出伤口的,恐怕是子弹一类的物品。

至于那根钢筋,则是某组织隐藏起来的重要货物,内部嵌有一枚可以阻隔异能力发动的结晶体。森鸥外正是利用它,才赢得许多异能力者杀手的袭击,使自己性命无虞。

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这是太宰治刻意送到他手中的。

森鸥外神色晦暗不明,他站起身来,将僵直在他身前连回头都不敢的男孩护在身后,凝重的目光与潘多拉·亚克特交汇。

太宰治难以置信地一阵颤抖,布满水雾的眼眶瞪大,注视着一身地下医生打扮的森先生。少年染了血的指尖悄然勾住他的衣角,缓缓凑近,竭力汲取着来自对方身上的暖意。

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感到安心。

潘多拉的表情似笑非笑,同为鸢色的瞳孔中划过一抹晦涩,似乎被眼前的画面有所触动。

知晓主导权被太宰治亲自交到了森鸥外手中,他不再关注小的那只的反应,同散发出首领气势的男人对视,笑嘻嘻地半眯着眼问道:“嗯?有什么想说的吗,森鸥外阁下~”

被医生白大褂包裹的中年男人突然将危险气息收敛,从表面来看与普通医生无二。

他没有握住手术刀的左手微抬,落在身后少年毛茸茸的头顶,在他本就偏乱的发旋上轻抚,出声道:“看来太宰君这次没有用假名骗我。”

那动作亲昵无比,宛若真正的父子。

“森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太宰治撅着嘴,脸颊微红,攥紧对方的衣物吐槽道。

他看似在森鸥外的庇护下感到安心,紧绷的神经却从未松懈下来。

“假名?”

潘多拉·亚克特恶意卖萌似的歪歪头,军帽因为他过大的动作幅度跌落。

男人陷入沉思,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减,随手一捞将本该落地的军帽接住,说道:“啊……该不会是指夜神月,须王环之类的吧,那些都是小治用过的真名哦。”

“哦?”

森鸥外眉梢轻挑,对此不予置评。

他能察觉到,太宰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一次凌乱起来。

将所有违和之处暗记于心,森鸥外隐隐对于潘多拉的异能有所猜测,不着痕迹的探查着,“不过……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曾跟你有过一面之缘?”

潘多拉·亚克特眨眨眼,把玩着自己的军帽,弹去上边不存在的灰尘,随意答道:“对你来说,当然没见过。可是对我来说,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

他将军帽重新戴回头顶,捏住帽檐来回调整着位置,凌厉目光自他稍显凌乱的发丝间传来,落在半躲在森鸥外身后的少年身上。

太宰治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只是眼神中的动摇难以遮掩。

“呵呵……”

似乎被对方的反应可爱到了,潘多拉捂住嘴轻笑出声,像是被自家宠物娱乐到的主人,并未站在平等的地位上。

聊天界面的视屏通话功能兢兢业业工作着。

【与“好心的俄罗斯饭团”私聊中】

人形自走绷带精:怎样,给点反应,看了这么久直播快给我打赏!忍住不笑场真的超不容易!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嗯嗯,不容易不容易,给你小花花

人形自走绷带精:费佳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不要小花花……难道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人形自走绷带精:呜哇,好腻歪

人形自走绷带精:可以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爸爸的怀里!你说森先生想起来这段惊天动地的父子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人形自走绷带精:可是那时候他已经把我赶出港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人形自走绷带精:在自己口袋里待得好好的钻石被他亲手丢掉。钻石不想篡位、钻石只想当左右手,就问他后不后悔?哈哈哈哈哈哈哈!!![丧心病狂的笑容jp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好的,修治你是森鸥外的黑粉实锤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要蛋糕的话,到时候给你送过去一份

人形自走绷带精:哇,我要多味拼的慕斯

人形自走绷带精:所以说,我演得怎么样?气氛处理的很到位吧[期待的眼神jpg]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嗯……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只是突然觉得……你写得双宰剧情有点好吃[陀总他呆滞了jpg]

人形自走绷带精:?????

人形自走绷带精:费佳,费佳!你醒醒!说好的你嗑监狱组呢?你的男朋友是我啊!

人形自走绷带精:完了完了完了,我家咸鱼老鼠坏掉了,这可怎么办

人形自走绷带精:没救了,只能扔了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

好心的俄罗斯饭团:演戏吧,这段剧情还没走完[吃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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