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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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出去他都没着急吧?”任北随便擦了一把眼泪,声还哑着。

顾喻嗯了一声:“给我和你朋友打电话了。”

“以前都是问尤严,”任北说,“我多数跑他那猫着去,就算不去也不往远走。咱俩第一次见面,是我少数骑远了的。”

“是啊,”顾喻笑了声,“B市来的任小狗张嘴就咬,疼了我一个星期。”

任北心虚地往水里沉了沉,眼神不敢看他,半天才憋出一句:“……其实,那不是咱俩第一次见面。”

顾喻一把托住他下巴,防止他淹死自己:“嗯?什么意思?”

任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顾喻的表情,试探着说:“同桌我说了你别生气,别揍我。”

顾喻轻拍了他脑袋一下:“我不揍你。”

任北这才放心,长舒口气把十岁的小顾喻是怎么英勇无畏地拯救十岁的小任北于水火之中的,其间用了无数个华丽的形容词,力图把场景还原的比现实还壮阔。

……

“语文没考满分真是委屈你了,用这么多成语。”顾喻看着胳膊上这道疤,第一次为此感到庆幸。

如果任北没有认出他,如果任北不主动对他说话,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他不确定他现在是什么样的。

“同桌。”任北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这个手,以后都能随便摸了吧……

顾喻直接反握住,“嗯,我在。”

洗完澡任北坐在床上给顾喻吹头发,他头发短,呼呼两下就干了。

吹风筒的嗡嗡声中隐约听见顾喻的声音:“别总吹一边儿,糊了。”

任北迅速换了一边,“同桌你头发真好摸。”

顾喻笑了一声:“那就摸,你随便摸。”

任北立刻摸到就是赚到地快速呼噜了两把,意犹未尽地感慨:“真软,好摸……”

吹完头发两个人一起躺到被里,任北还在纠结用什么姿势拉手的时候就被顾喻一把揽了过去,轻拍着哄他:“早点睡。”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任北却头一次这么紧张,感受着顾喻近在咫尺的呼吸,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喻表白了……那个算表白吧?喜欢他还来不及算表白吧?他也说喜欢了,这就算,在一起了吧?

“怎么了?”顾喻把人翻过来面对着自己,鼻尖蹭着鼻尖,“不舒服?”

任北的眼睛在黑暗里依旧很亮,不想撒谎,轻轻摸了摸顾喻的脸,耳尖发红,声音很轻,气若游丝的:“同桌,我们是,搞对象呢吗……”

顾喻眉梢一挑,学着他的语气,也小声说:“不然呢,我们是在玩过家家吗……”

听见顾喻的话,任北笑了,少见地笑得眯起眼睛,整个人都在发光:“同桌,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那种。”

顾喻把人搂紧,嘴唇贴在他耳边,认真地说:“我也是。”

“特别特别喜欢。”

……

第二天早上六点,睡在客厅的尤严被厨房里的叮叮当当吵醒了。

厨房。

顾喻拧眉看着碗里的鸡蛋尸体,一大坨蛋黄蛋清蛋皮不是很均匀地在碗里挣扎着,这是他今早上打的第十二个鸡蛋。

又失败了。

耐心被消耗的干干净净,他指着碗:“宝贝儿我能把这几个鸡蛋杀了么?”

正在切菜的任北偏头看向碗:“这个我觉——”

“手!”顾喻一把按住他的手,不悦,“好好切菜,别东张西望的,切手指头就笑不出来了。”

任北傻笑:“没事同桌,我不看也能切,我做饭都做了十多年了,熟练工。”

顾喻不置可否。

任北放下刀端起鸡蛋碗仔细看了看,男朋友一万级滤镜下开始胡言乱语:“挺好的同桌。”

顾喻啧了一声,擦了擦手:“逼玩意儿还挺费劲,我看你做的挺容易。”

任北快速把鸡蛋皮挑出来,边挑边说:“同桌你不用学,我以后都给你做饭。”

顾喻把手擦干净,走到任北身后搂住腰,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重回愉悦:“不用我给你打下手?”

任北哪舍得,红着耳尖感受他的呼吸,幸福的冒泡:“不用,你就看着我就行。”

顾喻拉长音哦了一声,眼睛一眯,恶劣地笑:“不用我亲你啊?”

任北猛一回头:“还有这——”种好事?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就被顾喻堵在了嘴里,青春正当年,身体健康,血气方刚,没半分钟就被亲的站不住了。

顾喻一边伸手扶住他的腰防止他出溜下去,一边轻轻咬了一下他嘴唇,耳鬓厮磨:“站不住了?”

任北脸红的要滴血似的,又舍不得分开,哼哼唧唧地转过身把脸埋在顾喻肩膀上,搂着他的腰不说话。

“怎么跟我耍赖,”顾喻笑声低沉,带着欲|望里的沙哑,“真是家庭地位都不一样了,都不回我话了。”

“不是!”任北急忙抬头否认,他同桌在他心里永远是首位的,谁都不好使,他自己也不行。

顾喻又亲了一口,含着他耳垂含糊地说:“那说喜欢我,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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