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刺客(1 / 2)
临近年关穆尔卉把前军的指挥暂时交给贤王秦正英和虎贲将军绍辉,自己带着老爹和几位老将回定州的临时行宫主持祭祀。
走之前特意叮嘱,要围他个铜墙铁壁,反正联军一时也无力大举北上。
回到定州发现街道上热闹了许多,老百姓对走在街上的蛮兵也不再害怕,对走过路过自家门口的蛮兵热情洋溢的拉进来。
有趣的是一个壮汉买了一斤酥饼,摊主还额外给拿上个热切地招呼着:“军爷,常来呀,我家酥饼独一份儿。”
机灵点儿的伙计小二还会用滇国话招呼蛮兵来酒楼吃饭,只是看着人家热热闹闹的,古家的产业有很多遭到破坏。
尤其是古家标记的铺子经常会被人放上一把火,或是在门口烧点纸钱。
气人的是来破坏的里头很少有对面的人,好多竟然是这边刚能吃饱穿暖的酸儒非得说古鹏有辱斯文。
对于坊间流传把自己塑造成地道的小白脸,古鹏也是哭笑不得。
略知情的当地人嘲笑昔日的小哑巴主仆全收,把当初绍辉和少爷在荷塘大打出手添油加醋弄得人尽皆知。
小哑巴望着少爷无奈地耸耸肩榜,这些人添枝加叶起来,竟然污蔑老古和女儿翠微在青楼里苟且,少爷枉顾人伦勾搭当朝太后。
甚至自顾自的就把太后代入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妖妇,从民间搜罗壮男练就什么邪术。
古家老宅有专人守卫倒也没人敢来捣乱,孝中又不用给亲戚朋友拜年,两口子给老古上了坟,携手上街置办些年货。
相熟的店铺不能进,戏园子也不好逛去。
从褪下铠甲穆尔卉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宝儿,少爷想儿子的心不比她少一分,也只能搂紧媳妇安慰道:“打完仗我跟你走,咱们和宝儿再不分开。”
可他俩毫无心情地逛着街市,不自觉的买了糕糕,木头刀剑,还买了细滑的绸料,穆尔卉已经开始和古鹏念叨给儿子做一套新寝衣了。
回听雨轩的路上,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曾经热闹辉煌的古家大宅也只剩下这一个院落还亮着灯。
进了他们曾经的屋子,穆尔卉立刻拿起鸡毛掸子把书架清理了,又
把下人粗心没打扫干净的地方收拾妥当。
穆恩泰住进了女儿的院落,死活不肯离他们太近,反而躲进了厢房。
他拿着笔勾勾画画记录着什么,女婿和女儿已经团聚了有些日子了,她的肚子丝毫没有变化让穆恩泰有些接受不良。
穆尔卉心里还是希望多弥补少爷一些,决定这个年计划是在古家老宅过。
除夕一早她带着小皇帝祭祖,古鹏和穆恩泰在古家张罗年宴。
大房大爷年前被放了出来,领着他的儿子古腾也算是学了乖。
一早上也开了宗祠祭祖,爷俩一块儿来请古鹏和媳妇过去。
没见到穆尔卉,大方大爷陪着笑问:“侄儿媳妇呢?等等吧!”
古鹏平静地说:“领着我那继子祭祖呢,咱们祭咱们的。”
大爷连忙一屁股坐在古家正厅道:“还是等等吧,毕竟是你的正妻,理应一同祭祖。”
快晌午的时候,穆尔卉的马车才到了门口。
小皇帝被迫留在行宫里赏赐众位大臣年宴,不老厚道的穆尔卉祭祀一完就跑回来准备亲自包几个饺子吃。
进门见古鹏在主位上坐着纳闷地问:“爷怎么不传年宴?”
少爷指着大房大爷说:“还没祭祖呢?”
穆尔卉连忙应了回房去换衣裳,听见女儿回来,穆恩泰拄着拐杖站在正厅门口大嗓门地喊:“什么时候吃饭?饿死老子了。”
古家大爷一见是个穿一身蓝布棉袍的老者,头上带着狗皮帽子,棉袍外面套着老羊皮袄,咯吱窝夹着拐杖,两只手插在袖子里。
他不满道:“大过年的说这些也不怕忌讳,鹏儿你得学着管教下人。”
古鹏气得站起,亲自把穆恩泰搀扶过来坐在主位上说:“这是我丈人爹。”
他又指着大房大爷说:“爹,这是我大伯。”
这爷俩学得伶俐了许多,一块儿出溜到地上磕头道:“给,给,给,亲,亲家老爷,拜,拜年。”
穆恩泰冲着古鹏一伸手,古鹏连忙给掏了两块银子递过去,老爷子一人给了一块儿笑说:“好孩子,不用多礼,人老了不禁饿。”
厨子听见他嚷,已经开始忙活,先给他端上两盘出锅的,赶紧烫好酒。
穆尔卉已经收拾妥当了站在少爷身边,冲
着大房大爷和古腾微微笑下叫了声:“大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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