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一章 浓情(1 / 2)
程柳枝起身伸了个懒腰。洗漱过后,他让院中云雀去食堂带点饭食回来,他则将自己庭院里种植的兰草又好好伺候了一番。
直到那些娇贵的兰草瞧着又生机勃勃起来,程柳枝才满意起身,到竹筒流水处洗手。
待他洗好了手,便漫步打开院门,门外云雀正好徐徐落下。
程柳枝接过食盒,道了声谢,再抬眼看了看对门,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这都十天了,还没动静。修行人,纵欲要不得。”
程柳枝说完这句话,恰好与其他正偷窥宋凝清与萧恒院子的其他师兄弟们对了眼,彼此心照不宣地嘿嘿嘿笑了几声。
有些年轻的弟子便半是嫉妒半是好奇地询问程柳枝。
“程师兄,一般是,是这么久的么?跟话本子说的不一样啊。”
“这种事的长短么,”程柳枝一拍自己的腰,“得看腰力。”
程柳枝突闻鸟叫,看着那日因婚礼趴在酒坛子里喝酒,喝醉了的小番薯和胖土豆,正站在墙头望着对门十分惆怅的样子。
它们如今也回不了自己院中的窝里睡觉,正暂住在程柳枝家。
“腰力啊……”
小弟子们一时心驰神往,连过路的猴童都学着拍了拍自己的腰。
“咳咳!不说了,免得说我教坏了人。”
程柳枝说完,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关上门,不管外边的小弟子们发出多响亮的叹息。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自己都还是童子鸡呢!”
程柳枝愤愤地打开食盒,招呼小番薯和胖土豆过来吃早饭。
“你说他们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小番薯和胖土豆齐齐摇摇头,谁知道啊叽喳!
黄昏时分,因着天气炎热,桃花落里的桃花都被蒸腾出氤氲的香气来。
有些弟子们自己带了板凳凉席,月琴古筝,凉糕冷面,到那树下去乘凉。一些弟子轻轻勾挑筝弦,清幽犹如风吹竹林般的乐声便轻缓响起。
这乐声漫山遍野皆是,桃花落弟子懂音律的多,几乎山下刚弹完一曲,住在山腰的弟子便吹起了笛子。
这曼妙乐曲自然也传到了那间洒满桃花的院落里,那间贴着交颈仙鹤剪纸的房门,依然没有打开的迹象
。
房门内隐隐传来啧啧水声,过了许久才平息。
宋凝清趴伏在床上,周身汗津津一片。玉色的柔软肌肤上,皆是如桃花花瓣被揉碎般的红痕。
一只手按在宋凝清腰上,他吓得腰腹跳了一下,结果不知抽到了哪,让他皱起眉头,发出一点呻|吟。
“莫怕,我给你擦身。”
萧恒掀开床帐,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雪白里裤,赤裸着精壮上身,手中拿着一块沾水的柔软丝巾,他动作轻柔地给宋凝清擦身,炽热手指所过之处,皆是他这几日孟浪的痕迹。
“师兄,若不弄出来,你会不舒服。”
萧恒连叫几声“师兄”,宋凝清都只把脸埋在那红色的锦被里,只那发间露出的耳根已红得快滴血。
萧恒半搂半抱着宋凝清,手掌缓缓向下。
宋凝清还有些挣扎,直到萧恒喊了他一声“凝清”,他便不动了。
直到体内的那些东西全都清理完毕,宋凝清才抬头看着萧恒。
萧恒看着宋凝清眼角微红的模样,不由抬手按在宋凝清眼上。
“凝清你再这么看我……”
萧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夙愿得偿,又或许是这具龙身惹得祸,他初初看到宋凝清解下衣衫,便停不住了。
宋凝清的反射弧也是慢,他觉得不对,也不知该如何说,最后便静静地哭了。按以前,萧恒哪里敢让宋凝清伤心呢。
可在这红帐中见他如此,萧恒心中未起怜惜,反而……更为亢奋。
最后他亲吻着宋凝清脸上的泪珠,愤愤道。
“都是师兄的错。”
宋凝清不明白怎么又变成他的错了,他还想问萧恒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直至两日前,萧恒总算肯让他休息,今日更给他擦身。宋凝清想,成亲实在太辛苦了,难怪其他修道人不肯成亲呐。
萧恒烧了水,便带着宋凝清去沐浴。
只是沐浴时又见水声泛滥,待得天黑了,萧恒才抱着穿好了衣裳的宋凝清出来,将他放到院中,早前萧恒搬出的软榻之上。
“……我们是修道人。”宋凝清挣扎着说道。
“我们又不修无情道,”萧恒不以为然,“若我是真龙,交|尾百年的都有。”
宋凝清听得这话,不由把脸埋在掌
心里,而萧恒抬手撤去界阵,起身往院门走去。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宵夜。”
看着萧恒出去,宋凝清试图下榻,却觉腰酸背痛,腿也软了。
幸好小番薯和胖土豆时刻注意着,看那界阵解开,便急忙飞回家,扑到宋凝清身上。
……随后又扑打着翅膀,像逃命般迅速飞起,落在一旁的石桌上。
“叽喳?叽喳!”怎么肥事?都是龙气啊!
宋凝清雪色的脸颊上不由漫上胭脂般的红晕,他刚洗了头,一头绸缎般的长发垂在背后,只穿着雪白的寝衣,这副情状,就连山雀看了都害羞。
“成,成亲许都是这样的吧。”
宋凝清自我安慰,但他到底也没有别的参照,只觉得真的……太累了。
没一会,萧恒就提着食盒回来了。
食盒中是胖师傅给做的牛肉面,红豆粥,还有烤腰子,枸杞甲鱼汤。
萧恒先盛了汤,坐在榻边喂宋凝清喝汤。
“我自己喝。”宋凝清道。
“刚才还手抖呢,”萧恒把一碗汤都喂了下去后,附身将宋凝清嘴角的汤汁舔净,“胖师傅说这是百年的甲鱼,补肾。”
“啊……”
热汤早已下肚,宋凝清即使想吐,也没机会了。
萧恒随后又给宋凝清切了烤腰子,最后再给他喝了一碗甜粥,看宋凝清实在不想吃了,就把剩下的夜宵都吃了。
宋凝清看着萧恒的模样,他像是又长大了许多,以前是宋凝清照顾萧恒,如今无论大小事,都是萧恒在照顾宋凝清。
“待你好些,我们便回幽独卧吧。”
萧恒抬手将宋凝清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轻握着宋凝清的手。
“我想让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
宋凝清点点头,就听在一旁石桌上的两只肥山雀也叽喳叽喳叫起来。
“你们不许去,在桃花落修行!”
萧恒回头看着两只肥山雀,直看得小番薯和胖土豆抽抽噎噎地飞回自己的窝里,翻找出以前誊抄的经书出来,叽喳叽喳地背诵着。
“它们实在太爱粘着师兄了。”
萧恒低下头,将这如绸缎般柔软的师兄抱在怀里,如同抱着自己的稀世珍宝。龙有藏宝于腹的习性,在洞房时,他确实想将宋凝清藏于腹中,再不分开。
“师兄现在,是我的了。”萧恒缓缓舒了口气。
过了一会,萧恒听到宋凝清问他。
“你从哪学的那些?”
萧恒不答,他总不好说他额上仙印里,萧磊云怕他不懂,什么东西都放了一些吧。
“我……聪明。”
萧恒胡乱作答,最后也只得来宋凝清一声“哦”。
萧恒再抬头时,宋凝清已睡了。他不由失笑,将宋凝清打横抱起,往房内送去。
再过两日,旭日初升之时,宋凝清与萧恒便穿戴整齐,离开了院落。
宋凝清已换回了穿惯的青衫,萧恒则穿着他的龙纹黑衣,两人一路向下,往山门而去。早前他们已遣了云雀给白老祖送信,告知他们要去幽独卧。
白老祖的回信也简单,只三字:别丢了。
宋凝清与萧恒得了师父允许,今日便也下山了。只是路上碰到的师兄弟们,经常会用怜爱的目光看着宋凝清,还有师兄已写了好几首缱绻情诗赠与他们。
宋凝清接了,因往前倾的动作,微微露出脖颈上的一点痕迹。
元婴之体如何强横自不必说,如今还有痕迹,应是那人彷如执念般吮|吸,才能留下的印记。
师兄哀嚎着他也好想成亲,随后踉跄着飘走了。
宋凝清不明所以,萧恒则抬手将宋凝清的衣领再拉高一些,这才满意地拍拍宋凝清的肩膀。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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