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统统……站起来!【7000字,求月票!】(1 / 2)
云海擂台之上。
鲜血从南光明的身躯中点点洒下,他的身子残破的像是一块破布,被袁瞎子一枪挑起,挑在空中,肉身被洞穿出细密的血洞。
乌黑的血从体内流淌而出。
他的外表光明无比,可是体内流淌的鲜血,却是极致的乌黑,一滴一滴顺着残破的身躯,滴淌而下。
他眉心的那只光明蛊爆碎开来,绿色的血液在流淌。
南光明眼眸中灰败无比,他呆呆的看着袁瞎子,生机在他的眼眸中飞速的流逝。
他有些不甘心,他是南诏国的天榜第一,地位尊崇,哪怕是南诏国的首领,都对他礼遇有加,因为他持有天下十大邪蛊之一的光明蛊,所以,能够杀他的唯有陆地仙境界的强者。
因而,所有人都对他很有信心,哪怕是首领都认为他不可能会输,就算遇到与三大王朝的天榜战,他都未必会输。
他是南诏国这次天骄战的定海神针,一定能够挽回南诏气运的关键。
然而……
他败了,败的稀里糊涂。
袁瞎子,曾经的大夏天榜第十……这么强的吗?!
噗嗤!
南光明口中喷吐出一大堆的黑血,将白色的衣衫给染黑,他体内的蛊虫开始反噬他的肉身,不断的吞噬着他的身躯……
他眼眸中的生机开始逐渐的消散,寂灭。
他很不甘,他到底怎么败的?
南光明至死都不太懂,他到底是如何败的。
他的大道之花即将盛放,大道之路亦是铺就到了极致,他是南诏国最有希望踏入陆地仙的存在……
他本该准陆地仙下无敌的啊。
噗嗤!
袁瞎子歪着脑袋,手中的枪一抖。
南光明的身躯顿时被他撕扯炸开,在灿烂白皙的云海之上,宛若一朵黑色的莲花,绽放在天穹。
黑色的血不断的扬洒,腐蚀着云海。
袁瞎子收回枪,安静的站着。
他明白,这一战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不可名状的事情。
袁瞎子实力虽然还可以,但是,对上南光明,胜负三七开。
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赢得了南光明。
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能没点数?
毕竟,南光明的蛊虫遮蔽了他的感知,他就等于是真正的“瞎子”,如何打的过南光明。
而南光明最后却仿佛碰瓷一样被他杀死。
唯有一个可能,便是公子留了后手,击溃了南光明。
而他,不过是捡个便宜罢了。
袁瞎子徐徐吐出一口气,胡子拉碴的嘴角微微一挑。
公子应该是以极其隐秘的方式出手,或许是触动了规则,如今规则没有反应过来,他老袁可不能暴露了。
尽管,袁瞎子很震惊罗鸿的手段,但是,此刻,他不能慌。
该配合公子表演的他,得保持镇定。
持枪而立的袁瞎子,歪着脑袋,枪一扫,南光明的尸体,顿时从云海擂台之上抛落而下。
“南诏天榜第一……”
“不过如此,一枪,杀之。”
袁瞎子于云海之上伫立,腰杆挺的笔直,脑袋微微一偏,枪尖斜握,枪尖直指大地,有几分凌乱的发鬓在纷飞,像是紫禁之巅,一场巅峰对局之后,获胜的至强者,有无形的气势和威压在席卷。
虽然不知道怎么赢的。
但是,谱得摆好。
整个天安城楼之下,一片死寂。
南光明,一位天榜强一品巅峰的强者尸体,就这样从高空中坠落而下,砸在了地上,血液迸溅出一朵猩红的花。
南诏国的金蛊卫们,一个个都是呆呆的看着。
败……败了?
南光明……他们南诏的天榜第一,败了?!
南音败了,南机败了,他们都能接受,大抵只是愤怒,但是,当天榜第一的南光明亦是失败身死,那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一种攀附后背的,毛骨悚然的恐惧!
大罗王朝……在大朝会上的表现,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
谁说大罗王朝,除了妖孽罗鸿……就一无是处了?!
而震惊的,不仅仅是金蛊卫。
大周,大楚,大夏的万人军队,皆是流露出几分惊愕和凝重。
大罗枪王,这么强大?!
罗老爷子拄着墨刀,眼眸微微一缩。
“赢了?”
“枪王……这么强?!”
罗老爷子很快反应过来,眼眸中有精芒闪烁。
对于一位老将而言,自然不会放弃一个这么合适的提升士气的机会!
“大罗,胜!”
“为大罗贺!”
“为枪王贺!”
罗老爷子身上气势爆发,手中的墨刀,猛地一砸地面。
他的吼声,在诺大宽敞的天安城楼之前,回荡萦绕着。
罗老爷子身后,两千黑骑,以及八千江陵府的府军,原本还担忧无比的心绪,在这一刻,竟是纷纷有火焰在燃烧!
“贺!”
两千黑骑骤然抽出墨刀,低吼。
八千江陵府军也是气势高昂。
“天骄战,大罗王朝,三战三胜。”
昆仑宫的道人飘然而起,淡淡开口。
大罗王朝的气运塔,也是再度吞噬了南诏国的气数,庞大了许多,宛若一头金龙在气运塔上缠绕着,嘶吼着。
南诏国的气运塔则是变得黯淡无光。
天安城城楼之上。
罗鸿依旧负手站立着,他的心神还沉在意志海中。
邪神虚影回归,庞大的撑起意志海的天与地。
整个意志海都萦绕着邪神二哈的大笑:“桀桀桀……愚蠢的小罗,看到了没有?祇的力量,其实区区垃圾蛊神所能比拟的!”
“颤抖吧!”
邪神二哈大笑不已。
先前的愤怒,已经在彻底碾碎南光明的大道之路上,宣泄完毕。
愚蠢的小罗居然将他和蛊神那种下三流的玩意比拟,这是对伟大的邪神的侮辱!
意志海中。
罗鸿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鼓掌。
为你的表演而鼓掌。
果然是优秀的邪神。
尔后,罗鸿的意志退出了意志海。
意志海中恢复安静。
大笑的邪神二哈,渐渐的笑声开始停滞,减缓……带着几许回音在萦绕。
邪神二哈面色蓦地变得木然。
等等……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嗷!
愚蠢的小罗!
你又把祇当成什么了?!
……
罗鸿的意志回归肉身,顿时笑了起来,轻松的吐出一口气。
而另一边,少首领则是有些无法接受,不可能……南光明是他南诏国天榜最强,更是拥有十大邪蛊之一的光明蛊,论及战力,准陆地仙遇到了,都要头疼。
可是,这枪王袁成罡,怎么就能轻松的杀死南光明?
难道南光明在演?
不……不对!
少首领猛地看向了罗鸿,眼眸阴恻恻。
“有古怪……”
“罗鸿!你到底做了什么?!”
少首领冰冷无比,道。
罗鸿眉毛一挑,背负着手,看着少首领,“怎么?不服?”
“难道你南诏不能败?”
少首领身上有极致的阴鸷在涌动:“南光明不可能这么快败亡的,他拥有十大邪蛊之一的光明蛊!”
“呵……”
“那又如何?”罗鸿抠了抠耳朵,淡淡道。
“枪王乃是我大罗王朝天榜第一,凭什么赢不了你南诏天榜第一?你南诏天榜第一就无敌了不成?”
少首领眼神冰冷无比:“枪王袁成罡什么实力,你心里清楚!你肯定作弊了!”
尔后,他不再与罗鸿交流,他扭头看向了那位陆地仙境界的昆仑宫道人。
“前辈替天人执法大朝会,我相信前辈会还我南诏一个公平。”
那位昆仑宫道人,淡淡的瞥了少首领一眼:“若是有违规则,会有天人意志降下惩罚……”
“如今,并无惩罚出现,说明大罗王朝,并未违背规则。”
“不过,既然你觉得不服,那本座便催动一次仙纹,来验证一下大罗王朝是否有违背规则。”
“当然,验证要消耗南诏国气运,可否要验?”
昆仑宫的道人淡淡道。
少首领闻言,眼眸顿时一缩,南诏国的气运经过天骄战的三战失败,如今已经衰弱了许多,如今验证一下都要消耗气运,他有些犹豫。
但是,他不相信枪王袁成罡能够这么轻松的杀南光明。
南光明……绝对不是弱者!
“验!”
南诏国少首领攥起拳头,宛若从喉咙中发出低吼。
“好。”
那位陆地仙境界的道人,双手顿时结印。
点在了眉心的仙纹之上。
嗡……
一股无形的意志力量开始涌动而出。
下一刻,南诏国的气运塔中,有一缕气运力量被牵扯而出,在虚空中化作了一道如烟雾般袅袅的仙人虚影。
仙人虚影眉心开竖眼,顿时有一股强横无比的意志开始席卷。
所有人都禀住呼吸。
却见那意志力量如风暴一般席卷全场,扫荡过了那云海擂台,似乎在追查任何疑点。
蓦地。
这股意志似乎是探查到了什么,下一刻,竟是席卷而出,卷过天安城城楼之上的所有人的身躯。
笼罩在黑袍中的少首领身躯一颤,顿时流露出了冰冷之色:“果然有猫腻!”
而那股仙人意志再度扫荡而过每个人的身躯,在扫过罗鸿身躯的时候。
隐隐约约间,竟是在罗鸿的意志海中形成了一道仙人身影。
这是追查而来的仙人身影。
“滚!”
只不过,这道身影刚刚成型,便被罗鸿意志海中暴怒无比的邪神二哈一声吼,给吼的爆碎。
祇正在气头上!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惹伟大的祇!
现实中,扫荡过罗鸿的意志力量一震,没有任何的异样,便如潮水般的退却。
那位昆仑宫的陆地仙道人眉头一簇,看着仙人虚影散去,便明白了过来。
“此战,大罗王朝胜。”
而少首领如遭雷击,“不可能!”
“怎么会没有作弊?!”
然而,昆仑宫的陆地仙道人有几分不耐烦,道:“你不信本座?”
“规则化身探查扫荡而过,若是有问题自然会出手,现在规则化身没有出手,自行消散,那便意味着大罗王朝并未违背规则。”
少首领有几分不甘心,南诏国可是消耗了气运来探查的,结果你跟我说,探查了一个寂寞?
那这气运不是白白消耗了?!
可是,那位昆仑宫的陆地仙已然有些愤怒了,少首领只好忍住,真的惹怒了对方,没有好果子吃。
对方替天人执法,不好惹。
“谋战尚未结束,接下来进行万人军战。”
道人开口。
这话语一出,天安城下,气氛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
南诏国的少首领心在滴血,而此刻,也是疯狂了起来。
万人军战……是南诏国最后的希望了!
“金蛊卫何在?!”
少首领冰冷的咬着牙,道。
他一步迈出,从城墙之上飞速坠落而下,落在了队伍之前。
他本来不想亲自带队的,因为他觉得这一战,罗家的那些杂牌军必败无疑。
可是,一次次的失利让他明白,罗家……有古怪!
谋战他指望不上了,南诏国谋战本就不擅长,而罗家有张静之,此人乃是张首辅之子,首辅张怀义之名,少首领自然是听说过,此人之子,在谋战之上,南诏怕是很难胜。
因而,他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这一次万人军战之上。
在少首领一跃而下的瞬间,罗鸿亦是一步迈出,飘然而下。
少首领盯着罗鸿,杀机浓郁。
罗鸿白衣大袖飘飘,白发飞扬,带着淡笑,很是淡定与从容。
昆仑宫的道人双手结印,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块古老的青铜令牌。
手中结出了数个印记,冲击在了令牌之上。
令牌顿时悬浮而起,光芒万丈,化作了一座巨大的牌坊门户。
门户之后,是一片苍茫无比的战场,冰冷,铁血的气息铺面而来。
“万人军战场地,于北斗秘境的‘血雨原’中进行……”
“血雨原中心,有‘血旗’一面,获得血旗方能离开血雨原,最终踏立血雨原者,为获胜者。”
道人悬浮而起,宽袖犹如有清风灌注,袖袍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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