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尹南絮(1 / 2)
台风过境, 满地狼藉。
台风已然过境,风平了,就得收拾残局了。
林瑞贤出戏了, 不对,应该说女演员给自己请来了新的神明金子小姐,金子小姐一生追求爱情,面对爱人别说什么奉献了,命给人家都行。
《被嫌弃的金子的一生》剧本试读会一结束, 林瑞贤就被社长赌在企划会议室的门口,她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正在跟导演说她还有行程要先走的社长,什么无所畏惧, 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从心。
憋了一个礼拜憋了个终极大招的李正宰双手插兜带着怂不啦叽的兔子回家, 回他家, 给她展示一下满地狼藉的屋内, 说,“雨盛昨天跑过来发酒疯。”
林瑞贤环视一圈比台风过境还夸张的现场,沙发翻到一地各种瓷器、玻璃的碎片, 地毯上还沾着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用发酒疯来做理由实在不太靠谱,二号社长又不是个巨人, 更不太明白一号社长的意思,“然后呢?”
“然后我没地方住,雨盛家里有女人, 我不方便去。”李正宰冲她抬抬下巴,让她自己领会作为下属、邻居的基础礼貌,比如邀请没地方住的社长一起住什么的。
金子小姐怂,林瑞贤也怂, 可怂不代表没脑子啊。自家社长是个大土豪,怎么可能就一处房产,就算只有一处也可以去住酒店。怂怂的兔子一脸抗拒,摆明了要搞事情的社长压根也不管他找的理由合不合理,他说合理就合理。
“既然你反对,楼下客房给我暂住一下,没问题吧?”
有心想说问题很多的林怂怂不敢讲,李正宰勾唇浅笑,“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同意了,直接下楼,搬东西?不用,已经搬进去了。
压根不是去咨询兔子意见只是给个通知的李正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兔子窝,霸占了客卧或者也可以说是原男主人卧室。
此前说过,这栋房子上一个主人是嫌李正宰装修太吵,两个土豪友好协商后直接转手房屋。屋子买下来之后几乎没动过,林瑞贤搬进去之后也没怎么动,她差不多把这栋屋子当酒店,天生她一直在忙,房子里该有的都有,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折腾。
上一个土豪有家有口,搬家带走了私人物品,家具陈设却没带走,这栋房子里有男主人的卧室也有女主人的卧室。林瑞贤搬进来时看女主人的房间里衣帽间更大,就住进了女主人的卧室,至于其他的房间自动成为客卧。
李正宰在楼下住过的,有时候是跟林瑞贤谈事情谈太晚,有时候是懒得上楼,天生有地方睡也都没差。房子足够大,多个人住进来也没改变多少。
房子再怎么大,一个人的空间变成两个人,哪都变了。
林瑞贤进组了,拍摄中早出晚归,起初是没觉得有什么改变,就算发现了男性的私人物品,她也还是林金子,怂不行,啥都不敢说。但这次拍摄跟之前不太一样,神明实在太怂是一点,她拍的很轻松也很关键。
暑假还没结束,经历过跟李准辑合作,林瑞贤的演技涨上去了,除了能更好的跟对手戏演员合作之外,还多了个通过自己的影响带人入戏的技能。拍摄进度比预想的要快,李俊璞每天乐呵呵的也不要求加班加点的赶时间,一天拍摄计划搞定就直接收工。
相对应的就是林瑞贤拍的很轻松,也有空了,并且不是很喜欢新神明的处事风格,所以并没有长时间给自己套buff,等着神明自动消散后,如果需要buff时再给自己加上。
换句话说,林瑞贤彻底出戏,但她不承认。
因为李正宰憋的那个大招,实在让她没办法承认。
亲,我出戏了,你可以跟我算总账了哦~
智障才会承认!
活了千年的李德春和人到中年就凉了的金子小姐是无缝衔接,林瑞贤差不多一直在角色里,李正宰除了搬进‘主卧’别的也没做什么,就是在等林瑞贤彻底出戏。不然两人根本没办法对话,就算说了也是角色说的话不是林瑞贤说的。
李正宰可不想再经历一回对方在戏里,不管自己跟她说什么得到的反馈她都可能不承认,用我入戏了来逃避‘惩罚’,他有的是耐心,不管是和尚还是庙,都别想跑。
进组半个月后,今天提前收工的林瑞贤在啃着苏打饼干时出戏了。金子小姐的晚年过的实在落魄,活的拮据,日常自然也是省着来,食物什么的能凑合就凑合填饱肚子就行。
抱着超市打折1+1超大分享装苏打饼干袋子的林瑞贤叼着饼干出戏了,出戏的第一个想法是,嘴巴好干,第二个想法是,卧槽?!我居然还活着?!魔鬼居然没杀了我!!!
怀疑人生的林瑞贤低头看着怀里的饼干,再环视屋内一圈,瞳孔震动,满面恐慌,因为目之所及的范围内到处都是李正宰,完全不夸张哪哪都是李正宰。
沙发斜对面的白墙上挂着李正宰人生拿到第一个青龙影帝作品《日出城市》的角色半身画,粉丝送的,1999年的作品。那时的李正宰嫩的不能再嫩,帅气无双,角色照就够帅了,粉丝貌似还艺术加工过,叼着烟迎着朝阳的侧影,衣角翻飞,潇洒无双。
半身像,画框的长、宽至少一米五,就这幅画,在客厅里的存在感就巨大,大的林瑞贤都不敢多看,生怕画里的社长撕开画纸冲出来掐死她。
沙发扶手上挂着一件棒球衫,昨天李正宰脱下来随手丢在那的,阿姨还没上门,就那么丢在那,没人动,林怂怂不敢碰,林瑞贤不敢看。
茶几的左上角有一块男表,李正宰的;表边上放着铂金男戒,李正宰的;茶几中间有个陶瓷的烟灰缸,李正宰的;烟灰缸边上是抽了一半的烟和银灰色的打火机,李正宰的。再往右,还有一个李正宰的领带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
宽大的客厅其实没多出多少东西,但林瑞贤觉得哪哪都有李正宰,即便家里就她一个人,她还是跟做贼一样起身,抱着饼干回房间。
回房间的路上经过走廊,走廊上多了一个玻璃展示柜,柜子里成列了李正宰入行这么些年来的战利品,青龙、大钟、百想;首尔、釜山、大邱;上海、东京、曼谷;各种颁奖礼、更处电影节,各式各样的奖杯和勋章,战绩斐然。
林瑞贤本来走在走廊中间,余光瞄到那个展示柜默默就缩到了边上,贴着墙边走,眼神都不敢往那边瞟,目视前方快速溜走。
抵达地一扇开着的门,书房。这里林瑞贤都没怎么进去过,如今是李正宰的主场,桌子上杂乱的堆着一些文件,书架上的书不多,摆设倒挺多,林瑞贤也没敢多看,大跨步前进。
第二扇门才是她的房间,房门上挂着一块小白板,上面还有李正宰写的留言,今天结束的会有点晚,你先睡。林瑞贤迅速后撤,盯着那行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颤颤巍巍的伸出胳膊,距离超远的按下门把手,贴着墙根进门,力图离那行字远点。
房门被大力的关上,进屋觉得安全了的林瑞贤一口气还没吐出去,眼睛就看到了窗边小休闲区追上的咖啡杯,脚都不敢往里走。
那是李正宰昨天回来跟她讲,她的粉丝按照她的傻瓜版教程真找公司对接了,凑了小二十亿。要是她有兴趣,公司再添一点,他们可以自己出个项目玩,但赚不赚就很难讲了。
聊公事遗留下的产物静静的待在原地,阿姨没来,什么都没动。
为什么没在客厅聊?社长到家时女演员已经上床准备睡觉了,他直接敲门进了卧室,林怂怂自然不可能说,我们去客厅吧。
阿姨没过来,阿姨好久都没过来,阿姨从每天上班逐渐过渡到三天来一次,再到一个礼拜出现一次,如今,两天还没过去,阿姨自然没出来。
林怂怂根本不敢问为什么阿姨没来,社长也没告诉她为什么阿姨不出现,反正阿姨的上班时间就是越拖越久。
已经不是林怂怂的林瑞贤很慌,慌的迅速换了衣服出门,这地方她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那栋屋子非变成她的墓地不可。
待不下去的林瑞贤回到了自己小房子,这次进门是真的大松一口气,这里没有任何魔鬼的东西,绝对安全。等安全了,智商就回来了,脑子一清醒就后悔了。
她跑什么啊!跑了不就是做贼心虚么!李正宰既然一直憋着没爆发,摆明就是要等她出戏算总账,她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还不如一直伪装自己没出戏呢。说不定等时间一长,魔鬼的火气消了也未可知啊,不是说时间能搞定一切么!
回老房子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又再次掉头回去的林瑞贤,就这么开启了自己的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的生活。指着时间能磨平一切,让魔鬼回归人类。
时间能不能磨平一切不确定,但持续挑衅的林瑞贤是不可能让魔鬼消气的。
林瑞贤一直在挑衅李正宰的忍耐限度,那倒不是林瑞贤故意的,单纯的金手指bug。
自家女演员换了角色还是没出戏,如同林瑞贤猜测的那样,李正宰确实想等她出戏再谈,可入戏状态的林瑞贤脑子有问题。
认真说起来李正宰也是首次在生活中见识到自家小兔子说的,我入戏很极端会完全变成角色。李正宰很意外,她会那么极端。
他们是一起拍摄过,但他们没有一起生活过,拍摄在片场入戏的演员怎么入戏都在合理范围内,生活中却不是。生活中还这样,就要考虑是否有精神障碍了。
陷入李德春角色里的林瑞贤说的那一翻让李正宰想掐死她的话,确实让社长很火大,火大到都能直接拆了家搬到楼下,准备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可他搬家那一天,怒火被怀疑替代,紧接着就变成了担忧,忧虑小朋友的精神状况。
搬家那天林瑞贤变成了林怂怂,金子小姐很怂啊,碰到喜欢的人就是什么都怂。怂的李正宰一度怀疑林瑞贤其实出戏了,她只是假装没出戏,不然那么怕他干嘛,还不是出戏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又半强迫的搬家,小朋友才慌了神。
既然怀疑小朋友在跟他玩套路,李正宰就跟她玩,我说什么都行是吧,那你就尝试一下,面对个奸诈、狡猾,没底线的社长,是怎么利用有限的资源,拓宽无限的业务范围。
以逼小朋友现行的计划带着人出去应酬的李正宰,本来的打算是林瑞贤不装了,当场教训她,找了朋友做配合半真半假的玩一场用女演员的美色做敲门砖的戏码,为公司里的一个男演员谈新项目。
李正宰的想法是很好,执行起来也不困难,可当朋友把爪子搭在林瑞贤的肩膀上,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女演员的暴起,也准备好要怎么教兔子一个乖,结果兔子顺势就倒朋友怀里了???
什么玩意儿?!
这里给个角色提示,金子小姐,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师,但人生最辉煌的职业是风俗女,陪|酒|小姐,头牌!
林·金子·瑞贤本人完全不抗拒以女性的优势去帮助社长达成一些商业上的配合。社长本人很抗拒,抗拒的把兔子拎到包间外,质问她搞什么,没想到从蠢兔子那里听到我想帮你的话。
真心实意想帮忙,并且认为自己帮得上忙也应该帮忙的林瑞贤完全没有做戏的样子,她那个态度推翻了李正宰的所有怀疑,林瑞贤要是不介意一个陌生男人搭肩搂腰,他们之前也不会为了只是口花花的客户产生争执。
什么帮忙,帮什么忙,脑子有问题才是真的!
脑子有问题的兔子很奇怪,她变成了‘yes’小姐,什么都行。心存疑虑的社长还享受了一段时间什么都‘ok’的乖巧兔,兔子是真乖,让干嘛干嘛,会甜甜的叫哥哥,还会撒娇呢。这怎么可能不享受,李正宰差点就直接说我们在一起吧。
问题在于乖巧兔不止是在他面前乖,女演员的助理跟社长说,剧组的副导演好像在骚扰林瑞贤,李正宰本想说不可能,就林瑞贤的性格,副导演别说骚扰,讲句过分的话都会被林瑞贤爆头,转念一想,自家的暴躁兔如今状态不对,立刻就警觉了。
警觉的李正宰抽了点时间突袭了片场,没有提前告知就去探班了,副导演表现的很正常,李正宰没发现什么不对,更不对的是林瑞贤。
这部剧拍的是金子跟众多男人纠缠的一生,她爱过每一个有名有姓的男配,李正宰到的时候是下午,林瑞贤正在跟其中一个男配对戏,对的一场在激情过后躺在地铺里,啥都没穿,聊‘人生’的戏。
但那不是床|戏,所谓的什么都没穿,也只是男演员脱了上半身的衣服,林瑞贤只露肩膀做出没穿的效果,被子里该穿还是穿的。
搭档的演员叫李相烨,主攻电视剧,还没混到主角,在这部戏里演因嫉妒金子自杀的前男友,玩弄金子的渣男角色,按照戏份算是男n号。他们拍的这场戏里,渣男还没露出本色,还在跟金子表达‘爱意’。
李正宰站在摄像机后面望着躺在被子里拘束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李相烨,原本扫一眼就过去了,经验不足的男演员拍这种亲密戏会尴尬,没什么特别的。
可自家兔子伸手就拉着他的胳膊往脑后放,人也趴在他的胸膛,仰着脑袋双目含情的问他,这个姿势行不行。李正宰眼看着男演员耳朵红了,社长的脸色就不对了。
拍摄中的林瑞贤除了镜头和对手戏演员什么都看不见,注意力无敌集中,等一声‘开始’后,镜头都不管,眼睛里只有她爱的那个男人。
这要是以前,社长会很欣慰,可如今,社长很糟心。
更糟心的是,林瑞贤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这一条过了拍下一条,下一条还是跟李相烨搭,还是亲密戏,今天一天都拍亲密戏。
拍的当了一个小观众的李正宰内伤,终于等到片场换程设演员们可以短暂的休息,林瑞贤也没看见他而是还跟李相烨一起研究下一场戏,最后是李正宰去找的林瑞贤,告诉兔子,你社长来了。
兔子对社长的到来还是很开心的,喜欢的人啊。但兔子对社长问的,你跟李相烨什么情况有些迷糊,还能是什么情况,爱过的渣男啊。
“你们只是对手戏演员,你入戏入到分不清角色和扮演者的程度?”李正宰皱眉望着她,“有镜头跟没镜头,分不清?”
林瑞贤没听明白,想说她一直都不分的啊,哪来的分不分得清,但看他好像生气了,就很怂的说我错了。
李正宰想听到的不是道歉,不管是什么回应都不应是道歉,也因为林瑞贤道歉了,他察觉到问题在哪,蠢兔子的入戏方式确实很极端。亏他当初还以为林瑞贤说想睡他,多少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原来不是。
蠢兔子入戏入的很极端,蠢兔子每天都在挑战李正宰忍耐的底线。
乖巧兔对谁都乖,对搭档的每一个男演员,对剧组有话语权的导演,包括但不限于李俊璞那样的总导演,还有摄像导演,执行导演等等,只要有话语权,她都听话。
乖巧兔的脑回路就是金子本人,有绝大部分女孩子会有的问题,对男性或者说权力者天然的畏惧。那性格,搞的李正宰头都大。
社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需要担心自家钢铁兔会被外面不长眼的崽子欺负了,不可能的事,林瑞贤可是敢给人脑袋开瓢的暴躁兔。可林瑞贤就是被欺负了,不是对方真的做了什么过分事情的欺负,而是那种撩骚款的欺负,老男人逗一下漂亮姑娘的恶趣味。
这也是女演员的助理之前说的,片场有个副导演在骚扰林瑞贤的意思,对方貌似是发现了林瑞贤性子软,会冲她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
李正宰会发现这个还是一天晚上回来看到打电话的林瑞贤表情不对,坐在她边上等她挂了电话问她怎么了,谁承想听到兔子可怜巴巴的跟他讲,副导演找她一起喝酒,她不想去,又不敢拒绝不知道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理他干嘛。”李正宰想都没想就说,“直接拉黑,你电话别什么人都给。”
林金子有些委屈,抠着手指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含糊的说,“他是副导演,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副导演怎么了,李俊璞找你喝酒你还不是嫌他烦。”李正宰刚想说你在乎一个副导演干嘛,转而觉得不对,侧身望着她,“你怎么会怕一个副导演?”制作人你都敢直接上,李俊璞你也是想怼就对了,一个边边角角的副导演算什么?
对能说得上话的人都拍的林金子详细跟社长描述了,副导演的权利有多大,她有多害怕,说的李正宰满头雾水,先哄着她去洗漱,转头打电话给李俊璞,问他那个副导演什么来历,有背景吗?
接到李正宰电话的李俊璞听完整件事真是欲哭无泪,副导演有个毛背景啊,问题不出在副导演身上,是林瑞贤出了问题。
最先发现镇山神兽变成小怂货的是李俊璞,他也是没想到林瑞贤入戏的状态会那么诡异,一方面觉得当初自己误会了镇山神兽,一方面又被怂的不行的林瑞贤搞的很纠结。性格软绵绵的姑娘大家是很喜欢,林瑞贤还是入戏的状态,李俊璞就更喜欢了,可当他发现片场有人因为林瑞贤性格过于温顺有点不拿她当回事的意思,就纠结了。
镇山神兽只是入戏,李俊璞很怕神兽出戏之后会把那些人都宰了,也担心自己要是不制止,等林瑞贤回归往常,很可能再也不会跟他合作。但他管得了一时管不了全部啊,看到了会警告,看不到的地方发生的事情他也顾忌不到啊。
副导演骚扰林瑞贤还是他提醒女演员助理的,怕就怕对方会从言语的骚扰升级到肢体接触。
“我跟林瑞贤讲过让她注意一点,她答应我的时候好好的,转头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李俊璞也很无奈,“男助理到底不方便,你再给她找个女助理吧,我说实话,我没功夫全盯着她,你们得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的李正宰开始给女演员招女助理,合心意又会做事的助理没那么快找到,性子柔软温顺的乖巧兔让社长心累,他也没功夫所有精力都盯着林瑞贤啊!
乖巧兔房门上的白板就是这么来的,李正宰是真怕软绵绵的林瑞贤被人欺负了,每天晚上都要跟她确定一遍,今天拍摄没事吧,有没人对你怎么样。
什么怒火,哪还有火,只剩忧虑。男朋友还没当上,先晋升为老父亲的李正宰对女儿的心理健康和贞|操|安全都很忧虑。
并不知道魔鬼已经变成人的女演员没等来女助理,先等到出戏了林瑞贤先出戏了。
出戏的第一晚林瑞贤躲在房间里,社长敲门当没听见,装睡混过去了。第二天去拍摄,好死不死正面撞上了那个副导演,她带着助理从停车场往片场走,那人貌似是特地来找她的,看到她快步过来,开口就是一句你今天真漂亮。
林瑞贤没搭理他,助理上前一步拦住要靠近的副导演问他有什么事,那人摆摆手意思让助理闪开点,跟林瑞贤说,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很早以前就知道金手指bug多多的林瑞贤已经不再吐槽自己的金手指了,但她真的很想吐槽金子小姐,这姐们的脑回路不太正常。一个口花花的副导演怂毛毛啊,爸爸我对上李俊璞都是直接刚的。
金子小姐怂,林瑞贤不怂,她稍微回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的糟心事,心情就很不美妙。不美妙的心情需要发泄一下,林瑞贤先看了一圈周围有没有人,没人就动手,有人就先忍。
斜对面有辆车正在倒车,林瑞贤有些惋惜,拍拍助理的肩膀,冲副导演笑笑,说是自己吃过早餐了,准备息事宁人。结果那个副导演不懂什么叫息事宁人,以一句吃过早餐也不妨碍喝咖啡,还想叫林瑞贤单聊。
哇~这种自己找死的,林瑞贤是真没碰到过。
退后一步掏手机的林瑞贤在副导演哔哔哔的背景音下翻着通讯录找张世勋的号码,给记者大人发信息,我有个独家新闻,要不要?
张世勋秒速打来电话,“你想要什么交换?”
“你人在哪?”
“车上。”
“我在‘金子’的片场,你多久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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