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2)
京城里自来不缺新闻,最近让夫人小姐们暗自八卦的莫过于一件事,长公主当街暴打驸马爷。
当然,这个驸马爷得加个“前”字。
说起安国长公主与前驸马的故事,那可真是跌宕起伏,足以满足一干夫人们的八卦心。
从长公主下嫁,一对新人如佳人,恩爱两不疑,到相看两厌、反目成仇。
小世子不满月,周二郎金屋藏的娇已堂而皇之登上周府门。这娇人还是周二郎嫡亲的表妹,身怀六甲仍挡不住貌美风情,众人都道,难怪周二郎要死要活非得将人纳进来。
长公主是何人?那可是于乱世中几乎一手抚养兄弟姊妹几人的女子,如今更是圣上的大公主,皇家的姑奶奶,能容忍周二郎这种事?
事情闹大,最终以圣上下旨两人和离结束。
周家原是前朝大族,只是当年圣上入京时站错了队,早退出了权利中心,好不容易凭着长公主重新接触中枢,被自家二郎搅和,周大郎气急,自然少不了收拾弟弟。
周二郎心中不满,便只道“公主粗鲁无力,貌若无盐,让人难以相对”之类的浑话,圣上太子秦王皆派人将其揍了一顿,可关于长公主的非议私底下却少不了。
尤其是丁氏生了个女儿,乃京中有名的美人,这美人常在京中交际,引得人想起当年挺着大肚子仍不减美貌的丁氏,不免又感叹一回周二公子爱美人不爱权势。
天地良心,长公主虽不似丁氏貌美,可也是五官明艳大气,不过是战乱时百般辛苦,不像丁氏这等世家女子保养得当,眼角有了些许皱纹,可要说去貌若无盐,那可是平白诬陷。
偏偏世人就爱瞧这等皇家八卦,这两年周家似乎放了些长公主不让周二郎看望小世子之类的传闻,难免让人觉得公主跋扈,对丁氏这些弱小有了几分怜惜之情。
这一回街头撞见,两边楼上没少好事闲人暗自关注。
见周二公子扶着丁氏先下了马车,不免感叹这丁氏确实是难得的美人,这等年纪竟然还有几分楚楚可怜样。
那边的公主端坐于马车中没露面,周二公子瞧见立于马车边的小世子,摆起了当爹的架子,那丁氏娇娇怯怯上前给公主行礼。
众人隔的远没听见她说什么,还觉得这人有些知礼,马车里的安国听她说着些“父子天性”“骨肉亲情”的话,冷笑两声,撩开帘子,拎起鞭子便将边上教训儿子的前驸马抽了个大马趴。
长公主一身红衣,头戴玉冠,耳坠金珰,额上一点梅花佃,神情凌然,恍若傲雪红梅。
她冷冷道,“什么东西!我儿姓霍,乃是皇家贵胄,也是你能教训的!”
周二郎神情愤然,仰头大骂,“你个泼妇!那也是我儿子!文正!你可看清了,你娘便是这样蛮横无理的……”
安国手腕一抖,鞭尾擦过周二郎眼角,他往后一缩,不由住了口。
“哼!走吧!”长公主回身坐进马车,没再分半个眼神给地上瘫坐在一起的二人。
楼上一年轻的公子,才跟着父亲就任回京,头一回见长公主等人,他伸着脖子,疑问道,“那便是长公主?不是说公主貌若无盐……”
旁边的人将手里瓜子一撂,“说什么呢?说这话的人还在下面瘫着呢。”
那年轻人挠挠头,心道他也觉得公主貌若无盐啊,这位夫人虽是惊鸿一瞥,可明明如神仙妃子,比地上那位丁氏绰约许多。
京中女学里的小姐们正学着出嫁从夫,听到这个八卦,不免私下讨论起来,有说公主有仗势欺人之嫌,对于夫君未免过于张扬跋扈,竟然直接动鞭子。
也有人有疑问,周二郎不对在先,当年长公主才诞下麟儿,周二郎便要纳妾,丁氏不过以妾扶正,竟然去公主面前挑衅,实在是活该。
两方争执一遍,倒都得出公主不该当街打人的结论了。
相比于这些姑娘们的小争执,与长公主参加过几回宴会的夫人们关注点有了偏了。
“敢问公主最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容光焕发,面色红润?”
旁边早就好奇的夫人们也道,“是啊是啊,公主最近的气色真是恍若二八少女。”
这话有几分恭维,可也是实话,这位夫人想起上次见到的丁氏,不免在心里比较。
当年公主与丁氏站一处时,容色暗淡,远不及丁氏娇媚可人,如今若放到一处,倒显得公主明艳大气,连丁氏的楚楚可怜都显得小家子气了。
宫中莫不是出了什么方子?竟有此等奇效?
安国微微一笑,“哪有什么神丹妙药,不过是补水美白,佐以食补调养身子……”
补水美白?
“这……公主可是用了南边的珍珠粉?”瞧着确实比以前白皙许多,皮肤也细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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