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你好冷(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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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女厕里,门被反锁上。几个女生像凶狠的饿狼一样围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随时发起攻势。

一个个子高高的看上去有些微胖的女生背抵着门,撑着双臂,腿不时抖动着,发出击打地面的声响。望着蜷缩在墙角的女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缩在墙角的女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像是被人肆意地□□过。

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双手合十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前。

不安和恐惧笼罩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和凌亦洵走一起,有你好看的!”

一个身穿高腰a字小黑裙,卷着亚麻灰的大丨波浪,稍显姿色的女生恶狠狠地对着角落里受到惊吓的女生发话。

说罢,她一把抄起晾在墙角的还未干的拖把,朝那女生扫过去。

“你看你蹲的这块地儿,都脏了,给你擦擦。”

这拖把常年累月地拖厕所,即使被冲洗过了也仍沾染着斑驳乌黑的污垢,时昔尔眼睁睁地看着她白净的鞋袜和裙摆上溅了一身污点。

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她木然地忍受着这一切。

没什么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很多次了,她不敢跟爸妈说,爸妈在国外承受着巨大的经济压力,因此不能让他们担心。

身边没有亲人,再亲近的只有只有亦洵哥哥,可是似乎自己还是孑然一身。

凌亦洵是谁?

画面一转,回到四岁那年。

时昔尔自幼和邻家哥哥凌亦洵是青梅竹马,两家父母也是相互交好,经常往来。

时昔尔六岁那年随父母出国读书,父母觉得在国外做生意更便利,也能为女儿提供更好的物质条件和学习资源,就把时昔尔连哄带骗地带去了美国。

后来她父母在国外的确赚了不少钱,可惜好景不长,在时昔尔17岁那年遇上了金融危机,美股熔断,投资了上千万的资产在一夜之间亏的连渣都不剩。

欠了银行巨额贷款,被迫收回房子作为抵押。为了时昔尔的安全考虑,父母把她送回国,将女儿托付给凌家,暂时寄居在领居家里。

多年不见,没想到凌亦洵变得孤僻冷峻,像一块寒冰难以靠近。

在凌妈妈喋喋不休地叮咛下,凌亦洵多了个任务——照顾初来乍到的时昔尔。

除了在家里要谦让妹妹,在学校里更要帮衬她。凌妈妈担心女生一个人走路会有危险,便让凌亦洵带着妹妹一同上学,凌亦洵表面上是答应了,内心可是极其不情愿,可是再抵触,也不能违背妈妈的指示。

出了家门刚下楼,他头也不回,发出狠话:“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了,我不太习惯和别人靠太近”,这便是他的态度,傲慢又蛮不讲理。

时昔尔无奈,来到一个新的环境,去往学校的路没有走过几次,还是跟着他走吧。

上了公交,他戴着耳机,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缝隙,不经意地洒落在少年的白衬衫上,形成点点斑驳,间或闪烁,像是白日里亮晶晶的星星。

那少年抓着把手,闭着眼安静地听歌,眉眼安然祥和,白净的面庞上点缀着精致挺拔的琼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脸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周围拥挤,人声嘈杂,却丝毫没有干扰到他。

当然也包括时昔尔。

不像别人家的哥哥会护着妹妹,他没有做什么保护性的措施。他就在那站着一动不动,像个人形立牌,任凭周围的人推推搡搡挤来挤去。

时昔尔个子矮了他一个头,有时被挤到人群中间不能动弹。

坐到学校的前一站,凌亦洵握紧了包,淡淡地说:“我先下了,下一站就是学校,记得下车”。说罢,他跳下车,一人走去学校,剩时昔尔呆在公交上。

看来的确是不想与她有任何瓜葛,就连坐车也要先后下。

悲伤的情绪还没缓和过来,画面又一转。

时昔尔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周围路过的同学对她指指点点,神色间露出鄙夷。

远处有几个喜欢嚼舌根的女生交头接耳,不知在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瞧见时昔尔走过来了,小声提醒着“来了来了”。

路过的时候,一个女生故意大声地嚷道:“听说她和凌亦洵住在一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两人不会发生什么了吧?”

身边人啧啧应和着,发出嘲讽的讥笑:“怎么会,虽说长得漂亮了点,但我们凌亦洵怎么会看上她啊?“

“没点手段怎么行,白莲花的伎俩罢了!”

刺耳的嘲讽声萦绕在耳畔,时昔尔涨红了脸,垂下头,快步踱回自己的位子上。

在学校贴吧散布流言这件事是时昔尔的情敌裴贝贝做的,毋庸置疑,上次在厕所中用湿拖把泼脏水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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