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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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清荷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口中拽出来。

小潭赶忙过来一看,只见王恕意的手上带有两道深深的牙印,上面还带着血丝。

她咬紧牙关,一下子跪在床边的脚踏上:“姑娘,你再等等,我一定替你把大夫请来!”

说完,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

清荷忙道:“如今已经宵禁了,没有府里的帖子,你会被抓的!”

小潭没回头,一咬牙,跑了。

王恕意赶快推推清荷,歪头看着门的方向,急道:“你你快去把她追回来”

她一急,膝盖碰到了床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清荷忙应了,起身去追小潭。

王恕意此刻已经呼吸急促,身上的火快似要将她烧着,她伸手扯开衣服领子,不住的喘气。

屋里的沙漏静静的流淌着,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有人喊道:“姑娘!姑娘!大夫来了!”

王恕意歪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男人提着药箱走进屋来,恭敬向她行礼:“夫人,在下姓许。”

她想应一声,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力气,神色一恍惚,晕了过去。

许大夫上前看了王恕意的症状,很快,便写好了方子,交给清荷和小潭:“照此方抓药,快去快回。”

清河小潭欢喜不已,忙谢过他。

小潭拿着方子往外走,突然想到一事,又返回来朝许大夫道:“许大夫,可否借您的印章一用?”

她方才见着了,这人拿出一个印章,那些专管宵禁的士兵便直接放他过来了。

许大夫捋着胡子笑笑,将怀里的印章掏出来给她:“拿去吧。”

小潭连忙行礼谢过,高高兴兴转身出去了。

待王恕意醒来时,那位许大夫已经没了身影,她摸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膝盖上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小潭正坐在脚踏上睡得正香,王恕意张了张嘴巴,声音沙哑,叫道:“水。”

清荷赶忙从外间进来,给她倒了杯水,伺候她喝了。

她开心道:“少夫人,你感觉怎么样?”

王恕意冲她笑笑:“好多了。”

她转头去看小潭。

清荷朝王恕意笑道:“这小妮子昨晚可累着了,如今睡得正香呢。”

王恕意摸摸小潭的头,又看看清荷,心中充满了感激:“多谢。”

清荷眼角发红,给她掖掖被角:“您说哪的话?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老爷夫人便吩咐我们要照顾好您,我们哪里不敢尽心呢?”

她这样一说,王恕意又想起了远在钦州的父母,微微垂下了眼睛。

清荷见她这副神情,便知自己又惹她伤心了,暗道自己多嘴。

她故意转移话题,“少夫人,药已经熬好了,正放在外头冷着呢,我端过来,您喝了吧。”

王恕意冲她笑笑,轻轻嗯了一声。

清荷将药端过来,扶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喂给她喝。

王恕意忽然想起昨夜的大夫,忙道:“那位许大夫,可有好好谢谢人家?”

清荷用帕子擦擦她嘴角残存的药汁,回道:“奴婢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说来也是奇怪,那位许大夫说是受人所托前来给您瞧病,所以,竟是怎么都不肯收下酬劳,瞧您身上的热退了,就直接离府去了。”

王恕意心里惊奇:“受人所托?”

清荷点点头:“是啊,他是这么说的。”

她又指指正在熟睡的小潭:“这丫头说,她昨日还未出府,便远远瞧见许大夫往咱们府过来,那些巡夜的士兵也没拦他。”

清荷奇道:“真是一件怪事。”

王恕意眨眨眼睛,刚退烧的脑子里还有些发懵。

这人是谁?是受何人所托来的?那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昨日身子不适?

她脑子里仿佛有一个惊人的念头要呼啸而出。

清荷将药碗放下,扶着王恕意躺在床上,宽慰道:“少夫人,您好好歇息,这些事也不要多想,容易心里憋出病来。”

她又道:“所幸,叫他来的那人对您并没有什么坏意。”

那边小潭已经醒了,听了她这话,朦胧着一双眼睛下意识插嘴道:“就是,可比咱们府中的黑心肝们要好多了!”

王恕意躺在床上,抓着帐子苦涩一笑。

是啊,比他们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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