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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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像是又要下雪的样子。

与外头的寒冷不同,屋里烧着碳火,暖洋洋的,热得人不想动弹。

青色的帐子里,不时传来几声细碎的响动,伴随着男女低低的说话声,听得叫人耳朵发烫。

如往常一样要伺候王恕意洗漱的婢女,瞧见这幅场景,都捂着嘴悄悄地关上门,红着脸退下了。

王恕意听见关门的声响,猛地反应过来,她将被子裹在身上,蒙着头,不愿再出来。

一想到,方才那些婢女可能看见了什么,她便羞的不行。

沈楼轻轻笑开,伸手将王恕意从被子里掏出来,理理她已经汗湿的头发,轻声道“仔细闷坏了。”

如今还没有怎样呢,她便如此害羞,若今后真正同房,到时候她可怎么办也这样闷在被子里吗那可不行。

王恕意一双眼睛还有些迷离,她瞥见沈楼松垮的衣领,微微别开了眼“侯爷为何总是欺负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越来越红,像是染上了一层胭脂。

沈楼看着喜欢,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笑道“我如何欺负你了”

他拿起她的一缕头发,用手指不停地打着圈。

王恕意听见这话,立时扭头看着他的眼睛控诉道“你方才让我用手”

“用手做什么”沈楼松开她的头发,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问她。

王恕意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咬着唇,说不出口。

随后,她转过身子,像是又想把自己给裹起来。

沈楼轻笑一声,扔开被子,从背后搂着她,去亲她的耳后“是我的错,卿卿别恼我。”

那块肌肤正是敏感的地方,王恕意的身子颤了一下。

她发现沈楼特别会使软刀子,他若想做一件事,势必不会强硬要她去办,反而会语气温柔地哄她,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上了他的钩。

王恕意叹了口气,抓住沈楼搂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我不恼侯爷,只是”

她咬着唇,没往下说。

沈楼将王恕意的身子转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说话。

“等过些日子,咱们就去钦州,我好去上门提亲。”沈楼用手摩挲着她有些被咬破的嘴唇,将她抱在怀里。

王恕意笑起来,拽着他的袖口问道“父亲的冤情有眉目了”

沈楼捏捏她的脸颊,故意冷声道“你便不关心我去提亲的这件事”

王宴的事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想着早些办好,王恕意心安了,他也好早些上门去提亲。

可这妇人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关心她的父亲,小没良心的。

王恕意抬起上半身,一脸正色“自然是要先关心父亲呀,这是孝道。”

沈楼被她说的一愣,片刻,哈哈大笑起来“卿卿说的对,孝道为先。”

夜里极是寂静,他这样一笑,显得有些突兀。

王恕意忙抬手捂着他的嘴,一边听外边的动静一边急道“侯爷小声些。”

沈楼弯了弯眼睛,拿着她的手在嘴上亲了一口“怕什么她们此刻便是聋子、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

他府里的下人严禁讨论打听主子的事儿,违者重罚。

王恕意躺回床上,轻轻道“那也得注意些。”

她们又不是真的聋子瞎子。

沈楼亲亲她“好。”

只要她满意,怎么着都行。

半晌,王恕意摇摇沈楼的胳膊,轻声道“你方才还没说呢,父亲的案子怎么样了”

她虽相信父亲是冤枉的,他绝不会贪污纳贿,可能不能翻案,要看皇帝怎么想,事实如何也许根本不重要,因此她内心始终有些忐忑。

沈楼拍着她的背,轻声道“你放心,这几日应该就能有结果。”

“是李家做的吗”王恕意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李家做的”

她心里一直有这个猜想,却一直没能证实。

沈楼点点头“是。”

李元这样的人,睚眦必报,王宴得罪了他,他怎能不报复回去。

王恕意垂下眼睛,面色平静“我早想到的。”

沈楼将她搂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轻抚她的背,悠悠道

“李元派人到钦州去,暗自联系上当地与你父亲有过节的官员,叫他请客吃饭,你父亲不好不去,宴上有人将你父亲灌醉,偷偷往他衣服里塞了两万两银票。”

“你父亲回到家醒来才发现不对劲,而此时为时已晚,有个商人状告他收受了自己家的贿赂,却不办事,立刻有衙役到府上去扣押了你父亲。”

“然后,弹劾父亲的奏章便到了圣上的手里。”王恕意枕着沈楼的胸膛,轻轻道。

沈楼用脸蹭蹭王恕意的额头,淡淡道“是,只用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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