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1 / 1)
她愿意吗?
江映月连忙摇摇头,可惜齐延并没有在意她的回答,轻轻的试探她的底线,感受到她的瑟缩,齐延愉悦的笑起来,像逗弄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又和她贴在一起,轻轻蹭了蹭,这种感觉也难以言喻的美好:“月儿,舒服吗?”
江映月只感受到一阵酥麻,接着便被罩在身下,她慌乱的闭上眼睛,不该看的不能看,齐延拿起她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她感受。江映月说不出话,在他背上胡乱抓了几下,齐延受用,变本加厉的对待她,这次江映月终于带了一丝哭腔:“不……”
恍惚中,江映月偏过头,看见齐延的书案,上面摆着一个青玉砚台和一块上好的墨锭,毛笔就在紫檀笔筒里放着,澄心堂纸放在书案正中间,用陶瓷镇纸压着。
砚台一动不动,墨锭贴着砚台,轻轻靠近,在砚台周围打了个旋,慢慢贴上去,绕了一圈又一圈,砚台里便有了墨汁。初时不多,但是也让墨锭心头一紧,更努力的侍奉砚台,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留下的眼泪,和墨汁混在一起,散发出阵阵墨香。
“好香……”齐延轻嗅,埋在她颈间,停下了研磨的手。
砚台无意识的动了动,墨锭便合了她的心意,又让她出了墨,很快便潮湿一片,染得青玉砚台变成了绯红的颜色,墨锭轻轻离开,又拂过她的脸。
放在笔筒里的毛笔也有了动作,沾了一些墨汁,犹豫着提笔,墨汁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纸上便渲染出了墨梅点点。
微风吹来,宣纸的一角慢慢飘起来,毛笔终于有了动作,试探着写下一个字,却用力太猛,破了一个洞。宣纸蜷缩成一个纸团,毛笔又动作轻柔的把她铺开,酝酿了一会儿,坚定又深情的写下第二个字,那阵微风终于过去了,接下来毛笔越写越顺,他有无穷无尽的灵感,要在这小小的一张宣纸上挥斥方遒。
终于,一张宣纸上全是他的痕迹,毛笔满意的离开,又轻轻用自己的末端抚摸着宣纸,看着她低泣的脸和微张的红唇,似在邀请他进入。
齐延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得意的俯下身:“月儿,我的字有没有进步?”
她早就瘫软成一团任人揉捏的泥,早已不复最初的僵硬,齐延的手在被子里有些不老实,江映月连忙阻止他:“不要了……”那声音如泣如诉,又带着颤抖的尾音,齐延控制不住,摘下了那朵快要盛放的娇花。
娇花轻颤,看着自己被摘下来,看着他抚摸自己还未完全打开的花瓣和花心,她努力的想要闭合,却不受控制的绽放,最后在他手心里开出一朵绚烂的月亮花,比以往更加娇艳,花期也更长。
江映月承受不住的看着他退开,齐延摸摸她的头,显然很满意,伏在她身上绕着她的发丝:“月儿,如今你是我一个人的月亮。”江映月轻喘着要推开他,手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终于一切都褪去,江映月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有些想哭,齐延摸摸她的手臂,把她拥在怀里,“要不要沐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化不开的蜜意。
江映月摇摇头,她现在只想睡觉。齐延却又一次违背了她的遗愿,把她裹住,不留一丝缝隙,抱到了净房,变本加厉的亲吻她,江映月敢怒不敢言,尽量沉默的推开他,齐延又缠上来,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她有些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没想到就累得睡了过去。
齐延帮她洗完,又把她抱到床上,正想下去吹灭蜡烛,一对藕臂便缠了上来,齐延捏捏她的鼻子,软玉在怀,他怎么舍得走?而且新婚之夜确实应该让龙凤双烛燃一夜的,齐延想了想,便把帐帘拉了个严实,抱着江映月睡下了。
门外的雪青和荼白听到里面终于没有动静了,彼此都脸色绯红,把守门的任务交给小丫鬟们,她们俩笑着跑走了。
明日是小姐……是夫人新婚第一日,她们俩怎么这么激动!
“喵喵喵。”白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过来,雪青刚起来,打着哈欠披上衣服就赶快跑过来了,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白猫抱走,谁知白猫居然把门蹭开了一条缝。
雪青没有再犹豫,还是把猫抱了出来,小姐昨天累极了,该睡个好觉,又有些幸好白猫听话,乖乖的趴在她怀里,雪青摸了一把她的毛,把她放走了。
齐延在听到猫叫的时候便清醒了,感受到枕边人的依赖,齐延满心欢喜,试着握了握被她枕的酥麻的手,有些使不上力气,便用另一只大手摸摸她的脸,这才有空打量起她的神态。
呼吸均匀,脸色红润,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嘴角露了一丝笑。齐延喉结滚动,亲了上去,江映月没有反应,想来是累极了,齐延无所顾忌的把手放在她的柔软上,轻轻揉捏。昨日江映月不让他碰,说痒,现在她毫无还手之力了,齐延却觉得还是逗着她玩的时候比较有趣。
娇妻在怀,齐延有些不想早起了,决定偷个懒,搂着江映月睡去了。
正在练武场上等着齐延的段晨看着大太阳,流下了心酸的眼泪,有夫人了,就可以放弃练武了吗?就可以放他鸽子了吗?
“哎呀,”雪青一拍头,忽然想起来件事,“段晨大哥是不是还在练武场呢,国公爷还睡着呢,要不要去和他说一声?”
荼白早就猜到了好姐妹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去啊去啊,段侍卫肯定乐意看见你。”
“说什么呢你,”雪青羞红了脸,又觉得声音有些大,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和段大哥没什么,以后不许胡说了。”
“是是是,好雪青,以后我再也不提了,也不和咱们提,我就看着段侍卫和旁人成亲!”荼白打趣道,雪青脸更红了,嗔她一眼,快步去了练武场。
“嗯……”正在睡梦中的江映月嘤咛一声,齐延睁开眼睛,把她搂得更紧,“怎么了?”
“几时了?该起了。”江映月想伸手拉开帐帘,但是手指却拽不动帘子,齐延轻笑,伸手帮她拉开,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江映月眯着眼,懵懵懂懂的要起床,阿娘说了,她不能仗着齐延的宠爱偷懒,她得做一个称职的国公夫人。
想着便拿起早就已经备好的衣裳,想了一瞬又放下,抱着锦被瓮声瓮气的说:“你先起。”齐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昨日他早就看了个遍了,再掩饰他也知道她身上哪里有颗痣,知道她害羞,当下也没反驳她,大大咧咧的掀开被子,拿起衣裳穿上。
江映月惊叫一声,躲在被子里不看他,齐延好不知羞!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很久,江映月才探头探脑的起身,慵懒的穿上衣裳。梳洗过后的齐延去而复返,看见她这副模样又是一顿啃,刚得了情滋味的少年,怎么经得起这种刺激。
江映月又和他胡闹了一会儿,衣裳纷纷散落,齐延亲手帮她穿上,看她下了地,兴冲冲的看着她梳妆台上的各色胭脂:“月儿,过来,我帮你描眉。”
“你会吗?”江映月有些狐疑的去梳洗了,回来坐在梳妆镜前,齐延凑了上来,“描眉讲究的是稳,我日日拿剑,肯定是稳的。”
江映月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勉强信了几分。齐延有些紧张,他闻到的全是少女独有的馨香,想起昨日的荒唐,呼吸有些不稳,江映月不敢让他待在这里了,连忙把螺子黛从他手里夺过来:“我自己来,你去忙吧。”
齐延俯身亲她一下,转身出去了。江映月松了口气,手却抖着不听使唤,只好唤了一声“雪青”,却是荼白走进来。
江映月诧异道:“雪青去哪了?”荼白笑道:“自然是去找她的情哥哥了。”江映月挑眉,想起雪那日雪青羞红的脸,“是段晨吗?”
荼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笑着拿起螺子黛认真的给她画好了,又绾了一个新嫁女的发髻,穿了一袭鲜艳的海棠红裙子,收拾妥当,才袅袅婷婷的去用膳了。
小姐真美,荼白搀着有些失了力气的江映月,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和微红的侧脸,再次感叹,国公爷真是好命,全京城都找不出比她家小姐更动人的贵女了。
江映月强忍着腿间的难受,走的一步比一步慢,荼白也看出来了,连忙让她坐下,“小……夫人,先歇一会儿吧。”说完又笑嘻嘻的伸手打了自己一下,“奴婢失言了。”
江映月听到她叫夫人,还怔了一会儿,她也嫁为人妇了:“不怪你,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
荼白正想回话,却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快看,那是不是国公爷?”江映月顺着她的目光往后望去,齐延慢慢靠近这里,又一言不发的把她抱起来,神色瞧着有些懊恼:“月儿,我该来接你的。”
江映月拽住他的衣裳,轻轻摇头,若是被他抱去花厅,那下人们岂不是要议论好几日?齐延知道她的顾虑,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信国公府,他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于是大踏步抱着她穿过游廊,往花厅去了。
荼白兴奋的跟在主子后面,国公爷果然心疼小姐!又看向几个探头探脑往这边瞄的丫鬟小厮,抬头挺胸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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