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1 / 2)
这男人还是有点能耐的。
水流环绕在他身侧用以规避火焰近身,进入火狱有如无人之境。秦熠觉得非常没有面子——毕竟曾经是她的东西,被人轻而易举的破解还是令人不悦。秦熠被留在原地等待男人归来,她并没有等待很久。幽白的身影很快出现于树枝后的火幕中,秦熠的目光被他手中的东西所吸引:
“她就这么大剌剌地把东西放在那儿,她不知道你拿的出来?”
谢终白也有些困惑,已变回墨色的眼睛注视着手中的铃鼓。
“噗。”
这画面委实滑稽了一些,女孩摆摆手:“抱歉。”
“没什么用,看来那女人并不具备控制这火的能力还是说,她不行,而你可以?”
秦熠被他盯的浑身发毛。抬手指了指脸上的创口:
“你太看的起我了,如果我能耐那么大还能成这样?”
她走过去,摸了摸那面铃鼓,铃鼓的侧面镶嵌着托帕石翡翠等诸多异宝,铃鼓的皮面柔软泛黄,但没什么弹性。不能像夜察那样拍击出“彭”的声响。不是同一面,但模样却异常相同。秦熠高度怀疑铃鼓上的皮是用人皮做的,没有理由,只是从神经病的角度开脑洞得出的推测。
“或许是她看我身世凄惨,而刻意为我留下的玩具?”
谢终白或许有些想法,可他只是弯下腰,敲了敲鼓面,说:“把它拆开看看。”
“不用了,大事大非我还是拎得清的。”秦熠迅速的把这个漂亮的小玩意塞回男人手里。她警觉地盯着男人,意思是出了什么事她可不背这个锅。
谢终白说:“里面有东西,可能真的是为你留的。”
“我觉得在单纯的被骚扰方向上我们应该是利益一致的你于情理上不应该怀疑我。”
谢终白说:“只是猜测。”
拆铃鼓的过程十分暴力。谢终白将铃鼓的两面皮面翻过来看,其中一面用矿石颜料画了一只青色的孔雀。周围用小颗的宝石一粒粒黏贴上去。另外一面则描绘了日月星辰,一颗硕大的红玉髓覆于其上,有一点黑质,纯净耀眼,格外夺目,充作太阳。
谢终白看着她,说:“若是普通阵眼,破坏就行了。破掉这水月洞天,一点明焰还拦不住我。只不过这东西稍微有些蹊跷,因此来让你看看。你孱弱年幼,我并不会对你生出什么猜忌之心。既然我决定要给你生路,那就一定会给,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会给的。”
但秦熠却不能像之前那么轻松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说:“这上面的东西,我并不认得。”
“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过度失血啦,不然你以为这劫雷是用什么换来的。闹这么大一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秦熠说着。谢终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原来是这样。”
“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吗?”
好吧这位确实不怎么食人间烟火。
对于完全无法理解的秦熠的跑火车,谢终白选择了忽略。他又思了一会儿,飞身入空。周围的火卷着林木烧的不成样子,几乎不剩下什么了。谢终白低头看了一圈,最终在一块巨岩底寻得了一株幽然的翠绿,他伸手折来,手腕被肆虐的蓝火燎伤了一些。回来的时候,看见伤痕的秦熠如临大敌,伸手在谢终白面前晃了晃:
“你有没有觉得不适?目眩?或是变得狂躁不安?”
谢终白摇摇头:“同丹炉火差不离,没什么异样。”
秦熠庆幸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丢脸。
谢终白折下叶片,置于口前轻吹一口气,叶片悠悠飘起。服帖地粘覆于女孩面上的创口。一共三片,秦熠觉得自己恐怕半张脸都是绿油油的。谢终白看了看,便道:
“这样便可。虽说伤口已经止血,但此处并非良地,多妖邪毒虫,恶气沿着伤口进入身体,有损生气。这丹朱草能够避毒去邪,如此一来,往后便留不下什么病症了。”
秦熠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先前数次想要为他人找寻丹朱,未果。如今这草药反倒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这么说来,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谢终白别过脸:“……无事。”
秦熠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丢丢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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