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赌场【二合一】 结结实实地亲上他的嘴……(1 / 2)
许西柠让展星野进屋,然后去洗了把脸,自觉眼睛肿得没法见人,所以翻箱倒柜找了黑泥面膜敷在脸上。
展星野泡了红茶,找了一个花瓶,将一束水晶似的的“没钱花”[cha]了进去。
……自从他住到许西柠对门以后,花开得越来越频繁了。
他一转头,就看到小脸涂满黑泥跟纳米比亚土著一样的女孩眯着眼从厕所走了出来。
展星野真诚道:“好看。”
“好看个屁!”许西柠笑得打嗝,“这是面膜又不是妆,是要洗掉的!!”
展星野老老实实闭嘴:“……哦。”
他俩并排坐着开始吃柠檬蛋糕,许西柠一边吃一边跟展星野说了当年她和林薇老许一起吃蛋糕的故事。
这个故事她这么多年谁都没说过,总感觉有点幼稚,可是跟展星野说就显得那么自然,因为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听得很认真。
许西柠用叉子一边挑柠檬果粒一边碎碎念:“你说我要求的很多吗?可能是很多吧,这个世界上又没有谁离不开谁,都是会走的。”
她确实是个乐观主义者,她相信所有美好的东西……她只是不相信它们会永远留下。
连她妈妈都不会为她留下,她怎么敢要求别人呢?
她是个很公平的人,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爱我就好了,至于以后,管他的呢,以后大家都要变成装灰的小盒子……
许西柠张开血盆大[kou],嗷呜把蛋糕塞进嘴里,却听到展星野说:“我不会。”
许西柠鼓着腮帮子,转头看他。
柠檬糖的清新香气在空气里浮动,窗外的阳光穿透水晶似的花,折[she]出冰棱般的光束,照亮展星野的半张侧脸。
碎发投下利落的剪影,衬得他有种少年气的英挺。
他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许西柠嘴里的叉子掉到了地上。
救命,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表白啊?
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异[xing]说“永远”这种话,要么是想当她爸爸要么就是有非分之想吧?
展星野的睫毛浓密却并不翘,垂着眼帘的时候显得过于安静,他不太跟许西柠对视,只会在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静静看着她。
可极为偶尔的,像现在这样,当他掀起睫毛定定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眼里倾泻的专注和不知名的情绪却好像铺天盖地的海[chao]一样将人吞没。
展星野慢慢靠近她。
那张脸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朗眉黑眸,薄唇挺鼻,锋芒内敛的英俊,越细看越让人觉得每一处都好像狠狠踩在她的审美上。
许西柠身子僵硬,心乱如鼓。
还要靠近吗?你他妈要做什么啊?我们二十年的纯洁友谊呢?不知为何有种骨科的禁忌感[bi]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可是阿野啊!!接吻是犯法的吧?!
许西柠满脑子胡思乱想。
展星野垂睫弯腰,平静地捡起许西柠掉在地上的叉子,起身去给她洗。
许西柠:“……”
……毫无疑问,他想当她爸爸。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旁边花瓶里水晶一样的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微微颤动了一下,[chou]出透明的新芽。
*
下午,心理医生谢景给她发了条信息,说今晚有事请她帮忙,谢仪会来接她。
许西柠当然满[kou]答应。
到了晚上,许西柠下楼,看到那辆[shu]悉的法拉利拉风地停在小区门[kou]。
男人肩上搭着酒红[se]的绒面西装,领[kou]微敞,露出健康流畅的胸肌,搭在方向盘的手腕上戴着很有男人味的大表面机械表。
谢仪将墨镜推到额头上,吹了声[kou]哨:“今天跟我穿这么搭?”
女孩穿着像葡萄酒一样潋滟的绸面吊带裙,谢仪见她这么穿,特地挑了套看起来和她十分般配的衣服。
许西柠都已经拉开车门了,闻言关上,扭头就走:“好!我回去换身衣服!”
谢仪:“……”喂喂。
“回来吧大小姐,”他真拿她没办法,“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许西柠笑眯眯地坐上他的车。
谢仪将她载到槐江最繁华的商贸中心,进了一家购物广场,他看起来[shu]门[shu]路,领着许西柠七弯八绕,从员工通道连续刷卡过了好几扇门,进入一条金碧辉煌的通道,停在了一个电梯前。
许西柠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我们这是去哪啊?”
谢仪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玩着手里的卡:“地下。”
许西柠来过这家购物广场,一共只有地下三层停车场,但是电梯却下行了很久很久,久到好像要直接把她载去地狱。
“叮”的一声脆响,电梯停了。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倾泻进大片的流光溢彩和人声喧嚣,映入眼帘的是一溜排沉重的老虎机,成堆的彩[se]筹码,闪烁着彩灯的幸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牌桌延伸到远方,举着托盘穿着暴露的美女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在牌桌间穿梭。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架电梯直通地底,从电梯门里走出各式各样衣着光鲜的男人女人,他们好像很[shu]悉这里的环境,[jiao]谈间随意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推出大把筹码。
许西柠吃了一惊:“地下赌场?”
谢仪打了个响指:“bingo~”
不仅是赌场,而且是妖怪的赌场,这间赌场的幕后持有者是涂山赤狐一族,真实的赌场位于妖界境内,通过遍及世界的传送电梯通往赌场。
这里鱼龙混杂,除了伪装成人类的异种,还有人类。隐匿人间的异种会物[se]富有的冤大头们,将他们介绍进赌场,然后赢走他们的钱。
再高明的赌徒也赌不过妖怪。
靠这个法子,东方一族每年从人间卷走海量的财富,算是他们重要的资金源之一。
不过谢仪也没必要跟许西柠说这些,小姑娘昨天看起来很伤心,找她帮忙只是个借[kou],谢仪只是想带她出来玩而已。
平时约她总是约不到的,许西柠会用各种奇葩理由敷衍他,例如“今天我十二指肠突然剧痛无比只能在地上[yin]暗爬行”或是“太不巧了最近我对雄[xing]过敏”。
“今天找你来是做个测评,你随意玩,之后填写一个问卷调查就可以。”谢仪敲了敲柜台,命人拿了包筹码过来,抛给许西柠,“你的资金,输的算我,赢的算你。”
许西柠颠了颠:“多少啊?”
谢仪随[kou]道:“不多,五千。”
许西柠还真没来过赌场,但她也并不露怯,随意找个牌桌坐下就玩起来了。
她从小被衣香鬓影的社[jiao]场泡大,骨子里是娇养出的自信,虽然不懂,却也并不怕被人瞧不起。
她坐在桌前,像个稚气未脱的优等生一样端正,对发牌的荷官笑:“说说这里什么规矩?”
谢仪端着酒绕一圈回来,发现小姑娘已经会潇洒地往牌桌中间扔筹码:“有什么不敢?A一对就想说话也太早了点——我跟你五百。”
“哟?上手很快呀。”谢仪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牌桌上,宽阔的胸膛几乎把女孩笼住。
他饶有兴致地伸手,翻开许西柠的暗牌:“我看看你抓到什么好牌。”
许西柠“啪”的一声打他手背:“看什么看,不许看。”
牌桌上其他几个人都讶异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几个都是妖怪,闲得没事来赌赌钱,他们当然认识谢仪,这里的妖怪没有谁不认识谢仪。
他们爱慕他,但更多的是敬畏他的权势和力量。
看起来女孩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看起来妖王殿下还颇有几分卑微……
最后一轮亮牌,许西柠只差分毫地输了,却只是摊开手无所谓地笑,喝着冰镇柠檬水。
旁边地男人笑赞道:“许小姐好牌品,看来八百万对你而言也只是洒洒水。”
许西柠“噗”的一声差点把水喷出来。
哈喽?谁输了八百万?我不是输了八百吗?
捏妈!!!没人跟我说五千筹码是五千万啊?!
她玩了一会儿工夫……输了整整两千八百万?!这可是槐江十套房啊?!
一人参赌,全家遭殃;众人参赌,难奔小康!
许西柠:人都麻了。
谢仪低低地笑起来,笑得胸膛都在抖。
他在许西柠旁边坐下,屈指刮了一下女孩的侧脸,懒洋洋道:“怕什么,输了算我的。”
从谢仪坐在她身边开始,许西柠就像开了挂一样反杀,别人翻出三个A,她就能[chou]到黑桃同花,别人甩出Fullhouse,许西柠反手就翻同花顺。
谢仪只是懒懒在旁边看,完全没有碰牌的意思,只是时不时笑一声,似乎觉得她打牌很有意思。
周围几个妖怪都坐不住了。
赌场下了禁制,他们不能用妖术出千,但谢仪的实力远不受约束,他压根不需要碰牌就能随意[cao]纵整张牌桌。
他们就像是被捆在牌桌上的小白鼠,源源不断地送钱给女孩。
这谁受得住啊?
有两个男人恭敬地笑着站起来:“许小姐牌运太好,我俩承受不住,就先告辞……”
谢仪看似懒散地一伸手,牢牢攥住他的手腕,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眼睛:“这就走了?”
男人背上的冷汗像雨一样……谢仪的指尖正好扣住他袖子里的细线和暗牌,只要轻轻一拨,他袖子里的暗牌就会当众掉出来。
其实男人一开始赢牌全靠出千,谁知谢仪早看穿了他的小动作。
在东方一族的赌场里出千,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妖族可不受人类法律约束,谢仪看起来没个正型,和谁都能调笑,死在他手上的妖怪却数以万计。
男人干笑道:“不过转念一想,难得有机会跟许小姐打牌,那我还是继续打吧,哈哈,哈哈哈……”
许西柠却掏出小本子,仔细写了两行字,头也不抬道:“对不起啊我先不玩了,我要去试试会别的。”
“牌运正旺,为什么下桌?”谢仪长臂一伸,抢了她的小本子,只见上面写着:
□□:
上手难度:两颗星
运气指数:五颗星
优点:玩法简单参与[xing]强
缺点:输赢太大容易倾家[dang]产,对新人和老人不友好
谢仪:“???”
还真在做测评啊?!
许西柠没好气地探身抢本子:“干嘛呀!我在认真工作!”
“你还当真了?”谢仪噗嗤一声笑了。
开了一千多年的赌场要什么年轻人测评?本来就是个骗她来玩的幌子,谁知道女孩平时脱线不靠谱,一到工作的时候认真得让人害怕。
许西柠面无表情:“我管它真不真,答应谢景的事情我就会做到。”
谢仪把本子往怀里一揣,挑眉道:“你这么听他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废话!”许西柠张牙舞爪扑过来抢,“当然是谢景重要!”
谢仪眼神一沉。
金发女孩一心扑在工作上,一把推倒谢仪,扒他衣服,抢记录本,结果人都快钻进他怀里了,也没找着本子……
东西落魔术师手里,自然是想变没有就变没有了。
许西柠气呼呼地钻出来瞪他:“你怎么回事?你哥的事情也不在乎吗?”
谢仪被她推得几乎仰躺在牌桌上,一条长腿支在地上,另一条腿屈起,唇角轻佻上扬,眉眼却[yin]沉得没有笑意。
男人搂着细腰的手臂威胁[xing]地收紧,将女孩柔软的身体一把压在自己身上。
他浑身的肌[rou]都像是绷紧的弓弦,坚硬又热烫,屈起的指节从女孩的侧脸划到下颌,慢慢道:“他是我哥没错。”
他大手按住女孩的后脑,凑近了,偏头凑近她耳侧,含笑的嗓音[su][su]麻麻地灌入:“……可他也不能抢我喜欢的人。”
“哗啦啦”,一杯五彩缤纷的[ji]尾酒从谢仪的头顶浇下来。
许西柠身后的女侍者拎着酒杯,冷着脸道:“对不起,手滑。”
谢仪:“……”
他松开许西柠,有些狼狈地向上抹了把酒[jing]湿透的头发,露出英挺的额头和眉骨:“……没事。”他向来不跟女人计较。
谁知女侍者压根没看他,只是对许西柠说:“你跟我来吧,想要笔记本的话我这边有很多。”
许西柠:“好哇好哇,谢谢姐姐!”
谢仪:“?”当他面撬墙角?
谢仪气笑了:“等等,我同意了吗你就带她走?”
那女侍者个子很高,齐耳黑发,穿着一身漆黑银边的制服,衬得腰细腿长,英姿飒爽。
她回头,眼神冷冽漠然:“她想跟我走,要你同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