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秦招:“你能不能……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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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风浔头也没抬,仍然专注地看着书,只是在翻页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时间,道:“你吃了彭呸呸的药,昏迷了12个小时,现在是凌晨4点,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秦招蹙着眉,总觉得雁风浔的语气有些奇怪。

  他想问雁风浔为什么用手铐将他拷住,又为什么大半夜在他床头看书。

  但最后他问了另一个更加好奇的事:“你在学习催眠?”

  雁风浔撩起眼皮,笑着看了他一眼,很坦率地说:“嗯,我在想能不能通过催眠,让你忘记十二个小时以前发生的事。”

  “……”秦招突然有些失语,“你是指,你有一双翅膀?”

  雁风浔笑而不语。

  他心想:不,我指的是,我首先通过隐身走进地狱之手的能量场,再用沉默打断了的异能,又长出一双翅膀把你救出来,最后用念力[cao]控把你的刀捅进了肚子里,再把他送到调查局支援队人眼跟前的事。

  不过,秦招不知道这么多。他对于雁风浔的所作所为,只停留在他长出了一双能飞的大翅膀上面。

  雁风浔也不打算说那么多,只随[kou]道:“看来这本书上写的没用啊,你怎么睡一觉起来还是记得?”

  秦招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反问他:“你已经对我催眠过了?”

  雁风浔:“对啊,书上说,午夜十二点对着镜子喊你的名字,你的灵魂就会被镜子摄取,这时候我无论对着你说什么,你都会答应,而且会照做。”

  秦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然后……?”

  “然后我就一直在说,‘队长变傻子队长变傻子’,说了二十多遍。”雁风浔笑着摊开手,“看来没起作用。”

  对于雁风浔的胡说八道,秦招当然不会相信。但他也不理解为什么雁风浔之前说自己没有异能:“能够分化出翅膀的变异基因非常稀有,即便在调查局也找不出几个人能飞,这在实战中是很有用的异能。这是好事。”

  雁风浔并不回答秦招的问题,他只是叹着气,合上了书。

  “但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队长……”他站起来往床头走近,低头俯视着秦招,“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雁风浔的眼里褪去了往[ri]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更多了一份冷肃。

  或许是这个上下对视的姿势,让秦招位于低处,他一时之间竟然感到些许压迫。

  秦招尝试挣了挣手铐,但拷住他的是陈厌青的“镇势”。

  他不敢动作太大,陈厌青这人小气,要是把手铐给他弄坏了,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他都会在秦招耳边[yin]阳怪气。

  秦招最终放弃了挣扎,将就着手背在身后的姿势坐了起来。

  其实他并不觉得雁风浔真的会对他做什么,这或许是一种盲目的信任,但秦招愿意这样相信——如果雁风浔要害他,又何必救他。

  “如果你不想告诉别人,我可以替你保密。”秦招依旧需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雁风浔。

  雁风浔看了他一会儿,慢腾腾地直起腰,一言不发转身走到书桌前。

  秦招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看到雁风浔拿着一支笔在黑[se]档案袋上写写画画。

  “你在收录异能吗?”秦招记得上一次雁风浔说自己有收录异能资料的习惯。

  雁风浔淡淡地嗯了一声。

  写完以后,他把收录页放好,转身回来看着秦招。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契约[jing]神这个异能,如果生效,受到契约约束的目标瞳孔会留下印记。直到契约失效,印记也就消失。”

  “对。”秦招没有多想,“高等级对低等级的约束力更强,印记会更重。如果是低等级对高等级使用契约,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印记就会淡去。”

  “如果没有生效,就不会有印记?”

  “对。”

  “秦招,永远不要对任何人提到我有异能的事,不要好奇我的一切,不要追问,不要关心,不要记住所有我不希望你记住的事情。”

  秦招看着他,说:“好。”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秦招不解地靠在床头,遥遥望着几米开外的雁风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后,雁风浔有了动作。

  他走到秦招跟前,深深看着秦招,几秒后蹙起了眉。

  秦招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开[kou]问了一句:“怎么?”

  话还没说完全,忽然就被雁风浔掀倒在床,整个人被雁风浔用很大力气压制着,无法动弹。雁风浔的表情说不出的拧巴,死死盯着秦招的眼睛。

  没有印记。

  契约[jing]神没有对秦招起效。

  秦招不喜欢这样被人束缚,但他害怕自己反抗会伤了雁风浔,所以强忍着不适,又问了一句:“你到底在做什么。”

  雁风浔沉沉地呼出一[kou]气,垂着眸,道:“队长,你眼睛真漂亮。”

  该死的,为什么会不管用?

  果然还是有限制吗。

  因为只有异能而没有势元能量,所以无法对高级异能者达成契约。

  雁风浔觉得烦躁。他低头看着秦招,忽然出了神——原来秦招的左眼眼皮正中间有一枚小小的痣,平时看不见,只有当他眨眼的一瞬间,才能捕捉到。

  “啧。”雁风浔对自己感到无语。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觉得秦招的痣长得好特别。

  雁风浔的手慢慢扣住了秦招的脖子。

  “……”秦招先是一顿,而后有些怔愣,“不要乱来。”

  “我也不想,可是队长,你有没有办法向我保证你真的不会说出去?”雁风浔的手微微收紧。

  雁风浔在想,能不能有一个可以威胁秦招的办法,不用杀他,也不用催眠他,只要和他达成利害关系的平衡——

  突然间,他的头有些昏沉,四肢开始无力。

  收录异能后的虚弱又开始蔓延了。

  幸好,这次的虚弱似乎没有过去那么严重。

  就在雁风浔挺过了那一瞬间的不适后,他忽然被一只手用力一拽,随即整个人天旋地转后躺倒在床上。

  秦招已经用极快的速度挣脱了手铐,翻身而上,压在他身上,将手铐穿过床头再拷住雁风浔腕骨。

  啪嗒一声,两人之间局势扭转。

  雁风浔下意识对秦招使用了他所有能用的异能,但好死不死,因为他刚收录了契约[jing]神,身体仿佛被掏空,现在一个异能都用不了。

  “你胆子好大,连我都想杀。”

  秦招跨坐在他腰腹的位置,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雁风浔笑了:“我不仅胆子大,脑洞也大。我居然以为自己能杀了你。”

  其实雁风浔没有真的想杀秦招。他也知道,他杀不了。

  但是,如果被秦招发现了档案袋的秘密,说不定要死的人就变成他了。

  事实上,如果时间回到十几个小时以前,雁风浔可能都不会再救秦招。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而他在秦招昏迷的时间里,始终无法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不是雁风浔以恶意揣测秦招,但他不能不抱有戒备之心——杀了雁风浔就可以获得档案袋。但凡是个异能者,都不可能不动心。

  秦招嘴上说保密,答应的飞快。

  可惜的是,雁风浔从小到大只相信自己。对于任何人的保证,他都不信,他必须要自己确定。

  雁风浔看秦招不说话,以为秦招对他刚才的行为生气了,便笑着打趣:“你现在应该在后悔让我当什么作战协同吧。”

  一个别有用心又不好伺候的实习生,心眼多,城府深,还有很多不肯说出[kou]的秘密。

  哪家老板愿意用这种人呢。

  秦招毫不犹豫地摇头:“我不后悔。你很好,这一次的协作也完成得很出[se]。如果没有你,我这次的任务也许就失败了。”

  “哦。”雁风浔撇撇嘴,“即便我刚才想杀你,你也觉得我很出[se]?”

  “我能理解你在不安,你没有从我这里得到足够的安全感,我们还不够了解对方所以你会防备我。”

  秦招的声音低沉,但很轻和,能感觉出来,他在努力地表现出温柔的样子,“协作需要两个人相互信任,在最危险的时候我们是对方唯一的后路。但这需要慢慢地磨合,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今天不肯告诉我的事,我以后也不会主动问。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雁风浔并不说话,目光也冷冷淡淡,好像不为所动。

  秦招自己也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他此时讲出来的话全部都出自真心实意:“其实,发现你有异能的时候,我很惊喜。因为这意味着,在以后的危险作战中,你有自保能力。我在昏迷以前还想过,等回到调查局要申请为你开表彰大会,因为你是调查局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入职第一天就完成了特级危机任务的实习生。我想要调查局给予你奖励。”

  他顿了顿,又道:“可是,如果你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一个字都不告诉他们。”

  雁风浔看着他半晌,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任何感言,反而说了句:“骗子。”

  “……为什么?”

  “你没有理由帮我隐瞒。”

  “你是我的实习生,只归我一个人管。我没有道理也没有必要把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秦招反驳了他,又尝试给出多一点诚意,“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作战协同,我想要留下你,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可以顺着你来……这样可以吗?”

  雁风浔的眉头一会儿蹙起一会儿扬起,总之就是不得安宁。

  “雁……”

  “秦招。”雁风浔忽然偏过头去,闭着眼不看他,“你真的好烦人。”

  他本来还觉得这是个挺严肃的事,弄不好就要被秦招审讯,或者杀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气氛被秦招这番话搞得不上不下的。

  “我很烦吗?”秦招听了进去,有点迷茫,“是不是我说太多话了。”

  “放开我。”雁风浔干巴巴地说。

  “好。”

  秦招把手铐取掉,正要检查雁风浔的手腕有没有受伤,忽然就觉得一双手将自己的腰箍住了。

  雁风浔的脸埋在他的腰侧,闷声闷气地说了声:“秦招,你这么费心留下我,是因为我又聪明又能干,对吧?”

  秦招有些不太习惯和别人抱作一团,但雁风浔这种抱法,不像朋友同事间的亲密,更像是一种撒娇。他莫名的就有些心软,没有推开,反而轻轻摸了摸雁风浔的头发。

  秦招轻声安抚他道:“你是第一个,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下我的人。你比我还要厉害。”

  “哼。”雁风浔并不是很受用。

  他想:不,不对,不是我厉害,是档案袋厉害。如果没有档案袋,我就是个没有异能的废物。我救不了你,你也不需要我。我不过是个拿着开挂的金手指狐假虎威的人。

  雁风浔这么想着,忽然就觉得生了气,他抱着秦招一个转身,将秦招反压在身下。

  秦招以为他又要闹什么脾气,还不待哄上两句,忽然脖子一痛:“……!”

  雁风浔一[kou]叼住了他的喉咙,像饥饿的小兽在夜间磨牙一般,轻轻碾着细嫩的皮肤。

  “秦招,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不然下次你再遇到危险,我掉头就走,不会理你。”雁风浔牙[yang][yang],咬完脖子又去咬锁骨,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

  奇怪的是,秦招竟然没有推开他。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雁风浔的手撑在一旁,有些心虚,古怪地看着秦招:“队长……我咬重了?”

  他也知道,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

  不够沉着冷静,不够手段果决,更不够急中生智。

  “抱歉……”雁风浔有点焦躁地抹了一把脸。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青[chun]期滞后了,干嘛在秦招面前表现得像个叛逆的小孩儿。

  烦不烦。

  竟然还做出咬人的行为,简直像个吃不到糖就要原地撒泼的熊孩子。

  但……秦招更奇怪。

  被咬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身体小幅度的震颤,表情有些呆愣,双颊带着不自然的酡红,好似羞恼但又更像兴奋。

  当看到雁风浔要起身的时候,他竟然伸手抓住了雁风浔的衣领。

  雁风浔一个没注意,哐一下给砸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够快,双手撑在了秦招的两侧,不解道:“怎么?你是想揍我一顿,还是准备接着审问我的异能?”

  “这些事容后再谈。”秦招好半天才终于开了[kou],他嗓子哑得不像话,一双墨绿[se]的瞳孔盯在雁风浔身上,

  “你能不能……再,咬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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