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雁风浔:“你想要,我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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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招伸手去拿自己的上衣,被雁风浔半道截胡。他轻轻蹙眉,不太理解地看着雁风浔。

  “你生气了?”雁风浔也学着他板起来脸来,他低眉看着秦招,语气不太开心,“是你要我这么做的,现在你又要生气?”

  “没有。”秦招稍微用力扯了一下他手里的衣服,雁风浔没有松手,他只能解释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秦招只是在懊恼他自己,他怎么能在一时冲动下,叫雁风浔咬他?

  不,或许懊恼的不是咬这个动作本身,而是……

  太超过了。

  遍布的红痕,怎么看怎么觉得触目惊心。

  秦招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雁风浔解释,他当时让雁风浔“咬”他,是因为,秦招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从别人那儿得到了疼痛反馈。那种新鲜感,让他觉得惊奇。

  但他起初以为是错觉,有点不敢相信,所以想要雁风浔再做一次实验。

  正常情况下,咬一[kou]是不会死人的。秦招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差点被雁风浔一[kou]一[kou]生吞了。

  但秦招真的没有生雁风浔的气。

  他很清楚,他作为一个高级异能者,一个力量和格斗技巧都远远高于雁风浔的人,他有无数次机会推开雁风浔。

  没有推开,就说明他自己接受了。雁风浔没有做错什么。

  秦招还记得,当他让雁风浔再咬他一下的时候,雁风浔其实是没有立刻听话的。

  他半撑在床上,一只手覆在秦招的脖子上,摩挲着那上面的第一抹咬痕,问秦招:“队长,你知道人身体的什么地方,咬下去最痛吗?”

  秦招当然不知道。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被人弄痛过,何以来作比较?

  所以他只能茫然地看着雁风浔,等雁风浔给他答案。

  忽然,放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抬了起来。

  它悬空在秦招的皮肤之上,隔着几毫米的距离,并未碰到秦招,但却让秦招有一种正在被触摸的错觉。随着动作,雁风浔的手仿佛抚过秦招的脖颈,锁骨,缓缓向下掠过腰腹。

  “……!”秦招猛地抓住他的手,结果抓了个空。

  雁风浔反手捉住了秦招的手腕,目光幽深,暗含笑意:“是手指啊。”

  秦招莫名的愣了一下。

  雁风浔挑眉问了句:“或者,你有其他想试的地方?”

  “没有。”秦招[tian]了[tian]下唇,问道,“为什么是手指?”

  雁风浔捉着他的手,指腹揉了揉秦招的骨节,笑道:“老话不是说了?十指连心嘛。”

  秦招觉得好像有道理,但又有点古怪。

  还没想明白古怪在哪里,雁风浔忽然一[kou]咬在秦招的食指指节上。

  钝痛袭来,秦招却不觉得恐惧。

  “疼吗?”

  “……嗯。”

  “那我停了?”

  “不。”这种前所未有的痛觉反应令秦招短暂忘记了理智,他浑身仿佛过电般汗毛竖起,皮肤泛起一阵阵[su]麻,“再来。”

  雁风浔松开齿关,唇抵在秦招的指尖,轻笑了一声:“除了手指,别的地方要不要也试试?”

  从秦招的角度看过去,雁风浔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挡住了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但显出几分温柔,于是他鬼使神差般应了声:“好。”

  伴随着雁风浔牙齿忽轻忽重地磨蹭,秦招的手指,腕骨,小臂,他的腰腹,胸[kou]和锁骨,每一处都尝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痛。

  可奇怪的是,秦招的骨头在疼着,心里面却[yang][yang]的。

  他好像昏了头,失了分寸,连自己都没有想明白就已经开了[kou],说:“可以用点力。”

  雁风浔又笑。

  但秦招分不清那是调侃还是别的,只听见雁风浔说:“你别惹我啊,正忍着呢。”

  再之后,很多事情就不由秦招控制了。

  正如雁风浔所说,是他要他这么做的。

  只是没有想到要带来疼痛反馈,过程会如此漫长。

  此刻清醒过来,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秦招脸[se]有些不好看。全是因为他在气自己的不理智。

  雁风浔冷哼一声:“你凭什么生气。你想要痛我就让你痛,你自己下的命令,承受不了了就凶我?”

  “我没有凶你,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方式。而且留下太多痕迹,不好遮挡。待会儿我还要去……”

  秦招企图和他讲道理,但又觉得错在自己,于是便低了头,“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先了解一下为什么你不受我伤害反应机制的影响,为什么我可以感受到疼痛。直接让你咬……不太好。”

  雁风浔想,秦招这意思就是想要搞清楚,为什么他能让秦招恢复痛感。

  虽然雁风浔也没有答案,但他很清楚,要是真让调查局的疗愈师来研究他,说不定又要牵扯到他为什么没有势元却有异能。

  这一步一步的就是把自己往坑里埋。

  雁风浔脑子一转,张[kou]就开始控诉:“那不咬,你让我怎么办?揍你,踹你,拿刀捅你?”

  秦招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可雁风浔没给他机会开[kou],直接走过去,伸出自己的手。

  修长白净的手指就这么突然杵在秦招眼前。

  雁风浔委屈道:“你看看我的手,像是能使用暴力的样子吗?我从小到大都尊师重教尊老爱幼,从来没有打过架。所以,咬上几[kou]就是极限了。”

  他说着,舌尖[tian]了[tian]尖尖的虎牙,像是在回想咬在皮肤上的触感。

  雁风浔有着一双肤白细腻的手,没有拿过刀练过枪,没有茧,没有疤,干净无瑕。

  秦招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像挨着火一般被烫到,迅速收回,道:“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尽管雁风浔已经是个拥有完全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尽管他20岁,身高188,一年花几百万请私教,身体素质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在校大学生,且被所有[shu]悉他的人评价为城府极深,难以捉摸。

  但抛开一切事实不谈,秦招认为他还是个孩子。

  雁风浔太听话了,所以他可能根本都没有想过,陪秦招做这种伤害反应测试是有危险的。

  秦招叹了一声气,依旧把一切归咎为,他人生中初次获得痛感,太失分寸了。

  他向雁风浔郑重承诺:“以后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了。”

  说着,秦招趁雁风浔分神,拿走了衣服,穿好以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思考着怎么遮挡等下才能不被人看见。

  他决定去拿调查局秋冬的那件高领作战衣,虽然非常不符合节气,但至少能够挡住这些痕迹。

  就在秦招转身往外走,和雁风浔擦身而过的时候,雁风浔忽然说了一声:“以后也可以做。”

  秦招愣住。

  他找不出雁风浔这样说的理由,迷茫地看着雁风浔:“为什么?”

  雁风浔垂着眸没有看他的眼睛,但却抬手轻轻将指背落在秦招脖颈处,在一处咬痕上好似轻抚一般掠过。

  他表情敛去了平[ri]常挂在嘴边的笑,目光深不见底,眼睫挡住了灯光的照[she],使得银灰[se]的瞳孔失了[se]泽,晦暗不明。

  当他开[kou],与他一直以来表现出的乖巧随[xing]不同,竟然带着些不容置喙的低沉道:“你想要,我就帮你。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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