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换言之,我非常专一。……(1 / 2)
秦招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通过共感来审讯,过程其实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门。耽误到现在,只是为了把他从意识里抓取到的信息整理下来,以便开会时他可以少说几句话,直接让大家看资料。
雁风浔走近后,目光若有似无地扫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笑着问秦招:“这么快就搞定了?”
秦招点头:“的能量耗损严重,意志动摇,在这种时候共感,他无法隐藏太多信息。”
“哦。”雁风浔看起来不太感兴趣的样子,“那你等会儿要去开会了?我今天岂不是又没事做。”
“你可以在我办公室里……”秦招对于年轻人的娱乐不太了解,绞尽脑汁说出了三个字,“玩手机。”
雁风浔苦笑:“玩一天?”
秦招也觉得这似乎有点太无聊,但他又提不出什么建设[xing]的意见,突然就卡壳了。
雁风浔眼底一抹转瞬即逝的黠意,笑容更深:“要是会议室够大,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旁听。就当提前[shu]悉一下工作内容。”
几乎是意料之内的,秦招迟疑了。
这次有别于普通的会议,讨论的问题不仅牵涉到逃犯,还有调查局与军部即将协作处理门桥事件的细枝末节,与会的都是调查局的核心领导层。
除了秦招,调查局一线主力战斗人员都被排除在外,先锋队其他成员也没有资格旁听。
雁风浔只是到岗刚刚一天的实习生,就算秦招看重他,但对于调查局其他领导层而言,他终究只是一个非核心成员的闲杂人等。不可能被允许加入讨论。
“好吧,那我只能去你办公室玩手机了。”雁风浔十分善解人意地主动放弃。
秦招站在原地,很认真地想了半天,忽然对雁风浔郑重承诺:“我今天会向局长报告作战协同的事,如果他同意了,以后任何会议,你可以跟我一起参与。”
雁风浔看他这么严肃,反而笑着摆摆手,劝他:“倒也不必。队长你忘了,我只是个实习生,三个月之后我还得去考一处的编制呢。”
“……”秦招咬着唇,[yu]言又止。
“松[kou]松[kou]。”雁风浔戳了一下他的下巴,“再用力都该咬出血了。”
秦招发自内心的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去一处?其实四处……也不差。”
“我当然知道四处很好,只是你想想,我终究是个没有势元的人,也不可能立什么大功,在特战大队待着,除了跟在你后面,似乎也没别的用处。”
雁风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而且你们成天打打杀杀的,对我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来说,属实是危险。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一处好,总局一处既是由局长亲自管理,又是权力与政治中心,我在那里才更有发展前景,你觉得呢?”
秦招的思维还停留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上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竟然顺嘴就应了一声:“是吗。”
雁风浔点头:“是的。”
秦招看着他半晌:“知道了,那实习的这三个月……”
“这三个月我也不给你卖命啊。”
雁风浔努力把自己塑造成有政治理想,有事业抱负,但极其怕死的形象,他对秦招强调道,“你答应了我,我只负责监督你的作战情况,在你身体耗损过重的时候及时支援你。其他时候你得保护好我。”
秦招的承诺总是说得很郑重:“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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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从八点一直开到中午临近十一点。
最终结果,和秦招设想的差不多。
结束的时候,一处的负责人突然留下了秦招。秦招以为是要和他[jiao]代与任务相关的事。
“我回四处开个集结会议,关于进入门桥调查的事情,由先锋队牵头,这两天就会安排下去。”秦招习惯[xing]的在第一时间门给出自己的方案。
结果一处的人却笑说:“调查门桥的事情既然已经[jiao]给你,我们肯定是放心的。留你下来不是说这个。”
秦招沉默地看着对方:“还有别的事?”
“嗯,你的作战协同。”
“……”
“别露出这个表情,我还没说具体什么事呢。”
“直接说重点。”
对面沉吟片刻,措辞一阵,才道:“你带他回来,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吧?别急着皱眉,我可不是在说军部和调查局的那点矛盾。我是指,他是辛老局长的外孙这件事。”
秦招努力在跟上他的思维:“所以?”
“实不相瞒,昨天圣[ri]岛救援的事情,辛老听说了,他不太赞成让这孩子参与到一线作战。虽然现在调查局内部都在八卦说什么,这个实习生多么有勇有谋,但你必须要知道,他身份特殊。军部上将的儿子,他要是缺胳膊少腿儿,你能担这个责?就算你愿意担责,我们整个调查局可不想冒这个险。”
“那你什么意思。”秦招的脸[se]沉下。
“是这样,辛老昨天夜里联系我们一处了。他的意思是……尽量不要再让雁风浔去做危险的任务。可以的话,安排他到我们一处来,做一些比较轻松的活儿,在办公室里坐着,辛老放心,我们调查局也免受争议。”
“可是——”
“别急着拒绝。我明白,你能遇到一个不受你共感影响的人,十分难得,所以不想轻易把人让给一处。”
对方抬手,截断了秦招的话,又说,“练局也提醒了我,让我态度不要那么强硬。所以你看,我真不是来给你下达什么指令,秦招,你是我们调查局的最高战力,可以的话,我全力支持为你配备作战协同。但是在此之前,我觉得你可以先去问一下那个孩子自己的想法。”
这番话,顿时让秦招无法反驳。
的确,如果雁风浔想去,那秦招没有资格替他拒绝。
他没再说话。
“你亲自审的,他意识里那些关于门桥的记忆,你看的最清楚了不是吗?这个任务和过去的所有任务不同,它背后也许牵扯到了你我都不敢想的巨大[yin]谋。你得先把利害关系告诉雁风浔,再问问他,他是愿意跟着你去一线,还是留在总局谋个一官半职?”
说着,他递了一张实习转岗的申请表给秦招,说,“我们一处能给那孩子的待遇,肯定比你秦招自掏腰包能给的多得多。如果他没拒绝,你就让他填好资料来找我。”
许久后,秦招面无表情地接过申请表,说:“我现在去问他。”然后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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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议室回到108层,这一路上,秦招的脑子里乱七八糟。
想的无非是刚才一处的人对他说的话。
他以前一直觉得,工作和生活是非常简单的事,简单到有些单调。调查局上下从没听说过有人拒绝过秦招,加上秦招本来没什么特别的需求,所以从未感到不满足。
在今天以前,他还以为凭他在调查局的地位和身份,足够让他轻轻松松得到一个作战协同。
可偏就这么不巧。
雁风浔想去一处,一处就抛来了橄榄枝。
辛霍虽然退位一十年,但在调查局的威望尚在。大家就算对军部不爽,可如果辛霍亲自给一处打了招呼,那下面的人必定高看雁风浔一头。
秦招就没有这样的优势了。
调查局怕他的人比敬他的人多,他和谁都没有建立起良好的同事友谊,他带雁风浔来总部,雁风浔还得靠自己慢慢打通人际关系。
可他也没什么能拿出手去挽留雁风浔的。
就像人家所说,一处能给雁风浔的待遇,肯定比秦招自掏腰包的那些零碎要优越得多。
直到秦招推开先锋队大办公室的门,他的脑子还搅成一滩浆糊。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一处抢人。
“啊……”
门刚打开,秦招的脑门就被砸了一个抱枕。
彭呸呸扔完抱枕的手还停在半空,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要死要死要死!”
陈厌青和边穆同时倒[chou]一[kou]冷气,用默哀的目光望着彭呸呸。
本该被砸的雁风浔,这会儿站在秦招旁边,扑哧一声笑了,他弯腰把抱枕捡起来拍拍干净,然后冲秦招打了个响指:“回神。”
秦招的目光重新聚焦,但思绪完全被打乱了。他抬头望了一眼办公室,目光从彭呸呸等人再到雁风浔。
他面沉如水道:“你们在干什么?”
不怪秦招严肃,因为办公室完全乱成了[ji]窝。
沙发上的几个抱枕现在散落四方,地上墙上到处洒着黑[se]的墨水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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