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偶遇 流氓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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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釜山坐车抵达首尔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过,然而,因为电影《神的女儿》的拍摄任务还没完成,第二天一大早,安玄晶还是早早就起床洗漱,然后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去了片场。

  拍摄进行到现在,距离最后的结局收尾只剩很少的一部分,整体的人物设定故事脉络也已经非常清晰,只是因为奉俊淏是个对自身对电影都很高要求的导演,又特别喜欢吹毛求疵,电影的拍摄进度才会一拖再拖,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神的女儿》的情节设定比较新颖,几个类似单元剧的小故事互相穿[cha]在一起,同时采用[cha]叙还有倒叙的手段,逐步揭晓不同故事间存在的内在联系。

  此外,这些故事的整体时间线跨度也比较长,唯一不变的就是女主的名字容貌。

  在这些年里,她始终都是不变如初的年少模样,穿着那身标志[xing]的校服裙,出现在众人视野。

  她是李诺娅,是朴诺娅,也是许诺娅。

  她是每个人心底最粘稠的黑暗[yu]念,却也会因为一点人心表露出的温柔善意变得可爱美好起来。

  “丫头!那边那个丫头!”

  深夜街头,人流寂寥的通行马路边,推着小推车的老婆婆出声呼唤了路边独自行走的一个女孩。

  她身上穿了一件学院风的校服裙,纯白[se]的领结衬衫下搭深蓝百褶裙,清纯漂亮。

  老婆婆推着小推车走近她身侧,女生闻声转过头,露出一张[jing]致秀丽的面庞。

  纯白衬衫处沾染的点点泥痕,搭配那张无害的秀美面孔,有种说不出的狼狈美感。

  “你的家长呢?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女生没说话。

  老婆婆看了她一眼,突然叹了[kou]气。

  她也没继续追问,反倒是主动掀开小推车的盖布,从里面拿了一个已经冷掉的海带饭团递给女生。

  “虽然已经凉了,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给,吃吧。”

  女生,也就是诺娅低下头看了眼卖相普通的饭团,又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老婆婆。

  只这么一眼,对方自出生至今的所有经历,全部一览无余。

  贫穷,年迈,但是勤劳,善良。

  在所有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在深夜冷眼旁观的视线中,她是那个平凡而普通的,但是颤颤巍巍给予了诺娅善意的人。

  “哎一古……你别看这个饭团长得不怎么样,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味道比便利店里卖的都好吃!”

  “……嗯。”沉默一会儿后,诺娅伸手接过了饭团。

  她在老婆婆关心又期待的目光下拆开包装咬了一小[kou]饭团,脸上慢慢浮现出的笑意,就如幽夜白昙,漂亮夺目。

  “婆婆,你有什么心愿吗?”

  “欸?”

  “比如一夜成名,中五个亿的彩票,或是……让你孙女的身体恢复健康。”

  “哦莫,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孙女啊?”老婆婆神[se]惊讶,却也没有因为诺娅的这种说辞对她投去异样的眼光。

  “哎一古……愿望这种东西当然还是有啊,希望我的饭团能再卖多点,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买我的饭团,这样我就能攒够钱帮我孙女治……哎呀哎呀,饭团冷了就没那么好吃了啊,剩了那么多,明天也不能继续卖了……”

  老婆婆自顾自的说了很多话,诺娅含笑听着,也没揭破她的[yu]盖弥彰。

  “学生,这么晚了,不要一个人在外面逛了,晚上很多坏人的,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诺娅笑着摇了摇头,“我在旅行。”

  “旅行?”

  “嗯。”

  她一直在旅行。

  这是一段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的,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旅程。

  她独自一人。

  她走的光明也黑暗。

  …

  “秀雅啊,[nai][nai]回来啦,[nai][nai]今天——”

  未尽之语被眼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一幕尽数遮盖,老人浑身颤抖着伸出手,下一秒,孙女泪眼汪汪,极具活力的扑进她怀中。

  “[nai][nai],我能站起来了!我真的能站起来了!”

  空间狭窄的矮房角落,静静伫立着一架看起来明显有些年头的黑[se]轮椅。

  同一时间,江南区某栋高档别墅,突如其来的惊恐尖叫打破了寂静祥和的深夜。

  二楼书房,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主人表情狰狞地倒在了地上,眼鼻嘴处都覆盖着不知道从何处来的泥沙。

  距离他不过半米远的红木书桌,书桌正中央摆放了一张男主人的[jing]英半身照,右侧的横条名牌上标注——三木建材总经理:河俊英。

  《创世记》里,上帝说:“我要将所造的人和走兽并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消灭。”

  在所有罪孽深重的人群中,只有诺亚在上帝眼前蒙恩,于是他命令诺亚建造诺亚方舟,并许下承诺说:“我使云彩盖地的时候,必有虹现在云彩中,我便纪念我与你们和各样有血[rou]的活物所立的约,水就再不泛滥、毁坏一切有血[rou]的物了。”*

  凌晨五点,黎明将至。

  这是黑夜与白昼[jiao]替出现的时刻,是[ri]本[yin]阳道概念里的逢魔时刻,也是光明到来时——

  最后的黑暗时刻。

  小皮鞋踩在并不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奇特的“哒”“哒”声。

  身着衬衫校服裙的年轻女孩独自一人走在乡村的芦苇丛边。

  慢悠悠的,足够轻松惬意的姿态。

  她就这样走着,没有归途,也没有来路的走着,嘴里间歇哼唱着流畅却奇诡的旋律。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慷慨洒向大地时。

  女生的背影在镜头视野里已经非常遥远。

  越来越遥远的,越来越模糊的——

  直至再也看不清。

  ……

  上午九点,首尔麻浦区,LOTTE花园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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