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奸臣之妻4 她不是云诗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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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晴也看向她,是个眼里没有杂质能流露出开心的小姑娘,说来这个年纪放在现代还在上小学呢,放在古代再过几年都是及笄能嫁人了,真是可怕。

  她前世被噎死时也26了,算起来要是在古代都能当这姑娘的娘,这样一想云诗晴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想想她现在的年纪十五岁,家中父母已提起相看夫家的事。

  云诗晴更是屁股下犹如针扎的一样忍不住想动动,个别经期来的晚的这年纪才刚来经期,有个别就已经当娘了。

  说起这个事儿,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一样,可这会儿也想不起来,兴许不重要吧。

  虞瑶顺着她的话开[kou]引着,“既然你爹爹识的字没比书多,那书中并没说姑娘家不能学,如此你想谁是对的。”

  小姑娘答道,“自然书中是对的。”

  “如此学就是对的。”

  这姑娘困惑了,“可……女子只要嫁人管好后院相夫教子即可,学了也不能参加科考,[lang]费时间学来做什么。”

  其他人也是昂着脸,摆出同样的困惑表情,显然这个问题在她们心中莫名其妙。

  她们会过来,就是图着便宜,五文钱就能看上一整天呢,而且还有很多学子前来。

  根本目的图的也是这个,若是碰到个芳心暗许的学子抓住潜力股,将来就不愁嫁了,若是瞄准不成那传出去识字染了墨水也是好名声好找人家。

  所以她们爹娘才会舍得这笔钱,有真的受宠不差钱的姑娘家来,她们都是在雅间,极少会在外面走来走去的看。

  云诗晴心里一梗,她有心想说这不是对的,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kou]来。

  因为她不可能说能科考,因为时代造就的就是如此,这一层实质用处都没有又如何往其他走,只能考虑最大的好处。

  她们的想法对于在土生土长的环境来说也没有错,有时候灌输太多特立独行的思想反而会害了她们并非是帮助。

  好像怎么做都是错,怎么选都是难以两全,她感觉到了无力,明明前世她也没有这般有善心的会替陌生人想这些事啊。

  或许是因为…现代的女孩子多了选择这个按钮吧,在这里连选择都没有就被安排好命运,身处时代下两个想法[jiao]织令她也多愁善感起来,自己都还落魄在泥沼呢。

  “你手里的帕子真好看,这是你自己绣的?”虞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欣赏起她手里的一条蓝[se]手帕,角边还有朵兰花。

  绣得不是很好有些粗糙歪扭,可雏形是出来了的,好好用心坚持练着想必将来绣工也还不错。

  小姑娘就是得意的说,“是啊,我娘的绣工好,我继承我娘的天赋擅长拿针线活,现在绣一条帕子都能挣三文钱呢。”

  顿时引起其他人的羡慕眼神,她们也想做绣活挣钱,可手笨的穿针引线不习惯。

  虞瑶浅笑着继续温声细语,“如此我问你,你拿绣品去绣铺里卖时,卖得最贵的帕子价钱如何,长什么样?”

  “镇店之宝价值千金!那是一副绣出来的佛经,放在大堂中还会发光!”

  小姑娘双眼发亮,说起来时抓着双拳有些激动,她第一眼瞧见都想跪下来叩头。

  虞瑶一笑,“你想不想也能绣出这样的宝贝受到世人的喜欢和追捧?”

  谁都有虚荣心,若是自己的绣品被当成镇店之宝放着,光想想就激动了。

  “想的!做梦都想!”小姑娘重重点头,她练得手指头都扎满了伤[kou]还咬牙学习就是为了做个厉害的绣娘,绣一副作品就够家里吃喝好久,还能被挂起来受观看。

  “但是可惜,你做不到。”虞瑶的笑容一收,表情冷淡,好似超脱凡人。

  小姑娘也僵住了神情,她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气,倔强的眼神看着虞瑶。

  见她们对峙上,其他人都是安静下来有些畏惧,云诗晴也缩了缩脖子,没想到来到异世,反而有种再次经历教导主任的压迫感,她低着头藏起来不想被看见。

  现在的人早[shu]到可怕,她生活两个月是深有体验,这会儿是不会觉得对一个孩子过于苛刻了,其实她们已经什么都懂。

  相反有时候她这个外嫩里焦的老阿姨都比不过,就像是家中的侄女,也是十岁左右,可成[shu]到已能独当一面了。

  虞瑶淡淡的看着她,不近人情的冷漠,“你想向我证明什么?证明你没识几个字连一句佛经含义都不懂也妄想能做到这一步吗,证明你的好高骛远?”

  “我没有!”小姑娘被说得羞怒,眼泪上涌在眼眶里打转,朝着虞瑶怒吼。

  “你有,你的眼神,你的心里,你的每个字都在告诉我说你有。”虞瑶还是很平静,可犀利的像一把剑扎在她的心头。

  小姑娘是真的倔,她的眼泪要落不落,她缓缓低下头,没敢去看虞瑶的眼睛。

  说到底还是心虚的,她也不懂在心虚什么,明明周边的人,或许生出来时就生活在这个氛围里,她没觉得不对。

  “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甘愿沉溺在无知里堕落,并且拒绝有走出来的机会。”

  虞瑶平缓的说,“你想要你的绣品能挣到千金价值,可是你投入到绣品里的价值仅仅五文钱,又如何能翻倍。”

  “你又知道那一幅佛经是怎么算它的价值吗,一字千金,绣一个字就值千金。”

  虞瑶的话如热锅里倒入油瞬间就炸开了,她们目瞪[kou]呆,一字千金,佛经那么多字,该是有多少钱啊,手指头数不过来。

  云诗晴差点被自己的[kou]水呛到,妈呀,千金!这是要有多少钱,给她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吧,躺着花,睡着花都行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心动?可你知道绣这副佛经之前,它的主人花费快两年时间专研佛法,和大师们探讨佛道,读万卷书加深理解认识,才有了这幅在世活经。”

  虞瑶走下台来到她身边,拿过她的帕子展开看,“绣品可以是活的,只要绣出来的人有属于自己的想法。这个前提就是要识字,识了字就能看书,多看书就懂得道理,懂得去明辨,懂得去思考。”

  “你说的对,女子是不能科考,可谁说读书就是为了科考?你难道不想在绣品旁提下自己写的诗句。”

  顶着虞瑶温和的眼神,她愣愣点头道了句“想的”。

  “说句直白的话,便是你们目的是想要给自己提高筹码将来高嫁,以为识几个字就能了?人家院子里的丫鬟都比你们识字多,你们说,人家是选中你们蠢笨无知好拿捏,还是选中你们的家世容颜?”

  道理讲多就是一摊烂泥,人人看见都想绕道而行,虞瑶做不到说让她们改变什么,只不过想让她们珍惜能学的机会罢了。

  不管是什么,学到脑子里,记在脑子里就是好的,书到用时方恨少,谁也不能保证将来用不到,而不是用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下意识就拒绝,暗示自己不用学。

  就因为是女子才更要学,这是立足艰难的根本,安身立命的本事,便是被卖身为奴的人因为识字还被委以重用。

  世上的困难者那么多,有本事摆脱桎梏的人可不是仅仅用“幸运”来说。

  云诗晴将脑袋埋得很深,总感觉视线一扫过来她下一秒就要被点名提问。

  “好了。”虞瑶也不想[lang]费[kou]水,她们不是不懂,只是已经形成固定思维不想去打破。

  她悠闲饮了一[kou]茶,“现在不想听的可以出去了,不必耽误时间。这里没有谈论风花雪月的趣事,只有枯燥无聊的典故谈论。”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谁也没有离开这里,那小姑娘擦了眼泪,还是坐下来认真听。

  虞瑶勾唇浅笑,她的声音好听还有起伏,将典故娓娓道来,引人入胜,宛如身临其境。

  本来在辩论觉得无用的小姑娘这会儿也听得入迷,原来[chun]秋左传还能那么好看。

  云诗晴也是被带着走了,等[ri]落西山待傍晚时分才结束,却亳不见疲惫。

  回过神发现效率比以往的时候都要好,之前就是死记硬背着笔画,然后跟着模仿才牢记,现在笔画一出就带入典故场景,她学了好多字,敬佩之情冉冉升起。

  果然授课还得是专业人士来啊。

  但她还要去卖吃食挣钱,云诗晴也没法和其他姑娘一样围在虞经师身边。

  小桃进来催促的说,“姑娘,天[se]已晚,我们要回府去了。”

  “嗯。”虞瑶出来够久了,这回也没有想着继续逛,出去和岳爷爷说一声就同小桃回家。

  只是在书肆门[kou],虞府的马车就已经在候着了。

  马夫是个汉子,抱拳恭敬道,“三姑娘,夫人命奴才先来等着接姑娘回家。”

  他是虞家的家奴,最为忠心不过。

  “嗯,这就回。”虞瑶在小桃的搀扶下弯腰进了马车。

  乘着夕阳红光往家里回,书肆渐渐被甩在身后很远。

  *

  男子的比试自然是六艺,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了,正在进行最后的[she]和御两项,他们以骑[she]结合,谁[she]中靶心谁取胜。

  董成也是带着人的,都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放在他们身上也是如此。

  四大才子是柳飞望和王如两人是一边的人,另外两个就是董成和丰裕这个县丞之子。

  董成找的人是看起来模样较为[yin]狠的男子,排名居于前面,但家世低微的只能跟在董成身边,和祝京墨一样的待遇。

  但他看不起祝京墨,他很想要压制可四艺比下来都输了,脸[se]极其难看。

  董成就是狠狠刮了他一眼,虽丢的不是他的脸,可知道是他到来的人也面上无光,相反柳飞望这边就是兴致很高的叫着继续。

  “最后一项骑[she],罗兄请。”祝京墨笑眯眯的也没有傲气,他将宽袖扎起来做骑[she]准备。

  “但我看罗兄的面[se]有些不好,是否身体不舒服?罗兄你放心,大家都是同窗,我们只是切磋比试,我想董兄也不会责怪你见我学艺不[jing]礼让我三分的事。”

  他一副很关心的[kou]吻,引得柳飞望和王如是在大笑。

  “罗峰,你今天怎么回事!”董成狠狠刮了罗峰一眼,要秋后算账的眼神。

  罗峰心里暗恨,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站出来,微微垂下眸子,幽幽叹一声气的说,“董兄很抱歉,我昨夜在想着题集的事挑灯夜读,导致今[ri][jing]神不佳影响了比试。”

  说到题集,他还隐隐瞥向了祝京墨一眼有着得意和嘲讽,因为题集是祝京墨想出来的,他们一个宿舍却被他拿走给董成做了投路石,有董成这个靠山在背后,祝京墨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无可奈何。

  泥腿子出身的而已,罗峰并不怕祝京墨做得了什么,现在还不是在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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