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因祸得福 一早烧头香,姜美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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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烧头香,姜美玲坐轮渡回寓所,佣人一直在等,“玲姐,两位小姐一早上就来等了,有没有吃过,我煮元宝汤要不要喝一碗”

姜美玲换鞋子,“好啊,给她们一人盛一碗吃。”

宗男跟宗胜马上站起来打招呼,“不用了,玲姐我们吃过早点来的,听她们说你昨晚上去大屿山,竟然不带我们去。”

宗男是李家长女,从小要沉稳很多的,盘发干练,带妹妹一起来拜年的,妹妹宗胜萧规曹随,从来跟姐姐一起的,也笑着附和,“是啊,我们好可怜的,要去斋堂陪妈妈,妈妈说我们很烦,叫我们不要去,我们只好留在香港了。”

“大姐身体好不好我最近几次去,没来得及去探望大姐。”

人家背后要笑,李祖义的女人,个个都愿意吃斋念佛,台湾几乎所有的寺庙庵堂都有李家的善款的,到底要做多少坏事才能后半辈子烧香拜佛。

宗男接来元宝汤吃,“妈妈还好,只不过很担心你,她前段时间跟我讲,担心你出事的,还好玲姐你比较坚强,那时候要不是我们在新加坡,消息知道太晚,兰姐也不会做这么过分的。”

等知道消息,入场的时候已经晚了,宗胜最喜欢附和姐姐了,“是啊,玲姐,下次你有事情一定要跟我们讲,能帮的我们一定帮,帮不上的我们也有很多朋友的,人多力量大嘛。”

好暖心的,姜美玲写支票,“你们有心就好了,还好有你们两个时常来看我,不要觉得少啊,零花钱,不够的话跟你们爸爸要。”

一人两万块,“记得去银行汇兑,最好出去走走玩玩,你们两个很能干,大哥还有夸你们,把这边产业打理很好。”

当初李家走很匆忙的,没办法,很多产业处理不及时,就扔在一边了,宗男好胜,没几年就不想在台湾待,来香港这边接手,宗胜打下手的。

她跟大房关系一直很好,当初是所有人进门大房都不同意,但是姜美玲进门,是唯一大房点头的。

所以你看,闹到现在,就连宗胜都觉得不值得,“玲姐,你对我们太好了,也要对自己好一点,大伯那边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两个呢,是主动要自立门户的,做人要靠自己,你教我们的嘛。”

宗男点点头,“谢谢玲姐提醒,不过今年,据说要成立廉署,还有专门的扫黑组,不知道这次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这边组织一定会受到重创的,大伯他们当年走路到台湾就是对的。”

不是很清楚的,这个事情呢,谋划十几年了,办,扫黑组,一直都有的,甚至都在警察局里面特设,但是还是只是形式,没有用的。

她们今天来呢,也主要是想问清楚这个的,“因为我们要成立电影公司,放映厅还有卡拉ok,电玩城这些地方呢,全部被他们看场的人拿捏,做生意还要看他们眼色,动不动就敲诈勒索。”

又残暴又嚣张的,收保护费的都恨不得警察自己上街上去收钱,讲过的嘛,香港两个社会的,但是上下都烂透了,在国际上名声也越来越差劲,很多国家很反感的。

“这次我们去新加坡那边,听说英政府也对香港治理不满意,加上租期还有二十多年,听说这一次真的要下定决心整顿的,到时候免不了又是腥风血雨的。”

姜美玲也拿捏不准的,“这种事情,你们也知道传言很多,不过我听说英国那边不满意这边,已经任命了新的皇家警督来,你们如果想趁着这个机会抢场子的话,也是个机会。”

“就算不是这次,也不会太远了,总要整顿的,就连美国外交部都对英政府有抗议,毒品流入太多了。”

再这样下去,金三角都比不过香港了,简直是一个大型的毒品市场,带来巨大的利益收入,但是黄赌毒这个东西从来不是一个城市的标签的。

很影响颜面的。

香港是个国际城市,国际市场的任何波动,总会传导过来的,它受外部政治影响很大的。

它是外国资本进入内地的岗哨,是亚洲地区最活跃的资本市场,这样大的一个经济体系,它至少不能是黑暗的对不对,这么好的条件,最起码不能充斥贪污跟。

姜美玲很看好现在市场的,哪怕现在金融危机的影响还在震颤,但是她跟atton有分析过,未来的股票市场一定会很好,英政府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租期到时候会不会交接,租家都不会想闹出问题来的,无论是被内地接管还是续租,都会扫黑除恶的,你们尽管准备好了。”姜美玲跟她们两个商量,很疼爱的。

宗男中午约人谈事情,“诺,你们下午没事,去买马,我买了特等票的,有我的马参赛的,到时候来不及的话,玲姐你帮我去牵头马最好了,这样今年我们一定会发财的。”

把票放在桌子上,匆匆就走了,她做老大的,真的能干许多的。

结果刚出门,门口就冲来一辆面包车,下来一群人,很张狂的,递帖子给宗男,“我们老大发你们的。”

“什么”宗南看白色帖子,没接。

帖子直接被打开,怼宗南脸上,“臭三八,还跟我装傻,我不信你不知道,看清楚啊,你大伯把丧狗干掉了,扔到码头上打我们脸啊,老不死的贼心不死,在台湾蜗居当缩头乌龟还不谢我们老大,还敢跟我们和记叫板。”

先礼后兵,帖子送到了,香港这边李家人,姜美玲算半个,这两位小姐宗男宗胜却是正儿八经的李家人。

宗男脸色大变,“你们想要怎么样,当年我们两家有约定,我大伯他们退居台湾,不插手香港社团事物,洪记这些年场子码头也被你们瓜分,丧狗坏了规矩,我大伯依照规矩做事,有什么不对”

从来江湖恩怨,都讲不祸及家人的,规矩众多又森严,但是真到了动刀动枪的时候,很难做到这一点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面包车很快离开,宗男知道他们要搞事,马上报警。

台湾那边李祖孝通话过来,“你们先去新加坡那边,去日本也可以,玩一玩再回来,这边的事情,我会解决的,这些年恩恩怨怨,也该结束了。”

宗男不理解,“大伯,我知道你放不下的,但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们也已经远离那种生活了,你为什么要把丧狗扔在和记的码头上,难怪他们现在摆出来不死不休的架势。”

很伤人自尊的,丧狗跟和记老大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当年一起大江山的,油尖旺上千家场子,几百家食肆,当年丧狗带社团兄弟砍出来的,火拼的生死交情的。

李祖孝不吭声,“你不懂,有些恩怨不是放在那里,就过去了。”

自从上次他就看出来了,姜美玲这些年隐忍,是真的要对丧狗动手的,“你知不知道,玲姐一直跟台湾这边有联系,我原本想在台湾解决,不会有人知道的,但是她买通台湾这边,把丧狗运过海,直接扔和记码头。”

你既然铁了心要做,那不如就由我来做了,姜美玲真的是做事情绝。

姜美玲不会走的,电话打穿了也不会走,送她们去机场,跟往常一样,穿黑色礼服去的,没进礼堂下面的人就开始想抽刀了,她还送花圈。

到了才掀开,“我有多送一个,要不要看看”

掀开之后,多了一个花圈,多了一个肥佬的。

肥佬指着棺材,“你知不知道,那里面是我好兄弟,但是他不争气,混这么多年不出头,滥赌又染上丸药,烂命一个。”

笑了笑,真的是烂命一个,不然现在也一起荣华富贵了,不至于看场都看不明白,社团里面有意见,“我只好让他去开船,结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台湾,李祖孝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们和记的脸。”

“当年的事情,我对不住你,但不是我选的,李祖义选的,对不对讲好相安无事,李祖孝杀了我女儿,我也要了李家一条人命,一命还一命,我没有赶尽杀绝,他现在是在挑衅我,把我大哥的脸踩在脚底对不对”

姜美玲站着一动不动,心平气和看他讲,“如果我现在有枪的话,我一定要你脑袋开花的,可惜我没有,我是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所以我只能把买通人,把丧狗扔在你的地盘上,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好兄弟死了。”

“因为他作恶多端,对了,我往他肚子里面塞了很多黄金,可惜他咽气了吞不下,所以我只好装在他肚子里面了,他当初要我女儿吃了多少呢,两根金条还是三根呢”

她说着说着笑,“我好大方的,你看他肚子里面,全是黄金。”

反复踩雷,她就是要人疼招人恨的。

肥仔很胖的,他行动很缓慢,缓缓喝茶,很佛气的一个人,“我一直不对你动手,是因为觉得你可怜,所以你在香港这么多年,和记从没有找过你麻烦,我是寻仇,跟李家的仇,你女儿是李家的人,你不是,我做事情向来公道。”

“我女儿也是独女,她又做错什么呢,那天她讲要出门看电影,晚上回来要买丝绒蛋糕给我吃,可是李家兄弟二人,让人开车把她撞死,她肚子里面内脏都出来了,吐了一地,才十六岁,联考成绩很好的,她讲要读大学的。”

放得下吗

放不下。

所以寻仇。

就跟姜美玲现在也放不下一样,也是寻仇。

冤冤相报是不能了,但是它痛快啊。

肥佬茶碗摔在地上,觉得当年就应该赶尽杀绝的,李家两房,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斩草除根才好,只不过当年他看那个女孩,也还是一瞬间心软了。

现在看来,心软是要犯天谴的。

屋子外面警笛声此起彼伏,警察列队的,怕肥佬搞事情。

所以姜美玲敢来,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上香再走吧,你现在可以平安出去这个门,等后面发生什么,与我无关的。”

姜美玲接过来,鞠躬上香之后,扭头就走。

出去之后警官现场笔录的,“有没有事情”

肥佬亲自送出来,下面人嬉皮笑脸,“sir,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不是以前打打杀杀的场面了,你这样问我们很没有面子的,像是我们不动脑子一样的,只是邀请人来吊唁而已,上柱香嘛。”

又驱赶记者离开,姜美玲上车,肥佬一直看着她,四目相对,不死不休。

姜美玲这个人脾气,真的很偏执的。

肥佬目送她远去,警察上来训斥,“场面有没有讲过不要搞这么大的,只是死个兄弟而已,你包下那么多酒楼,要那么多人撑场面,我们很难做的,几十年关系了,不要让我们难做嘛。”

社会上维持秩序的,不仅仅是警察,如果不打乱秩序的话,那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种角度维持秩序了呢

过去就是这样的,街面上很多事情,包括生意上面,是肥佬这些人在维持经营秩序的,他们手下的人如果的话,甚至规模大一点的火拼,社会都会动荡起来的。

上午的话,已经堵车了,肥佬下面的人都有来撑场面的。

警察怕他们闹事,也怕他们酝酿什么搞鬼,更担心他们一肚子坏水,一再警告跟踪的。

“sir,你放心好了,里面躺着的是我最好兄弟,我悲伤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闹事呢,你也太看不起我了,道上谁不知道我最重兄弟的,我打算在家念经三天超度呢,横死对不对啊,你们有功夫呢,也可以帮我破案的,人不能白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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