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044 什么兔不兔的,不健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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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电话那边的江澈:“……什么?”

  “你又发什么脾气?”江澈也很懵,没搞懂为什么江鹤突然炸起来了。

  发什么脾气?

  江鹤咬着牙,你说发什么脾气?

  他认识路澄也蛮久了吧,还是一直路澄路澄的这么叫,怎么轮到你就叫小澄了啊?

  “你回答我,他让你叫他小澄的?”

  江鹤不仅要发火,还很委屈。

  越想越上头。

  整张脸都涨粉了,眼下也红红的。

  讲话的时候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江澈此刻说一句‘是’,他的眼泪就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江澈就很状况外,他懵懵的,对着江鹤也直言:“对啊,我一直叫他小丞的。怎么了?”

  江鹤电话都不想打了。

  他捏着手机,往写字间里跑。

  偏偏他体力还不好,跑几步就跟要了他命似的,就这么涨红着脸站到路澄面前。

  喘着气,眼神倔强地盯着路澄。

  路澄正忙着签名呢。

  在各种小卡、照片、明信片上狂写“路澄”两个字。

  正忙着的时候,就看见江鹤喘着气,整个人粉粉的,像是脱力一样站在他面前。

  整个人眼神很执拗,把手机举在他面前。

  路澄以为他叫他接电话,就伸手去拿手机。

  江鹤不干,又把伸出去的手撤回来,不肯把手机给江鹤。

  路澄:“怎么了?”

  江鹤委屈兮兮的,想最暴躁地发脾气,把桌子全部一个一脚都踢倒。

  想砸盆栽,想骂人,想大声嚷嚷,质问怎么让江澈叫你小澄。

  可桌子是他们一起去家具城挑的办公桌,胡桃木摆在写字间里很气派,摸起来木纹的手感都特别好。

  盆栽也是他们一起选的漂亮多[rou]。

  这些都是他和路澄之间的美好回忆载体,一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露出微笑的一起生活的痕迹。

  像以前那样暴躁地发脾气,把这些都砸掉的话……他不舍得。

  哪怕是踹一下,都不舍得。

  他更不舍得对着路澄骂人嚷嚷。

  多暴躁的脾气在路澄面前,好像也都化成了暖意[chun]流。

  糟糕的坏脾气体质,好像不是凶神恶煞的反叛角[se]了,而是泪失禁一般。

  他一开[kou],甚至想哭。

  他想质问,脑海里觉得自己用着的应该也是质问的语气。

  但实际上怎么讲话,这个声音语气都怎么可怜。

  他委屈着:“怎么不让我叫你小澄呢?我不能叫吗?”

  路澄:“哈?”

  电话那边的江澈:“啊?”

  江鹤的委屈是一个人的,此刻的迷茫是两个人的。

  见路澄没反应,江鹤就连忙追问。

  “是还没轮到我,还是干脆就轮不到我?”

  好嘛,给江鹤气得掉眼泪了。

  是真的掉眼泪了。

  他最开始,还梗着脖子看着路澄,只是眼睛有些泛起水汽罢了,只是鼻腔有些酸酸的罢了。

  他觉得没有什么。

  别说鼻腔酸酸的了,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酸酸的!

  鼻腔酸酸的算什么?

  江鹤现在出去,能比什么山西陈醋镇江香醋都要酸酸的。

  可站在路澄面前,真的去问,真的去说这个话,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吧嗒一下子眼泪就掉下来了。

  路澄都看傻了。

  路澄:“江鹤?江鹤?”

  江鹤扁着嘴,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下掉:“你叫我江鹤,就是为了让我叫你路澄,不叫小澄是不是?”

  路澄挠挠头。

  他本身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说他耐心有小孩子那么多,都是夸赞他了。

  他的耐心可能只有小狗那么多,小狗等饭只能等一二三,路澄等饭连一二三都等不了,他拿到什么东西,必须立刻吃到嘴。

  可此时不是在吃东西,面对的人还是江鹤。

  路澄就低下头,垂着眸子看他:“到底怎么了?”

  江鹤不知道怎么说。

  这要怎么表达呢?

  他一方面,知道他自己在嫉妒,他嫉恨到整个人灵魂恨不得都是黑[se]的了。

  一方面,又不想让路澄知道他的坏情绪和糟糕心思。

  这样的心态下,他该怎么去说这件事情呢?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嘴巴不知道怎么说话,就更气了。

  气得他只好想发泄。

  发泄?怎么发泄。

  ……气得他在那里原地蹦。

  对,蹦。

  他举着手机,脸也委屈到皱巴巴的,还掉大颗大颗的眼泪,然后一下子一下子地蹦,一下比一下蹦得高。

  路澄眼睛都瞪大了:“……这干嘛啊?”

  他知道不太应该,但真的很搞笑。

  江鹤长得白,皮肤薄,他的情绪本来就容易上脸。

  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又是嘎嘎运动,世界第十一大奇迹,原地制造粉种人。

  路澄看着他在那里无声地蹦蹦,实在是忍不住笑。

  无论怎么努力去控制情绪,也只能把狂笑忍成了扭曲的咧嘴笑。

  他按住江鹤的肩膀,以免兔子蹦出地球:“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吗?”

  “怎么气成这样?”

  江澈只是傻白甜,不是煞笔,他看着手机通话界面也迷茫了。

  怎么?我不会是你们play的一部分吧?

  “嗨?是路澄吗?”江澈发出声音。

  路澄听见了,但他没听出这声音是江澈的,下意识想低头看看手机屏幕,是谁在打电话。

  江鹤反应可快了,立马就把手机缩回来了。

  不能!不能让路澄看见他给江澈的备注是【正宗白花绿茶】。

  那会崩掉他礼貌又谦逊的美好人设的!

  他开了免提,把手机屏幕对着自己。

  江澈:“路澄?我是江澈。”

  江鹤一听,有点反应过来了,意识到,诶,江澈这不是叫的还是路澄吗?

  那刚才小澄小澄什么啊?

  江澈念了两边路澄的名字,也反应过来了。

  他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季淮的侄子,瑞慈的副总,季柯丞。你忘了他的名字了?”

  江鹤:……没忘。

  但谁会下意识反应过来他那爱称叫小丞啊?g个屁哦!

  而此时,路澄也听到了这个名字。

  ——你忘了他的名字了?

  ——当然没忘。

  如果说孟竟轩和江澈的关系,是一点暧昧,江澈是孟竟轩的白月光。

  那季柯丞和江澈的关系,则是很多点暧昧,则更疯更爱。

  他超爱。

  爱到挖心掏肾违法犯罪。

  只要能救江澈的命,季柯丞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哥们儿最疯的一点就是,江澈不仅是他的白月光了。

  这世界上除了江澈外,剩下的所有人,都不在他眼里,都算不上人。

  是全世界我只在乎你,如果你不好了,我宁可毁灭世界的霸道(副)总裁一枚呀。

  好在那本的剧情还没开始。

  江澈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路澄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猥琐发育。

  不然,这哥们儿突然冲出来,就真的成危机危险危难了。

  这么一提,路澄倒感兴趣了。

  他看看红着脸,满脸后悔羞愤,不自觉啃指尖的江鹤。

  又看看江鹤举起的手机,知道那边是江澈。

  “所以,到底什么事情?”他问。

  江澈倒没直接说。

  他支支吾吾了一下:“是我和江鹤的事情……我不确定他愿不愿意……”愿不愿意让你知道。

  这是很礼貌的一个问法。

  偏江鹤心理[yin]暗,但凡涉及到江澈,他都不开心。江澈这么问,他觉得江澈这话是在挑拨他和路澄的关系。

  他对江澈的讨厌可多了。

  听见江澈这么问,江鹤急忙道:“我愿意!我愿意他知道!你说吧,什么事情?”

  江澈就开[kou]。

  “小丞……季柯丞问我,你和季淮是不是有矛盾。”

  “季淮一直试探着问你,像是开玩笑。”

  江鹤警惕地抬起头。

  他以为季淮怕季柯丞,受了气也就忍了。

  但季淮没忍。

  季淮打探着试探着,万一江澈和季柯丞崩了或者是怎么样,季淮但凡能说服季柯丞,一定会报复他。

  江鹤之前料到了这一点。

  不过,季淮的底气是季柯丞是他侄子,江鹤的底气是江澈和季柯丞是一对恋爱脑。

  有什么时候见过恋爱脑崩的吗?

  没有的呀。

  果然,正如江鹤所料,江澈在季柯丞心里的分量,比季淮在季柯丞心底的分量强多了。

  江澈:“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季淮之间怎么了,但我帮你拦下了,只说你们两个之间有点误会。”

  “瑞慈的董事长年纪大了,身体本来也不好,他儿子也不争气。季家势大,眼看着瑞慈都能进嘴,你又惹季淮做什么呢?”

  “……往后别再任[xing]了。”

  江澈说到最后,语气都有点苦[kou]婆心了。

  江鹤下意识就想怼回去。

  但在路澄面前,他是礼貌谦逊的江鹤,所以只是嗯嗯了两声。

  他很不耐烦江澈。

  什么孟竟轩什么季淮,江鹤都能忍。

  就江澈,他忍不了。

  ……江澈,所有人都喜欢江澈。

  他是讨厌他。

  可是,可能更害怕他。

  怕被所有人喜欢的江澈,也被路澄喜欢。

  江鹤只嗯嗯两声,路澄倒是开[kou]。

  “抱歉,江澈。是我的错,是我和季淮之间的矛盾,江鹤只是在帮我罢了。”

  路澄:“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些,谢谢你告诉我。”

  他声音特别诚恳。

  江澈见过路澄本人的,对路澄的长相当然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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